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後臉上就有了笑意:“劉白袍想在興慶府,也幫我夏國弄出一個夏棉?”
“那弄不了,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我倒是願幫你張羅,但興慶府完全沒這生產力,你給我找不出所需要的工人、匠師。要是隨便一處就能弄,何以不見大宋其他州府來效仿?賺錢的事,也不僅僅是一項陝棉,太後也不過小看劉某,我敢跟你提出來,必定是能讓你真真正正賺到錢,能在黨項貴族麵前揚眉吐氣,讓他們老老實實聽話的點子。”劉瑜一副要把牛皮吹破的模樣,頗有些大言不慚。
不過梁太後並沒有指責他什麼,隻是笑道:“這茶涼了,換上一杯熱的吧。”
“這位小娘子,還要煩請你照顧一下爐子。”劉瑜笑著對那手執雙刀的宮女,如此說道。
於是這內穿著皮甲,手執著兩把短刀的宮女,就有點尷尬了。
甚至連收回雙刀,都感覺特彆的難堪。
不過無論如何,她總不能在太後沒有下令之前,撲上去捅死劉瑜。
所以也隻能收刀入鞘,老老實實去扇爐子。
太後來和劉瑜在等水開的過程裡,都沒有開口,話總歸不是說得越多就越好的。
幸好,水總是會開,太陽總是會下山,人總是會有死去的那一天。
當劉瑜衝好新的一輪茶之後,這種沉默,勢必是要打破的:“請茶。”
他對太後說罷,回頭對那宮女說道:“小娘子的雙刀,現在可以重新拔出來了。”
“撲哧”梁太後不禁笑了起來,衝著劉瑜說道:“你是打算靠逗我笑,來活著離開這皇宮?那看起來你會失望的了,儘管你的確很擅長讓人開心。”
“三成,你加入劉氏商行,我作主,出讓三成的股份給你。”
劉瑜看著要變臉的梁太後,緊接著說了一句:“大宋歲入多少?大約近二萬萬貫吧。太後可知道,劉氏商行,去年紅利是多少?”
不管紅利是多少,但這種拿來跟大宋歲入,相提並論的規模,還是成功引起了梁太後的動容。
劉瑜一點也不在意窗外遮儘陽光的甲士,也不在身邊略有尷尬、手放後腰隨時要拔刀的宮女,他伸手拈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方才放下茶杯,對梁太後伸出一根手指,中指:“百有其一。”
這就不由得梁太後不動容了。
宋、遼、夏,以宋最為富足,劉瑜的商行,一年紅利,能達到大宋賦稅的歲入百分之一,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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