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裡正說過:“白家的遊俠兒,有個卵的出息?殺人放火多大本事?能博個錦袍玉帶,能當上將軍,衣錦還鄉?呸!殺千刀的遊俠兒,隻會惹禍!”
努力活下去,回到大宋,他便能當官,便能對當年那看不起他的裡正說一聲:“白家的遊俠兒,也能衣錦還鄉,光宗耀祖!”
事實上,白玉堂的運氣,要比他以為的更好一些。
至少他的傷口沒有發炎也沒有化膿。
而且他在第八天,終於趕到秦鳳路。
巡邊的軍隊把他撿了回去,儘管他沒有什麼信物,但他高叫著:“快報知王韶王相公,或是高遵裕高相公,有緊急軍情!蕃部欲謀狄道城!”
憑著這幾句話,還有那一身的傷,高遵裕還是很快就過來了。
但是高遵裕對於白玉堂的態度很不好,主要就是因為白玉堂再三的提到劉瑜。
這讓高遵裕聽著很不舒服。
劉瑜本來就不是一個讓人感覺到舒服的人。
而更加關鍵的,劉昌祚和劉瑜是金蘭兄弟!
高遵裕向來看不起劉昌祚的。
因為劉昌祚軍略著實過人,高遵裕非常嫉妒!
以前他還能欺負劉昌祚,包括上回去徐州。
但現在劉瑜出任安撫使,他要是明目張膽再欺負劉昌祚試試?
劉昌祚是老實人,可劉瑜不是啊!
劉白狗,向家不也是皇親,被他逮著,不也照樣咬得淒慘?
所以高遵裕怎麼可能會喜歡聽劉瑜的名號?
偏偏白玉堂,三話不離劉瑜,言下之意,他是劉瑜的心腹親信,他還不太想跟高遵裕溝通呢!
“你說是劉直閣所遣,入青唐為間,可有何憑證?”高遵裕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白玉堂聽著就炸毛了,他這一身傷,自己縫了三百多針,半死不活遊蕩了一旬,好不容易撿著命回到宋土,這廝過來,問他要憑證!白玉堂冷笑道:“某便是憑證,高相公請王機宜過來一見便知!”
高遵裕聽著更是火起,有事說事,便是沒證據也好,好好說話也罷了。
他高某人,不單是皇親,他也有戰功啊!
實打實的戰功啊,白玉堂現在是什麼態度?看不起他?
所以高遵裕冷笑道:“汝便等著王機宜吧。”
說罷便出了帳去,左右軍士得了高遵裕吩咐,便也不再去給白玉堂送飯送水。
不單如此,連便桶也不給白玉堂倒。
沒吃沒喝,帳篷裡還放個便桶不讓倒,白玉堂要出去透透氣,軍士便把手裡一槍叉住:“白先生還請稍安莫噪,靜等王機宜為好。畢竟這邊地急報,若是王機宜到此,尋不著白先生,卻就不妥了。”
那兩個軍士說第一次,白玉堂還覺得蠻有道理。
說到第三次,白玉堂那裡不知道,這是高遵裕挖了坑準備把他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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