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特彆是有本事的少年,總愛誇下海口的,於是便上了惡當。
白玉堂帶著姚兕過來時,唐不悔等四人,便正在鍘馬草。
戰馬上陣、疾馳,那得吃精料,豆子之類什麼的。
但平時通常就是吃草。
跟人一樣,誰也不可能天天跟過節也似的吃喝。
馬吃草,得鍘,鍘得越短,馬才越愛吃。
而鍘馬草,其實就是一個很苦的活計了。
但這玩意,沒這條件真不知道多苦:跑十米那誰不成?跑一萬米,那就要了許多人老命了。
唐不悔他們在武三郎那裡學藝時,倒也鍘過馬草,不過武三郎就那兩匹馬,大家輪流練騎術,能留下的又都是身手過人的苗,兩匹馬的草料,算個什麼事?
可現在這糧草營,負責的可不是兩匹馬啊,精銳騎兵一般都愛自己鍘馬草喂馬,但馱運的駑馬,挽馬,這些就得糧草營供給。於是他們四人,要供給的,至少兩百匹馬的草料。
這活計通常三人來做,一人蹲著抱緊一捆草,不停往鍘刀口遞;兩人輪流握著鍘刀柄向下壓。
本來就算三人一組,鍘上兩捆草,任你氣力再大,那也是一身汗。
何況他們四人誇了海口,還分成兩組,一人遞草,一人壓刀。
這可好,體力再強,一組鍘了五六捆草,那就完全是靠著意誌在撐了,又不願意停下來,怕被那些軍漢嘲笑。
姚兕走過來看著,“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衝著他們叫道:“怎麼?這本事沒長,脾氣倒是長了?”
說著他走了過去,不論是唐不悔還是另外三個少年,一個個都被他拎著衣領直接扔到邊上草堆:“都他娘給老子憩著!誰敢起來,老子打到你爬不起來!不信就他娘的試試!”
真有不信邪的,剛爬起來就被姚兕一拳擊中腹部,直接就癱倒了。
不論唐不悔還是身後的白玉堂,那都是行家,看著姚兕的出手,那力量,步伐,速度,就知道這位是手底有真功夫。不單是馬上廝殺的功夫、陣列於前的本事,就是單打獨鬥,這位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所以唐不悔連忙喝住了另外兩個少年,這差得太遠,總犯不著上去挨打,而且就算要打,也得把氣喘均了再說:“我等耗儘了氣力,你不過趁人之危,算得了什麼英雄!”唐不悔攔住了另外兩人,卻是這麼向著姚兕說道。
姚兕聽著就搖頭:“哪有什麼英雄?沙場之上,活著的就是英雄。你若想活下去,就彆去想什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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