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跟在劉瑜身邊,也就二十來人的模樣,隨著劉瑜回去安頓,不成問題。
李鐵牛的媳婦從大前天聽著劉瑜要回京師,就從娘家回來,買了許多肉菜準備著。
但是,仍舊不跟李鐵牛說話。
她是因為李鐵牛要納妾,才一氣之下跑回娘家的。
“老娘就是嫉妒!你休了老娘啊”鐵牛嫂一點也不怯李鐵牛。
甚至劉瑜回家還沒進門,就聽著鐵牛嫂的咆哮:“等老爺回來,我請老爺評評理,老娘也沒多吃你李家的糖!你有了倆個錢,就不安生了!”
劉瑜聽著頭痛無比,正想不如去章惇家裡坐坐再說,誰知鐵牛嫂眼尖,一下就見著劉瑜,搶出來就拜了下去。劉瑜不得不扶起她來,還沒等劉瑜說話,鐵牛嫂就投訴起李鐵牛:“老爺,你給評評理,我也沒吃他李家的糖,家裡也給他生了兩個娃,憑啥?憑啥他有兩個錢了,就要折騰什麼納妾?”
“鐵牛,怎麼回事?還有,怎麼不讓鐵牛嫂吃糖?”劉瑜一頭霧水把李鐵牛叫了出來。
左鄰右裡都不少半大小孩,爬牆頭來看熱鬨,看劉相公還沒進家門,就被堵在門外邊了。
章惇也是無語,他不知道劉瑜為什麼對這些個下人,那麼好的脾氣。
“小人沒有不讓這婆娘吃糖,先生,小人又不摳門的人,是這婆娘不知道得了什麼毛病,說是什麼她不吃糖,然後小人就不能休她。”李鐵牛也是很委屈的樣子。
劉瑜聽著更加迷糊:“你要休了鐵牛嫂?為啥?”
“沒有啊先生,小人哪有這樣的想頭?”
“鐵牛嫂,你來說。”劉瑜覺得要瘋了。
“好,我說,這死鬼,老是買什麼桂花糖回來給我吃,哼,當我是傻瓜麼?我雖沒讀過書,卻也聽那戲文裡說過,吃糠的妻不下糖!他這變得法子,要讓我吃糖,不就是想納妾麼?想把我休了麼?”鐵牛嫂說得理直氣壯,氣衝鬥牛!
劉瑜和章惇聽著,相視苦笑。
好半晌劉瑜才開口道:“牛嫂,不是這樣的,不下堂,不是桂花糖的糖,也不是吃糠,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大意就是,在一起捱過苦日子的妻,不能因為有錢了,就把她休棄。”
鐵牛嫂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至少在劉瑜麵前,她是很講道理的。
聽著劉瑜的話,便知道自己錯了,向周圍福了一福,大聲道:“我這沒讀過書,冤枉了阿牛,讓大夥看笑話了!”
劉瑜心思笑話他們,拖著章惇去了書房。
茶還沒煎,就向章惇問道:“這事不對啊。”
當然不對,不單是王檾要去徐州看他,被禁足的問題。
而是程顥的態度,本身就說明了,這政局跟他估計的,有許大的出入。
“高遵裕掌兵事,王子純掌政務,儘管他們兩人,都沒有安撫使的頭銜,但現在秦鳳邊境,大抵就是這樣。你應該比我更為清楚這個問題。”章惇倒沒有跟程顥一樣,有許多的避忌,他很直接就跟劉瑜說起其中的關鍵。
章惇看著忙乎煎水的苦娘,卻是解下玉佩,扔給艾娘:“我家你認得不?去我家,讓管事把書房兩壇好酒弄過來。”
劉瑜搖搖頭,拖著章惇坐下:“喝什麼酒?你把這來去跟我說清楚,才是關鍵!”
“王公很生氣。”章惇盯著劉瑜半晌,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來。
而且他還重複了一次:“真的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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