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包順麾下,這些上馬為軍,下馬為民的蕃兵,老實說,那也不是一個概念,要比,那得鐵鷂子,跟宋軍之中的精銳去比才公平,這些蕃兵是沒法比的。
“姚武之等三十餘騎,前後斬首二百八十五,若這二千蕃兵,能有斬首三百,便也算堪用了。”這是劉昌祚身邊的幕僚,給出的意見。
劉昌祚聽著大笑起來:“先生,我等不能寄望蕃兵啊。”
他的意思,是那五六百西軍,還是那七八百弓手,才是這一次作戰的主力。
或者換句說,這次作戰,所要磨練的主力。
劉瑜要打造一支隊伍,劉昌祚是清楚的,而且劉瑜也跟他詳談過,這支隊伍的定位,就是水龍隊。
水龍隊就是救火隊,也就是戰略值班的性質。
所以劉昌祚很明白劉瑜的期許,而要打造這樣的一支部隊,不經過戰場磨合,是肯定不行的。
“傳令下去,著西軍與弓手,按陣圖造營,明日陣列而戰。”劉昌祚不動聲色地向親兵下令。
不過沒有多久,便有下麵的軍頭,過來求見,劉昌祚有點奇怪,就讓親兵帶了進來,五個人,三個西軍的小軍頭,兩個鄉裡弓箭社的弓兵頭目,入得內來,叉手行了禮,卻是站在下首,不敢說話。
“汝等所來是為何事?”劉昌祚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
那五人對望了一眼,方才猶豫著,由一個西軍的小軍頭開口道:“太尉,聽聞那些蕃兵,每斬首五級,都能多得一貫賞錢?不知我等若也是斬首,可有和他們一樣,多得的賞錢?”
“是啊,太尉,鄉裡之中,也是艱難,出來作戰,若是有些收獲,也好幫補。”那弓兵的首領,也鼓起了勇氣,這麼向著劉昌祚說道。
這世間,誰不艱難?
劉昌祚揮手止住要訓斥這五個小軍頭的幕僚,沉聲對他們五人說道:“經略相公對我等,期許是極高的,怎麼會把自己,跟那蕃兵一般看待?再說那蕃兵是新歸宋的,他們都能站出來,為我大宋去拚殺。難道我大宋的西軍,大宋的弓箭社,卻連蕃兵都不如?”
“小人不敢!”那五個小軍頭,連忙跪了下去。
行伍之中,往往講的不是邏輯,而是氣勢。
劉昌祚方才這一席話,其實是不對的,邏輯是非常有問題的。
蕃兵去拚殺,是因為有多出來的賞錢啊,他們之前一直在鬨,就是要錢要肉,然後劉昌祚開出了五個人頭多給一貫,他們才心滿意足;而這五個小軍頭所求的,隻不過是跟蕃兵一樣,怎麼能說他們連蕃兵都不如?
可是劉昌祚這沙場老將的氣勢,卻就壓得他們五人不敢爭辯。
這是軍帳,不是坐而論道的地方,真有什麼無懈可擊的道理,就有用?要真有用,也就不會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俚語了。
看著這五人低頭認錯,劉昌祚才吐出一口氣:“都滾起來,莫來由的,丟了大宋好男兒的臉麵。”
“經略相公連蕃兵都不曾虧待,怎麼可能會虧待大宋自己的禁軍和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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