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修史的過程裡,劉瑜要謀取一個海南島那邊的官職,不會太難。
那邊現在完全就是不毛之地一樣,然後把彭孫等人派下去,就算曆史原封不動的進行,到了康王南渡,劉瑜也早就跑到海南島了,要多安全有多安全。
“代我多謝富相,小子受之有愧。且容下官想想。”劉瑜想了想,拱手向著那管家行了禮。
但翻身下馬到了路邊,劉瑜還沒開口,張商英就禁不住低聲道:“相公,京師風波惡啊!何不立言?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
因為立言,便是因為微言之中有大義寄托立言者的政治理想,所以所謂的亂臣賊子才會害怕。
劉瑜點了點頭,張商英說的,的確沒有錯。
想了足足有半刻之後,劉瑜終於有了決定,他回頭對一臉期待的張商英說道:“我不要他們懼。”
張商英聽著愣了一下,他這等聰明人,當然知道劉瑜這句話的意思了。
他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啊,司馬光是個什麼人?司馬光不好華服,不好廣廈,請人吃飯摳門到菜不夠也不上,人請他吃飯就打包,死後據說沒幾兩銀子的人。這樣的人,他好什麼?無非就是一個名。修史,這就是司馬光青史留名的路子。
要讓他把劉瑜也加進修史的隊伍裡,等於把這汗青留名的事,分了一半給劉瑜。
司馬光能樂意?他能樂意才有鬼呢!
因為劉瑜不是那些無名書吏啊,人家現在也是被青唐人喚作“劉老子”的人物,也放過一任安撫使的官員。
不可能說劉瑜過去參與修史,然後最後可以不署名的。
就算劉瑜不計較,司馬光也沒臉這麼做,那他在士林的名聲就完全臭了。
黑那些無名書吏的功勞,那沒事,黑到劉瑜這等級的官員,那司馬光臉皮沒厚成這樣。
而且劉瑜向來主張是跟司馬光完全針鋒相對的,有了劉瑜的加入,這書的風格,裡麵主張的大義,必定會跟開始司馬光自己一個人修的不一樣啊!
所以司馬光怎麼可能高興?
這中間,就算張商英不清楚內情,他也知道,必定是富弼做了大量的工作,陳述了利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方才能說服司馬光讓步,同意讓劉瑜加入到修史的工作中來。
但劉瑜剛才說的,卻是:“我不要他們懼。”
看著張商英詢問的眼神,劉瑜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沒錯,我不要他們懼。亂臣賊子,就當斬之,寄望他們害怕,隻不過是懦弱的表現。”
似乎對張商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劉瑜整個人的邏輯都變得更清楚起來。
他轉身走到那富府的管事麵前,伸手一揖:“下官學識有限,恐有負富鄭公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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