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是血,紅色的血(2 / 2)

秘宋 荊洚曉 3669 字 8個月前

老太監望著這院子裡聚集著眾人,那張滿是老人斑的臉,泛起了一個表情,似乎是笑,又似乎是哭,大約太多的皺紋,實在讓人分不清表情:“禦龍直的回禦龍直,禦龍骨朵的禦龍骨朵;當值的好好當值,不當值的自去耍錢吃酒。都散了吧。”

然後老太監望了一眼苗授,搖了搖頭說道:“神衛軍越來越沒出息了,這麼大的人,拉屎還糊了自己一身。”

說完這句,他就走了,如同他從來沒出現過。

幾乎所有人,不論是禦龍直,還是禦龍骨朵,或是捧日軍,包括苗授相熟的這個都指揮使,都是咬牙切齒,連眼睛都通紅了,但最後大家都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苗家大郎,這宮裡的老人開了口,某等著實也不好硬是違了他的意啊!”

苗授望著院子裡眾人半晌,抱拳唱了個肥諾,然後扶著跟自己奔逃到這裡的神衛軍袍澤,向外而去。那捧日軍的都指揮使連忙叫住苗授:“苗家大郎,你要去哪裡?”

“我們這一身,不是屎,不是拉到身上的屎。”

苗授的聲音很冷:“是血,是我們息的血,袍澤的血,敵人的血。”

“弟兄們有難處,我明白。”

然後他和他的袍澤,便往外去。

那都指揮使又再攔住他,可是還沒說話相勸,苗授就開口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禦龍直,也不是禦龍骨朵直。之前十幾個同袍都攔不住那三名刺客,彆說現在隻有兩個人了。”

他回過身,望了一眼院子裡的其他人,對那都指揮使說道:“但我要去,我仍要去。”

“你去了,又能做什麼?你明明知道攔不住的。”

“去該去的地方,流該流的血。”苗授似乎脫離了所有的驚恐,有種置之度外的平靜。

然後他就帶著他的同袍,離開了捧日軍把守的宮門。

而這個時候,蘇家在京師的彆院裡,秦少遊在院子之中,跟來訪的劉摯一邊手談,一邊搖頭說道:“何必如此?就算是新黨和舊黨,也不至於如此啊。借手敵國,來置大宋的大臣於死地,這著實說不太過去。”

劉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本來就不打算當說客。

他不當說客的原因,是因為他身邊的長隨,本來就不是他的長隨,而是一個扮成長隨的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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