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於國事上,大的走向,我還是能略知道一二;細作事務上,我還是略有所得。”
“如果真到了大宋不行的時節,我不會投降異族,也隻有奮死一搏。”
說到這裡,他停下來望著彭孫。
後者舔了舔舌頭,卻突然問道:“要是大宋沒有不行,隻是你不行了呢?”
“大宋沒有不行,我便不會不行。”劉瑜極為堅定的說道。
彭孫沉默了許久,連接喝了三杯茶,才抬頭道:“罷了。”
劉瑜笑了起來:“我要信得過,又能打了仗的人,派去廣東、瓊州,先做準備。要真的神州陸沉,那麼也有為大宋最後一搏的力量。”
“我那幾個兄弟,都能使用,先前去當弓箭教習,也不曾誤了事。”
劉瑜自然也有自己的想頭:“嗯,把人帶過來見一見,幫他們謀個大使臣,看看先任個巡檢之類的,再慢慢設法。”
“當真?小人替兄弟謝少爺的恩賜!”彭孫幾乎瞬間七情上麵,和之前那神情,截然兩人,一下子當場就跪倒拜落。
劉瑜看了也是無語,真不愧是曆史上,能創造出“捧臭腳”典故的人物啊。
其實,劉瑜就算賦閒,但活動下低級武將的差遣,倒也不難的。彭孫對於政治,見識始終比較有限。不過劉瑜能把他叫過來,專門未雨綢繆,那是因為彭孫確實能打勝仗,而且他跟著劉瑜出來,也一直並沒有背叛。
至於拍馬,這種個人品德,一個是沒法講究,一個是文貴武卑時代,武人的無奈。
後世戚繼光不也要自稱“小的門下沐恩戚某”嗎?要不這樣,裝備軍餉啥的,完全讓盤剝得跟不上,仗怎麼打?當然彭孫這拍馬拍得非常奇葩和極品,以至千古留名,品行的確是不怎麼樣。
但沒關係啊,劉瑜並不需要一個聖人下屬。
“行了,在我麵前彆來這套,好好坐著說話。”劉瑜苦笑得伸手虛扶了一下。
劉瑜的心思,說來也是很實際的,如果皇帝和王安石,在他努力經營情報網的助力下,能乾得比曆史上好,那他老老實實當自己的官。因為當了官,才發現,無論是民治,還是經濟,真不是隨拍腦袋就能解決的事,至少劉瑜不認為自己坐王安石的位置,就能解決好這些事。
自己完全沒有能力去勝任,也沒有興致去折騰,那他忙啥?
好好乾他自己擅長又有天賦的情報工作,不就得了?
但是,如果大宋還跟曆史上一樣,那劉瑜也不會坐視靖康之恥,他還有幾十年做準備。如果還是真到了康王南渡,那劉瑜不介意砸碎這個舊世界,從頭開造一個新世界。
當然這些事他也不會跟其他人透露,至於彭孫?劉瑜一點也不擔心的。
彭孫告發他什麼?告發他準備大宋不行就自己來?沒有,劉瑜隻是說,為大宋籌備最後一搏的力量。再說他一個文官,能被門下的都虞侯告倒,那證明劉瑜在官場也算是完蛋了,沒有彭孫,也有彆的人來落井下石,那已是個牆倒眾人推的局麵。到了彭孫去出首能有效果的時節,那說劉瑜一天吃八隻豬都能入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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