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是瘋的,張商英真心這麼感覺。
如果不是瘋子,怎麼可能一個安撫使,會在這個時候,說他要去彆的地方呢?
“天覺,你聽我說,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啊。”劉瑜也是無奈的長歎了一聲。
他自己取水衝了一泡茶,然後方才接著說道:“王機宜那邊,有許多問題。小高回來,說連一條竹牛嶺的路,他們都找不到,可見王機宜手下的硬探,何其不堪?所以我想,我應該去他軍中,這樣方才能多幾分勝算。”
張商英聽著就更加崩潰了,忍不住長揖道:“相公此言大謬!”
“相公是安撫使,不是軍中硬探,為何要去做硬探的事?”
“行不得啊相公!”張商英怎麼可能去接下這個燙手的熱山芋?
他又不蠢!
他非但不蠢,日後還是大宋的宰相啊。
劉瑜在永興軍路犯過的錯,張商英怎麼可能不吸收教訓?
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背這個鍋,也肯定不能讓劉瑜離開的。
“天覺,你聽我說。”劉瑜也是無奈,他的長處,不在於些。
無論是坐鎮秦州也好,治理地方也好,運籌帷幄也好,都不是劉瑜所擅長的事。
甚至,彆人說劉瑜有點石成金手,可他自己知道,這些東西,無論是之前的陝棉還是現在的味精,如果沒有沈括,依靠劉瑜自己,恐怕都是水中花、鏡中月。所以他是比這時代多出一千年的見識,但要叫他來製定一個完善的東西,刺激地方經濟,以讓整個秦鳳路的經濟騰飛,真的不太可能。
所以,他想離開:“我去到軍前,王機宜和高副使,便如同有了順風耳,千裡眼,你明白這道理嗎?”
劉瑜試圖說服張商英,但後者很堅定,非常的堅定:“順風耳、千裡眼,那不是經略相公做的事。”
這樣劉瑜就有點無奈了。
問題是張商英不給他背鍋,他也不能真扔了這邊安撫使司不管啊。
所以這場談話就不歡而散了,然後大約張商英為了防止劉某人極不靠譜地偷跑,安排那些胖子,幾乎一兩個時辰,就有人來求見經略相公。劉瑜還不能不見,為啥?要讓胖子們出錢啊!這邊地在打仗,沒錢怎麼打?要胖子們出錢,自然就不能拒人於千裡之外吧?
劉瑜很無奈,到了下午,直接發火:“張天覺!枉我對你推心置腹,你將我想成何等樣人?難不成,我會扔下帥司不管,然後自己帶著護衛,直奔軍前而去麼?”
這話要彆人,大約是不敢接話茬的,但敢和章惇放對的張商英,卻就不軟不硬頂了上去:“經略相公身負專一報發禦前文字的差遣,下官隻是擔憂,相公偏向這邊,卻將帥司公司閒置。加上那些商賈,主要還是衝著相公的名頭來的,要不教他們進來拜見相公一番,卻也就不太好說話了。”
劉瑜氣得要瘋了,這話說得繞彎,可再繞彎,那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劉某人真能乾出不辭而彆的事!所以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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