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論如何,這問題是解決了。
要不然這三十多人怎麼辦?押著他們去執行任務?放了他們?真的都很麻煩啊。
種師道一時無語,足足愣了三四秒,這三十多條人命啊,結果還好他沒再愣下去,要不那年長牧民,已經開始上下打量他那兩個朋友了。
“換了外衣。”種師道果斷的下令。
在半個時辰之後,瞎羅毒部落這支狩獵隊伍,就慢慢向著木征部落的外圍切了過去。
要把築錄羽城救出來,肯定是不能硬碰硬的。
青唐再怎麼樣,也不是百十騎能征平的地方,真的要打,沒有數以十萬計的人馬,是決不出勝負的。而且就算人馬齊備,這勝負也不一定就是屬於大宋,不然的話,以王韶和高遵裕的性子,早就打了,他們又不是司馬光這種投降派,這兩個,都是熱切於功名的。
所以從一開始,劉瑜就沒打算,讓種師道的小隊,去硬扛,去打硬仗。
“瞎羅毒部,除了這兩個,是好人,其他的,都該殺!”那年長的牧民,一邊策馬向前,一邊向種師道訴說著,“少主人,您不知道,主人那年救下奴才之前,奴才也是部落裡的勇士。”
自從種師道出示了信物,他就一直管種師道叫“少主人”。
種師道很奇怪這個稱謂,問過他為什麼這樣稱呼,這年長的牧民卻是這般說:“主人說了,執這信物來的,就是他的兒!”
這年代,天地君親師,這麼說,倒也說得通,所以種師道也就由得他。
大抵上年紀了,便喜歡想當年,這位年長的牧民也不例外:“阿裡骨派人來征牛羊,奴才不服,就跟他決戰,殺了阿裡骨派來的三個勇士,結果阿裡骨便生氣,說是不交出奴才,便要滅了瞎羅毒部。”
說到此處,那年長的牧民狠狠吐了口痰:“他們把我的妻兒捉起來,讓我投降,我投降了,他們就把我妻兒全殺了。要不是這兩個兄弟,去求主人,他們要把我也殺了!這就是瞎羅毒部,這就是瞎羅毒部,全都該死的人啊!”
種師道聽到這裡,就覺得不對了:“您貴庚?”
那年長的牧民沒聽懂,種師道自嘲地笑了:“你多大年紀了?幾歲了?”
對方扳著手指,算了一通,才回答說:“我經過二十七個冬天了!”
說起來,頗有些自傲。
大約這年紀,在他的部落裡,算是長壽了。
種師道上下打量著他,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對方的手臂:“辦完這任務,跟我們回去,先生讓我帶著你去大宋,肯定會給你一個安置的。你才二十七,到時啊,讓先生幫你尋一門親事,我們都去喝你的喜酒!”
年長的牧民大約能聽懂其中的意思,笑了起來,那臉上的皺紋,愈深得象溝,咧開的嘴裡,儘是殘缺的牙齒。他看上去不象二十七,倒是象五十七或是六十七。
隨著行程,他們愈來愈接木征的部落。
而麻煩也開始接踵而來了,就算是劉瑜,就算是在間諜事務,也不可能把每個細節都事先安排得萬無一失。就算有瞎羅毒部作為掩護,就算這個部落,有幾年前劉瑜埋下的暗樁,這個年長的牧民作內應,在接近木征部落時,還是出現了問題。
因為近期木征部落和瞎征、鬼章青宜結等大部落之間的緊張局勢。
所以派出來巡邏的隊伍,要比以前更多了。
因為其中就有一隊遊騎遇到了種師道他們,一上來就出問題了,那隊遊騎隻說了一句話,種師道馬上打了個呼哨,拔刀就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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