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可就真的是不明白了:“我到底怎麼欺負你了?”
“你派那個宮中內侍送信的時候,你已經離開宮中了!”李清策儘管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但其實已經頸間青筋迸現,其實已是在咆哮著了,他非常的憤怒,或者說,他感覺不到劉瑜對他哪怕一絲一毫的信任。
所以他說著說著,猛的站了起來:“劉子瑾,朋友相處,不是這樣的,你太看不起人了!”
劉瑜被他吼了好一會,直到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你是說,我應該在沒有出宮之前,先告訴你?告訴你,我要怎麼逃出宮中?”劉瑜側著腦袋向李清策問道。
看著李清策點頭,劉瑜皺眉道:“然後?創造機會給你走漏風聲,弄得我最後脫不了身?”
“啪!”李清策狠狠地擊打著案幾,鐵青著臉起了身,一言不發就往外麵而去。
他感覺一句話也不想跟劉瑜說了。
但他還沒走出這僧舍,就聽著身後,劉瑜的聲音響起,冷冷的腔調:“你不要怪我看不起人,連皇帝的侍衛,你們都搞到禦圍內六班直也在太後手裡,三千鐵鷂子重騎也在太後手裡,你們掌握了什麼?不,什麼也沒有,你和你的皇帝,就是沒事關起門做戲,一人扮演皇帝,一人扮演大臣,對吧?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那就繼續玩下去。做為朋友,我不忍心叫醒你,但我實在沒法陪你這麼玩。”
寺廟裡僧人的誦經聲,聲聲梵唱伴隨著木魚,從窗外隱約傳來,許是使得李清策煩躁的心終於有了一縷平靜,他放下了準備去揭開門簾的手,停在那裡,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因為劉瑜提到的事情,句句都是大實話。
“禦圍內六班直,是為什麼建立的?你告訴我。”劉瑜站了起來,撫著短須,向李清策問道。
這就更讓李清策兩肩禁不的顫抖起來,當真是無言以對了。
可是劉瑜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皇帝?質子軍都掌握不了的皇帝?質子軍掌握不了,三千鐵鷂子也不在手裡,你的皇帝,不就是關起門來演戲嗎?彆跟我說皇帝還小,他長大了又如何?是不是他一成年,質子軍就會歸心,鐵鷂子就會山呼萬歲?”
這時就算是窗外的梵唱,也壓不住李清策心中的惱羞成怒的火氣,他猛然轉身,戟指著劉瑜喊問道:“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又能如何呢?說得好似你劉白袍在我這個位置,就能有什麼不同一樣!”
“我若是你,自然不同。”劉瑜撫須笑道,一點火氣也沒有。
李清策也是氣急反笑:“嗬嗬,好啊,劉相公天縱之才,倒是請教,該如何從太後手裡分出軍權來?來來,你劉白袍不是最有本事嗎?你來、你來!”
但他沒想到,劉瑜給他的答複,竟然是:“好,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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