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笑著長歎了一聲,對王四說道:“還是勞煩四哥,把這門打開了吧。”
打開這門很簡單,對於王四來說,就是伸出短刀,從門縫裡把門閂挑上去,門就開了。
“勞駕,掌燈。”劉瑜笑著對身後侍候著的管事說道。
那管事連忙持著燈籠,率先走了進去:“不敢當相公這話。”
劉瑜就跟在那管事後,走了進去,還沒進裡間,外間侍候著的丫頭就被驚動起了身。
“不好意思,是我,有些晚,打擾了。”劉瑜沒等她尖叫,便低聲溫和地這麼說了一句。
王四聽著就尷尬,什麼叫有些晚?
這是人家的臥室!打擾能打擾到人家臥室裡來?
但讓王四無語的是,那丫環揭開蚊帳,挑燈看了,居然就出了蚊帳,穿著小衣欠身道:“原來是相公,奴婢見過相公。”
“給我泡杯茶,謝謝。”劉瑜微笑著對這丫環說道。
王四要不是剛才能感覺到,屋簷那個哨衛被乾掉,那他真會以為這是劉瑜某個金屋藏嬌的宅子。而這個時間,就聽見裡屋剛才那個尖銳的罵娘聲,顯得有些驚惶失措:“誰?是誰?”
劉瑜揮了揮手,讓管事自行退下,卻拿起丫環點起的燭台,一手撩起袍裾,就這麼穩穩當當地走了進去:“石公公,如此不是待客之道啊。”
行入房內,劉瑜把燭台放下去,撩起袍裾,在房裡的梳妝台前坐落,把二郎腿一架,衝著床上一臉驚魂的石得一,抬手一讓:“石公公,還請更衣。這樣總歸是不雅的。”
“你!”石得一看清了來者,見是劉瑜,他雖然暴怒,但之前的驚慌失措,卻就消失了。
石得一不是無能的人,他不是個好人,他乾壞事,但他絕對不是個無能的人。
最為恐怖的東西,是未知的,就是剛剛劉瑜還沒有露麵的時候。
而當劉瑜坐下來的時候,石得一就也鎮定下來了。
“麻煩吩咐廚房,煮些宵夜好嗎?卻是有些餓了。”劉瑜對著床上錦被裡,那石得一的外室拱了拱手,這般提出了他的要求。
石得一當真暴怒:“劉子瑾!你當真猖獗如斯!”
猖獗,不是一般的猖獗。
連王四都這麼覺得。
石得一和他是什麼關係?敵對的雙方。
大半夜直闖石得一臥室,然後叫人家妾侍準備宵夜,說句不好聽的,劉瑜就不怕,石家廚房給他下點老鼠藥?
但劉瑜看起來,就是真的不怕。
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怕,但反正劉瑜就是一副“你有本事毒啞我”的表情。
而更讓王四和石得一吃驚的,是床上錦被裡的佳人,聽著劉瑜這話,居然就這麼起身,她身上隻有肚兜,便當著劉瑜、王四的麵,穿衣著鞋,然後出去吩咐外間的丫環,去廚房吩咐如何如何等等。
“你、你乾了什麼!”石得一戟指著劉瑜尖叫了起來。
劉瑜饒有興趣地望著石得一,半晌才道:“石公公,你這樣就不聰明了。”
“左右人來!”石得一在床上大叫起來,又是扯動鈴索。
一時間便有十數名侍衛衝了入內,石得一麵容猙獰,指著劉瑜:“拿下!扔到牢獄裡,好好炮製,卻不要教他輕易死掉!”
王四馬上就攔到了劉瑜身前。
儘管他知道,自己一個人不可能扛得下這麼十幾人,但他會為了劉瑜,用他的命去扛。
直到他倒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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