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道德上來講,他勾搭有夫之婦,這自然就是私德有虧,放鄉下讓人發現都要浸豬籠的;
就大義來說,他為了一個女子,沉迷在她的喜怒哀樂之中,連情報也不再往大宋遞了,背叛了大宋,這更是不容於世的。
但劉瑜卻說,他可以被原諒?
劉瑜拍了拍他的肩膀:“遼帝千秋萬載的話,你和蕭觀音,就算不被發現,有機會嗎?”
這點很清楚,劉慶不用思考,馬上搖了搖頭。
劉瑜接著說道:“遼帝崩,新帝即位,比如蕭觀音她兒子,你和蕭觀音,有機會嗎?”
蕭觀音的兒子登基,那她就是太後,想和太後雙宿雙飛?可能嗎?當然不可能了!
所以劉慶黯然的又搖了搖頭。
劉瑜便大笑起來,用力地往劉慶胸口擂了一拳:“你要得償所願,便隻能是一條,遼亡!”
“所以,我覺得你也許是可以被原諒的!”
當然是可以被原諒,敵人的敵人,就是夥伴,這個道理劉瑜是極為信奉的。
劉慶愣在那裡似乎一時間完全找不著調了,為什麼自己突然就可以被原諒了?他似乎沒能繞過這彎來。高俅卻在邊上衝劉瑜做了個手勢,大意是又有左近的縣尉、主簿來拜會,劉瑜整了整衣袍過去應付,剝波便按著劉瑜的示意,過來將劉慶扶了起來:“你也是主人的奴才?”
剝波的話,讓劉慶有一種憤怒。
大約是跟劉瑜一起長大的關係,劉慶自小就被劉瑜灌了許多心靈雞湯與及毒雞湯,無論如何他也不認為,自己是誰的奴才,彆怕他稱劉瑜為少爺,也同時沒有從心裡覺得,自己就是劉瑜的奴隸。他說沒有背叛劉瑜,指的是他沒有出賣劉瑜的那些秘密等等。
否則他也不會在遼國迷上蕭觀音,便不再傳遞信息了。
此時被剝波這麼一問,他下意識地搖頭道:“不……”
“那你是主人的同學?同僚?兄弟?朋友?親戚?”剝波的大宋官話愈來說得愈好了,竟已沒有明顯的口音。
劉慶突然發現,自己很難定義,跟劉瑜之間的關係。
也許,本來按著大宋的潛規則,他就是劉瑜的家生子吧!
但這麼多年一起長大,成長之中,劉瑜和他建立起來的三觀,卻讓劉慶無法開口承認,自己就是劉瑜的奴才。
他想了半晌,搜腸刮肚,方才憋出一句:“我父親是少爺的祖母的義子,少爺管我父親叫阿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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