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滾滾是絕對不這麼認為的。
劉瑜拿給蘇轍看的書信,並不是赤滾滾所寄書信的全部,隻是一部分。
“秦叔,你倒是本事,生生把赤滾滾,逼成了查案高手。”劉瑜冷笑著,把幾頁紙拍在案幾上。
這紙上,一筆筆記錄著,秦授大掌櫃在廣州城裡,請客吃飯,一頓就是五貫,更不要提去青樓的花費,給女校書的打賞。赤滾滾大致是越想越不甘心,後麵連秦授大掌櫃家裡扯幾尺蜀錦都一並記錄下來。
“五十貫,按這上麵所錄,最多也不過是秦叔請人吃上十頓飯的花費罷了。這裡麵所寫的,可有錯麼?”
秦授仔細看了一眼,搖頭道:“沒有錯。”
然後他對劉瑜說道:“公子,小人有話要說。”
劉瑜壓著怒火,點頭道:“說吧。”
“這錢無法如何,也不該花在廂軍身上啊公子!便是真要收買人心,也當花在禁軍身上才是!”秦授大掌櫃一點也不避諱,很直接就開噴了,“不過一營人,還是廂軍,哪裡可能足額的?手下能有個百來人就頂天了,他一營指使,開口便是五十貫,而且這五十貫花出去,不過是為其手下的弟弟謀個秀才功名,接下如果真的能操練起來,那麼諸般費用吃食,又是一筆花費,怕又得五十貫,這可是有出無入的啊。有這等銀錢,何不花費在禁軍身上?”
而邊上其他的大掌櫃,也紛紛點頭,劉瑜看著,笑道:“諸位也有話要講?不妨開口便是。”
“相公,小人接到秦兄的書信,也覺得頗為是理,咱們賺這份家業不容易啊,哪禁得起這些賊配軍這麼鬨騰?小可在湖南,也有當地巡檢,持了信物來,說要用銀子,原本小人有些猶豫,接了秦兄的書信,卻就覺得有道理,這口子一開,哪還得了?”跪在秦授邊上的大掌櫃,也是這麼苦笑著回稟。
這邊看著劉瑜並沒有發火,便有人也接著道:“公子,這商路也好,陝棉也好,都是當年公子帶著小人,一路走出來的,其中多少艱苦!這些銀錢都是血汗,如何能這些平白教這些賊配軍騙了去!”
這麼一撩拔,立時便群情洶湧起來,連做西北生意的大掌櫃,也禁不住開口道:“不單如此,相公,小人以為,這西軍那頭,給的撫恤,也著實太多了!便是為朝廷戰死的,給的撫恤,連相公給他們的賞賜,十停裡的一停都沒有!”
聽著這話,附和點頭的人就便多了:“便是相公慈悲,那給了他們撫恤便是,何必年年還要給他們分利錢?”
而看起來對此有意見的人,並不在少數了,緊接著便有另外的大掌櫃說道:“若是分利錢便罷了,當成拿命來合夥做生意,倒也說得過去。隻是生意不可能淨賺,賺了分利,虧了沒錢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可前些年,邊境戰火起,沒賺錢還小虧了一些,相公還從京師那頭,籌出一筆錢來,當成利錢分給西軍裡那些孤兒寡婦,這當真就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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