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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煩是不知道他倆的關係到哪一步了。原主和陳逸發生過什麼事情,屬於倆人**的有沒有,萬一叫陳逸試探出來什麼,隻怕以他的心性該懷疑了。

陳逸又是那樣一個聰明人!沒準他現在都已經覺察出些許不對來了,隻是暫時還想不到這一步。

蕭霽一屁股坐下來。

正好瞧見她平時練字的書案。百無聊賴地翻了翻往日的字帖,嗯……原主練的簪花小楷,硬是寫出了“開花老楷”的感覺。

翻了幾頁,都是些什麼名人大作。蕭霽正覺無趣,不翻了,就見兩張紙中夾著一張接近透明色的箋子。

“開花老楷”認真地寫著:

今日上術數課出學齋的時候正好碰見他了,有心請他來看我今年的比賽。不好張口,他會不會說我不矜持呢。還好堂哥剛好出現,我問堂哥要不要來看我比賽,堂哥當然答應了我,於是我又“順便”問了一下他……嘿嘿,他說要看到時候有沒有空。如果他來的話,我一定會拿個滿堂彩!當然,他不來的話我也會很努力的啦。還是希望他來呀。

滿滿的少女心事。

滿堂彩蕭霽知道,是指馬球賽裡的隊伍MVP。

蕭霽琢磨著,這個“他”,到底是不是陳逸呢。真的會是他麼?

原主和淑妃母子勢同水火,顯而易見,真的有可能拜倒在陳逸的美男計下,暫時性忘記他也是淑妃娘家的人?還是說,原主盲目到失去判斷力,以為陳逸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大白蓮?

蕭霽覺得,自己唯一能找到答案的方法,就是找堂哥問個明白了。在京裡的堂哥並不多,先帝子嗣不豐,好些還被先貴妃的手段給弄沒了的,活著的還在京城的同輩,還讓原主肯叫一句“哥”的,

隻有一個,就是衡親王世子,蕭康陽的親哥哥蕭康騰。

於是,蕭康騰就在出宮路上被小堂妹給堵了。

他年紀大了,早已經不在國子監念書了,為陛下做些事什麼的,今日是陛下宣這個侄子入宮談事,臨走時還送了他一串西域葡萄。

蕭霽得到這消息,還是蕭執也派李善遠到蓮雲殿來送葡萄了。好東西,都肯給侄子了,沒得虧待自己閨女的。

李善遠還說呢:“陛下就得了那麼五串葡萄,自己留了一串,太子一串,給衡親王一串,剛巧世子也在,叫他拿回家去了。獨獨您得了兩串呢。再要吃,得等過陣子西域小國進貢了。”

蕭霽沒顧得上欣喜自己在親爹心裡排第一,就是聽見了衡親王世子也在,高興地放下葡萄就衝了出去,在半道上截住了蕭康騰。

開玩笑,最近可沒什麼宴會,她又每日上學,堂哥又每日上班,倆人的交集太少,要逮著這人得多難呀。

“暄暄有什麼事,跑的這樣急?”蕭康騰也打量著她,又想起她一貫的做派,忙把手裡提著的葡萄往身後藏了藏。

蕭霽:……???

她笑道:“堂哥多慮了,我那有兩串呢,才不會惦記你的呢。”

蕭康騰訕訕一笑,大方地把葡萄拿出來。真有點酸她,陛下可真是個好父親,疼這個堂妹甚至多過疼太子堂弟呢。

又想起自家生態,父王母妃就得了他和康陽兩個,一兒一女,他還不是最底層的那個?和太子堂弟也算同病相憐了。也不知道,就這一串葡萄拿回家去,叫父王母妃那對偏心眼的父母一分,自己可還能分到五顆?

麵對蕭康騰那羨慕嫉妒的目光,蕭霽小聲湊到他跟前說:“堂哥,我問你個事。你要是告訴我,我請你到我宮裡吃葡萄。”

你的自然還是你的。我把我的分點給你。

蕭康騰眼前一亮,“為兄定當知無不言。”

“堂哥可還記得,我先前邀請你和那誰觀看我今年的馬球賽?”

“你說陳逸啊?”蕭康騰困惑道。

“……”蕭霽心裡崩潰了。臥槽臥槽臥槽!怎麼真的是他?原主你少女心落在誰身上不好,落在那麼個人身上,是要上演東方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麼?

“堂哥

不覺得有點奇怪麼?”蕭霽暗戳戳打探,“他是淑妃娘家人,我怎麼會問他啊。哈哈。”

蕭康騰辦事很久了,鬼靈精一個,什麼爭鬥看不明白,雖然對葡萄饞得很,但作為陛下胞弟衡親王的嫡子,自然也不是個傻子,“你當時估計也就是個順便吧。你本來隻問得我,結果剛好看到他,客氣幾句罷了。咱們和淑妃關係雖然差,但是麵子情還是要的。”

我去!在原主心裡,不是“剛好”看到他陳逸啊,是“剛好”看到你啊堂哥!你還以為原主是塑料麵子情呢,人家早對陳逸情竇初開了好麼?

“不過,你問這個乾嘛啊。”

蕭霽心裡一緊,“沒什麼,就是覺得陳國公世子太不像個東西了。”

蕭康騰沒多想:“那日在陳國公府的事我都聽說了,陳逸表麵看著還好,竟說出如此放浪的話。真是給他臉了!”義憤填膺一番後,腆著臉問:“咱去吃葡萄?”

在蓮雲殿分吃了一串葡萄後,蕭康騰提著自己的葡萄回家了。

蕭霽覺得實在好吃,又到親爹蕭執那裡蹭了半串。蕭執聽說女兒的分了點給堂哥,這才不得不到自己這來蹭了,又慫恿女兒到親哥太子那裡去蹭。

蕭霽沒好意思坑親哥。倒叫蕭執失望不已。

【我這女兒怎麼就隻知道擼親爹的羊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