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捂著腦袋,皺著眉叫屈:“詳穩,您自個沒本事把男人留住,怎地拿小人出氣?”
“嗯,我就拿你出氣怎麼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信!太信了!”
指尖那滴淚,如是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她比野草更堅強。
騾車行在路上,劉瑜卻沒有閒著。
如果不是要做一些腹稿,他肯定更願意騎馬,而不是坐這騾車。
此時有奔馬呼嘯而來,然後騾車便停下來,劉瑜從騾車上下來,十數騎滾鞍下來,翻身便拜:“小人參見相公!”
來的是皇城司的親事官,由著姚武之領頭。
“快起來,這是做什麼?”劉瑜微笑著把他們一個個扶起來,捶捶這個的胸膛,拍拍那個的肩膀,每一個人,他都能叫出他們的名字,說起他們家中的父母、兒女,就象說起自己的親人一樣,“你們跑出來乾什麼?我便是不願大家來相送,所以才今日馬上就走。等我到了徐州,發帖子了,你們如果有空,再來一起熱鬨。”
姚兕抱拳道:“彆人可以不來,小人和李宏合計了一下,皇城司一定要來,皇城司,是相公的皇城司!”
這話一說出來,高俅在邊上聽著臉上都變了色。
因為這就是效忠了,這如果捅將出去,劉瑜可以說,絕對有大麻煩。
一整個衙門,還是大宋的情報衙門,向劉瑜效忠!
“不,皇城司,是大宋百姓的皇城司,皇城司它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讓天下蒼生,活得更好。正如秦鳳邊境,為什麼要打青唐?不是為了個人功績武勇,而是為了天下蒼生,如果大宋沒有足夠的武力,那就是小兒懷重金行於市,隻會讓青唐、西夏、遼國起一些不該起的心思!”
劉瑜正色對這些親事官說道:“這點一定要記住,皇城司,終歸是天下百姓的皇城司。”
“小人謹記相公金玉良言!”以姚兕為首,十數親事官又再拜下。
劉瑜教高俅取了酒,與這些親事官吃了,便拜彆而走,直至騾車消失在視野裡,姚兕卻是回身對那些親事官說道:“我原是不願來京師當差的,後來折服於相公的箭法之道,方才安心在相公麾下聽命,效犬馬之勞。但慢慢地我便發現了,這世上,相公是難得好官,包龍圖一樣的好官,偏生有人要害相公。我不曉得什麼大義,總之,隻教姚某一口氣在,決不教人害了相公!”
那些親事官紛紛點頭:“便是如此,那些大義,我等不曉得,總之,相公說皇城司是誰的,那便是誰的,相公說是天下百姓的皇城司,那便是天下百姓的皇城司!”
早已行遠的劉瑜,卻並不真把這事放在心頭,而是在安慰著高俅:“不必太過擔心。隻要秦鳳邊事一日未定,就算他們效忠於我的事,被朝裡的官員聽到,也沒有人會來動我一根毫毛。真的不要擔心,你要擔心的,是秦鳳邊事抵定之後,我和王韶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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