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望了仍癱在地上的白玉堂:“動手啊!難不成你還指望我來?”
“是,相公。”白玉堂苦笑著支撐起身體,如果狩獵都要劉瑜來做,那他真的就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
所以不是劉瑜不體恤他,而是白玉堂他也需要這麼一個發揮自己作用的事情。
虛弱的白玉堂,連一頭沙漠的獨狼都對付不了,人還沒過去,那頭看起來似乎還沒成年的狼,就跑開十幾步,上下打量著他,一點也不把這位縱橫宋、遼的大俠放在眼裡。而更無奈的是,白玉堂不單趕不上那小狼,甚至差點被一條角蝮蛇翻盤,還好他最後振作了一下,拿住那蛇的七寸,生生把它抖散了骨節。
不過也就如此了,似乎這就是他僅存有氣力,一下子發作出來之後,他便沒有了支撐下去的本錢。
“白家哥哥!白家哥哥!”赤滾滾打了水回來,看著白玉堂癱在那裡,十數步外還有一頭狼,冷冷在那裡看著,他連忙跑過來,衝到白玉堂身邊,將後者扶起,便要打開水袋,喂他喝上一些水,大抵也是現在,他所僅有法子了。
“你若不想他死,最好消停一些。”劉瑜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
有火在慢慢地燃起,在一堆紙屑和枯草之中,劉瑜用的琉璃鏡片,很快就用沙漠上空,最為熾熱的太陽,點著了這些引火之物,然後不緊不慢地往上添著剛剛隨手撿到的樹枝,他沒有抬頭去望赤滾滾一眼:“趕緊把人扶過來,然後去砍些柴火來吧。”
赤滾滾咬了咬牙,如果不是劉瑜在他心裡,還算敬重的話,他真想一刀結果了這廝。
他真的受夠了,不是他怕死,他可以戰死沙場。
但不是在沙漠裡,這麼折騰著折騰著,連最後一口氣都快折騰沒了!
“你要想讓小白死掉,你儘管在那裡呆著,什麼也不用做。”劉瑜仍舊的不急不慢。
而這卻就讓赤滾滾很無奈,隻好把白玉堂扶到劉瑜身邊:“這麼熱,還生火,還嫌這日頭,沒把人烤昏麼?”
劉瑜壓根不接他的話茬,用毛巾浸了水,先給白玉堂敷著額頭,片刻後者便呻吟著醒轉過來,隻是精神看著,仍然是極為頹廢的。劉瑜又從行李裡找了一個小鍋出來,又尋了幾塊石頭,在那火種上架了個簡易的灶,將鍋置於上麵,倒了水進去,然後起身對赤滾滾說道:“看著火,這活你總能乾吧?彆讓這火熄滅了。”
說著劉瑜便從行李上,取了一把斧頭下來。
赤滾滾卻就沒法子真坐下去看火了,連忙過來道:“相公,哪能讓您做這活?小人來做,小人來做。”
若他真的看著劉瑜去砍柴,那劉瑜大約就不一定會回來了。
或者把赤滾滾的頸子看成柴火也是一個辦法。
劉瑜從來不是爛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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