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跪在地上,泣道:“小老兒哪裡敢亂寫?便依著這將軍的話寫著:高堂大鑒,兒今略有小成,較之過往,多有寬鬆,娘親免以錢物為念,當周全身體康健為盼。或有同鄉商隊,自當相托錢物歸家雲雲。”
那輔兵聽著又要提刀鞘來砸這老頭:“大哥你聽,全無一句是我與他說的!”
“行了,你懂個屁!寫信當然這麼寫,哪有寫大白話的?”倒是這鐵鷂子有幾分見識,把輔兵訓斥了幾句,安慰了那老人,還摸了一小角碎銀扔給老者,“好生與他寫便是,這是個混人,你不用跟他一般見識計較。”
邊上那些監軍使派來的軍兵,無不在旁邊哄笑著。、卻沒有人在意,在火把光照的邊緣,十來條身影,不知不覺,在黑暗裡,就沿著狗洞,溜進了府第之中。
白玉堂對著跟在身後,十數個宋五找來的好手,是很不以為然的。
領過兵上過陣的他,對這等市井的所謂好手,當然看不上眼。
但石小虎和赤滾滾都另有公務在身,他也隻能夠湊合著用。
不過這十數人倒是有個好處,就是對於府裡各種下人,都很熟。
他們跟著白玉堂鑽了進來,行不了二十來步,拐角處便見著丫環端著一盆衣服過來,白玉堂身後便有人低聲說道:“那是陳家的小娘子,我認得她。”
如此倒也省去了許多的訊問,白玉堂倒對那人吩咐:“問問都統軍被關押於何處吧。”
洗衣服的丫環並不知道都統軍被關押於何處,她完全就不知道白玉堂他們在問什麼,她連都統軍芭裡丁晴被關押軟禁都不知道,就算是以前,她也沒有資格去跟都統軍芭裡丁晴攀談說話啊,所以所能問到的,也不過是:“府裡多了不少生麵孔的護衛,色迷迷的,很教人惡心。”
白玉堂想來想去,換了個方式問她:“換洗的衣服有沒有變多?”
“倒是有的。”這個陳姑娘對於衣服倒就是門清,而且她還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多了許多短打衣裳。”
短打衣裳,要上馬,要挽弓,都統軍芭裡丁晴自然也是要換短打的,特彆是要披甲的時候。
但芭時丁晴做到黑山的都統軍,他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是在披甲啊。
何況他被軟禁,為什麼有會許多短打衣裳?毫無疑問,就是看押著他的守衛,把自己換洗的衣服,也一並扔給下人去洗,不用白不用嘛。
“好妹妹,帶我們過去。”之前說認識陳姑娘的那個好手,低聲這麼對陳姑娘說道。
便是黑夜裡,白玉堂都能感覺到陳姑娘臉上的臊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