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事,安排盤纏、護衛之類的,其實也不用高俅自己去辦,隻不過帶了劉慶下去,和相關人等吩咐一句,然後高俅便回來向劉瑜複命:“先生,已吩咐下去了。”
劉瑜點了點頭,卻對高俅說道:“有話就說。”
“其實如果讓慶哥兒回遼國去,應該會更多幾分把握。”高俅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這不是妄言,這是大實話,劉慶都在遼國混出官職了,有他在的話,很多東西更好策應。
劉瑜看著高俅,突然笑了起來:“你說得對,但我終究也是人,此事不必再議。”
“是。”高俅笑著應了下來。
雖然劉瑜覺得高俅終是不如蔡京聰慧,但他也是人精,自然聽得懂劉瑜話外之意。
劉瑜也是人,要他犧牲劉慶的前途甚至可能是生命,去乾一件劉慶並不願乾的事,劉瑜總歸是做不出來的。
“我不能冒這個險。”劉瑜起身,背著手在花廳裡走動,陽光斜斜灑了入內來,透過門檻和門樞,紅磚鋪成的地板上,便有一大格、一大格的光明,劉瑜的走動,似乎是一種下意識,他讓自己在門檻、樞柱的陰影裡,來回的踱步,而很少走進那些光明裡。
終於他停了下來,對高俅說道:“五千匹良馬,如果王子純能得到五千良馬,那所有的問題,將不再是問題。”
“不,我不是說戰馬的斷缺,就可以得到解決,但至少,五千良馬,是足夠王子純解決他現在麵對的問題。”
至少可以發動一次衝鋒,至少可以決定一次戰役的成敗。
高俅很想勸說劉瑜,但所有的話,都在喉嚨轉了一圈之後,重新咽了下去。
因為劉瑜並不是一個能輕易被說服的人,劉瑜也不需要彆人在他決策時來拍馬屁或體現關心之類的,那隻會讓劉瑜對這種人厭惡。所以,當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把握說服劉瑜之後,高俅選擇了咽回那些話,最後他隻是說了這麼一句:“先生,五千匹馬,隻怕對方所謀,不易與啊!”
沒有人拿五千匹馬來開玩笑,就算遼國的皇後,也不可能,何況是良馬?
劉瑜點了點頭:“她讓我去遼國見她一麵,若我能見到她,便能從遼國西京大同府,在邊境得五千匹馬,當然運到河東路,從太原府到秦州,自然不是馬上就能到,但五千匹馬啊!”
說到後麵,劉瑜真的是眼都紅了。
大宋缺馬啊,這當真是所有邊將也好,經略安撫使也好,致命的痛了。
所謂要有一顆進攻的心,便是步兵,也能如何如何,那就是劉瑜所說的,實在沒辦法,整出來的雞湯。
真有馬,誰還不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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