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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康陽興致高,和蕭霽說了好多書院的事。她說,馬球賽每年一度,舉辦了這麼多年,也就停了一年,到了九月各書院打比賽的時候,又要熱鬨起來了。

蕭霽心裡頭還惦記著英國公世子那事,她敢打包票,如果“六公主”真的喜歡英國公世子,蕭康陽絕對一清二楚。

蕭霽裝作隨意地試探蕭康陽:“我聽二公主說,程境要和尚書家的小姐定親了。”

蕭康陽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暄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呀,那都是謠言!”又捅了捅蕭霽的胳膊:“程境那人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蕭霽:???

內心就是一萬匹草泥馬,難道還真叫二公主說對了,原主和程境真有一腿?

不對啊,如果原主心裡真的裝了這麼個人,怎麼也不至於把自己給氣死啊!說不過去,說不過去,再怎麼氣也得惦記著自己的小情郎吧。

好在蕭康陽馬上又道:“我們四個好兄弟這麼多年,程境喜歡過誰?人壓根就沒開竅!”

蕭霽摸了摸自己的心臟。沒事沒事,隻是好兄弟,所以康陽姐姐說“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

蕭康陽忽然湊近了蕭霽,趴在她的肩膀上。

蕭霽聽見耳側傳來溫和輕柔的聲音:“暄暄,你彆怕。我們,我,程境,李珩,我們都會陪著你。”

蕭霽心頭一暖。忽然想起了剛剛蕭康陽說到的比賽停了一年,不難想到是因為一年前陸皇後的死。以蕭執對陸皇後的感情,停止一年娛樂活動再正常不過。

現在比賽又要開始了。他們這些小夥伴都希望她振作起來,像從前那樣英姿颯爽,像從前那樣讓陸皇後驕傲。

陸皇後從前確實挺驕傲的。人人都說她這個女兒是一生敗筆,明明前頭一個太子殿下還是好好的,芝蘭玉樹、翩翩公子,到了蕭霽這裡就歪成了一棵歪脖子樹,彆人家姑娘有的毛病她都有,彆人家沒有的她也有。蕭霽簡直是貴族女子中的一股泥石流,隻有在馬球賽場上能讓她這個做阿娘的揚眉吐氣:瞧瞧,我家閨女可厲害了!才不比你們生的差!

每年的馬球賽,陸皇後都會和蕭執一起,

到觀台上充當觀眾。帝後親臨,故而馬球賽更加成為少年少女心裡的熱門。試問,還能找到比這個更好的麵聖機會麼?要是表現的好,得了陛下的青眼也不是不可能的。

蕭霽抬起頭,對蕭康陽笑了笑:“我知道。”

她真的想不通原主怎麼就把自己給氣死了,明明還有這麼多人愛她。她的父皇,身為帝王卻一身多用,當爹又當娘,和女兒說話一點不擺架子。她還未謀麵的長兄,據說還給她求情了。還有蕭康陽,這些夥伴,對她赤誠相待。

蕭霽現在一點也不想傷了他們的心。她想,在人設不崩塌的基本情況下,儘量對他們好一些。當然,原主受的委屈也是要討回來的。

蕭康陽又神神秘秘道:“你沒來的這幾日,國子監來了個大人物~”

大人物?蕭霽有些不明白,在國子監就讀的無一不是身份尊貴者,再大能比她們頭頂上的“蕭”字還大?

“年初的北伐你還記得吧。”蕭康陽可來勁了,“胡人進犯,伯父又有意北伐,隨侯是北伐的大將軍,當時世子才十五歲,據說是偷偷跟著去的。沒想到,最後立下大功的正是這位世子。”

蕭霽沒有這段記憶。也是,對於原主來說,什麼北伐什麼世子一點也不重要。她就守著她在宮裡的一畝三分地,橫衝直撞,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

蕭霽下意識地引導蕭康陽繼續說:“這世子這麼厲害呢?”

蕭康陽道:“可不是嘛!我宣布,隨侯世子就是我蕭康陽的奮鬥目標!我簡直太崇拜他了!他幫助父親怎麼克敵製勝的就不提了,總之就是我大宣朝的新一顆將星!”說完一通粉絲感言後,她又指了指南邊。

蕭霽心有所感,南邊是淑妃的宮殿。

有意思起來了。

和蕭霽一樣,蕭康陽也沒有把淑妃一係放在眼裡,在她看來,將來登位的肯定是皇伯父的嫡長子啊,那就是陸皇後一係,她又和蕭霽那樣要好,說說淑妃那邊的壞話再正常不過了:“二堂兄當時也偷偷地溜去了前線,想要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不幸被擄……”

這“不幸被擄”四個字飽含了多大的辛酸。

蕭霽一想就知道,在她的太子皇兄初露鋒芒、文治突出

的情況下,想爭位的二皇子隻能選擇武功。留在洛京對他來說沒有好處,北伐對他是個大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