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1 / 2)

想出去嗎?她當然是想的,可用這種取悅男人方式來獲取一個機會,她又會覺得無比難堪。

“太倔了可不是什麼好事。”秦明堯補充說,見她仍舊不是不動彈,手一鬆,半顆荔枝殼就直接滾落在地上。

他坐回椅子上,手指撐著一旁,態度一下子冷了下來,風流儘收,一瞬間又變回來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俯視世界,牢牢地將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手裡,“你先出去吧。”

蘇九年心裡天人交戰著,最後還是軟了身子,繞到了椅子的背後。纖長的手指剛撫上男子的太陽穴,就被大手一把攥住。男人用的力道極大,疼得她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忍住往回縮手的衝動,說:“奴婢曾經學過一段時間按摩,替您按按吧,這樣也舒服些。”

“你將我當成了什麼,就這麼容易糊弄的?”秦明堯聲音仍舊是冷的,手裡的力道卻放緩了些。

女子的手極嫩,像是剛做好的水豆腐,仿佛力道重了一些便會捏碎。他無意識地用拇指的指腹蹭了兩下,然後猛然一拽。

蘇九年措手不及,整個人都向前麵撲過去,從後麵看過去就像是從後麵擁住秦明堯一樣。她的神情僵硬,裡麵藏著些惱怒,撐著扶手就要站起來時,男人卻又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

她的臉便貼上男人的,肌膚相觸,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見男人上翹的睫毛,聞到他身邊慣用的鬆香味。她的後背竄起一串雞皮疙瘩,被逼出了聲音,“不要。”

“不要?不要什麼?”薄唇上下張合,秦明堯看著小姑娘白了臉色,眼淚要掉未掉的樣子,一叢火便從心間一路燒到下麵。

昏暗的燭火下麵,喉結往下滑動又升起,他往前湊了湊,尋著唇過去。女子略略偏了偏頭,吻便落在嘴角,他也不惱,就著軟肉咬了兩口。

嘴裡有了些鹹鹹,他頓了頓,抬眼便看見小丫頭在哭。

不是嚎啕大哭的那種,就是一個人默默地掉著眼淚,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看上去又可憐又委屈。

某些模糊的記憶一閃而過,秦明堯覺得腦子裡如同紮進一根銀針般,泛著尖銳的疼痛。他心上便覺得煩悶,又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沒好氣地放開她,嗤笑著:“我當真對你做了什麼不成。”

他倒也說也沒說錯,他出身大家,年少時也曾經有過輕狂的時候,在風月堆裡滾過一遭又一遭,多荒唐的事情做過,這點委實算不得什麼。

見人仍舊在哭著,他便抬了抬手,不耐煩著:“滾出去。”

蘇九年也沒有犟著,福了福身子後便直接離開。

秦明堯惹了一身火氣,當晚便去了蘇靜和的院子,幾番**之後,心上仍舊是空空蕩蕩的。他冷眼看著蘇靜和媚眼如絲被撞到頂峰,腦子裡閃過另一張臉怯生生地叫他“爺”的樣子。

他嗤笑一聲,當真自己魔怔了不成。

秦明堯第二日還要去聽風樓,因此起得很早。蘇靜和忍著身體的不適,起來侍候男人穿衣服。見到男人脖子上淺淡的印記後,她紅了臉,踮起腳尖替男人將衣領往上提了提,嬌嗔著:“你怎麼也不注意些,要是讓旁人見到了,該笑話了。”

“笑話什麼,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彆人隻有羨慕的份。”秦明堯笑了聲,順勢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蘇靜和麵色如霞,美目半嗔,拿過腰帶替男人係上,間或說一些家常的話,順便提了一句,“爺,您瞧九年那丫鬟怎麼樣?沒給您添麻煩吧。”

“嗯?”秦明堯疑惑出聲,問:“哪個丫鬟?”

蘇靜和仔細注意著他的表情,笑著說:“就是那天你要去說替你磨墨的丫鬟,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忘記了”

秦明堯頓了頓,“倒是想起來了,那丫鬟長得倒是標誌。”說著他便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又問,“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他這樣的反應倒不像是假的,倘若真的說他對蘇九年一點印象也沒有,蘇靜和倒是要疑心。她本有意將蘇九年開臉送給秦明堯做姨娘,為的是讓蘇九年生出一個孩子來替她鞏固地位,可不是為了讓另一個女人來瓜分夫君的寵愛。

她試著提了,“你是知道的,我不能生育。大夫也看了,藥也喝了,折騰了幾年也就這樣,我也不去想那些了。可我這心裡一直難受著,就想著多幾個姐妹,替爺開枝散葉。”

“我們遲早會有孩子的,這話莫要提了。”

蘇靜和聽了,心上一暖,繼而說:“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了,近來娘一直明裡暗裡地說著,我也覺得在理。您瞧著九年那丫頭怎麼樣?”

秦明堯也沒說同意,眼也不抬,“我看她身子骨,也沒有多少歲數。”

“明年就及笄之年,身子補補就起來了。”

“你是我妻子,你決定便是。”秦明堯頓了頓之後,妥協著說,然後伸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