苦娘和艾娘一時完全反應不過來。
不過她們幾乎條件反射,擋在了鐵鷂子跟劉瑜之間。
“劉直閣,這就是你最後的憑仗?”那鐵鷂子笑了起來,扯下衣裳,單手把右膀上的創口纏住、勒緊,苦娘和艾娘撲了上來,他一邊包紮創口,一邊踹了兩腳,直接就把她們兩個踹得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再無力滑落癱倒。
劉瑜默默地撿起地上的樸刀,剛才這鐵鷂子掉在地上的樸刀。
他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儘管他在技擊上沒天份,但也不會就這麼認命。
那鐵鷂子冷笑著向前竄出,誰知道苦娘和艾娘從地上躥了起來,一個抱著他左手做了十字固,一個抱著他腦袋做了裸絞。
劉瑜一刀就砍斷了那鐵鷂子的左腿。
他向來不乏殺人的膽,隻是實在沒有天賦不擅長此事,並不是怯於拚命。
這鐵鷂子腿上的動脈狂噴著鮮血,混身氣力都消逝而去,“哢嚓”一聲,苦娘就拗斷了他的左手,而艾娘勒住了他的頸,開始還掙紮,沒兩秒就不動了。
劉瑜沒有看他一眼,提刀過去,跟苦娘和艾娘,一下子就把那跟王四搏鬥的鐵鷂子圍住了。那廝看著同伴身死,一時膽寒,幾刀把劉瑜、王四和苦娘、艾娘逼退,轉身就衝出門去,劉瑜二話不說,提刀就趕出去,便聽著那鐵鷂子一聲慘叫。
卻是在外頭的兩名親事官,解決了幾個刺客,殺入來接應劉瑜,當頭遇著這鐵鷂子,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不論那鐵鷂子再能打,步戰沒有馬,親事官身上又是披了甲的,鐵鷂子終歸也是人,又是失了膽氣,當場就被斫翻了。
“劉、劉相公,小、小人是高、高先生……高先生得悉……”那挨了鐵鷂子一肘的刺客,肋骨斷裂倒刺入肺泡,劉瑜蹲到他身邊,他也隻說了這麼斷斷續續兩句話,頭一歪就逝去了。
不過劉瑜大約也能明白,這兩個刺客,應該就是高俅安排的雙麵間諜吧。
高俅知道有針對劉瑜的行動,但又找不到殺手,乾脆安排這兩個人,假裝刺殺劉瑜。
如果真有人要針對劉瑜行刺,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剛才那親事官已吹響了哨子,很快就有人手過來,後麵又有醫生前來把朱光庭救醒。
劉瑜鐵青著臉對著匆匆趕過來的許安世說道:“朱兄無礙,許兄,你還是跟朱兄速速回京吧。說實話,我在這裡不比京師,當真無法護得兩位安全。”
朱光庭知道這是實話,而且刺客就潛伏在他和許安世的從人之中,所以兩人也不好再說,便於當日辭去不提。
“看來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弄死我啊。”劉瑜說著笑了起來,揮手止住聞訊趕來的李宏,“不要說廢話,這不是你的錯,起來。”
當然不是李宏的錯,他手上也得有人,才能護衛得了劉瑜的安全,總共那幾個人,他還擔著巡檢司的職事,難不成指望他三頭六臂嗎?
“動手吧,不用留手了。”劉瑜看著包紮得木乃伊一樣的王四,對李宏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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