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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年每日忙著熟悉公主府的環境,壽平長公主怕她認生,又特意陪著她四處逛逛,到了晚上,駙馬爺會友回來,陪著她們用飯。壽平長公主夫婦待她寬容,她也是個謹小慎微不去惹事的,三個人相處倒是融洽,到真是有一家人的樣子。

過了幾日,皇帝果然下了聖旨,大詔天下替趙家平反,並追封趙屈黎為忠義侯,追賞黃金五百兩,白銀萬兩,另加綾羅綢緞百匹,珠寶古玩若乾,留給趙家的後人。

所謂趙家後人,聽說隻是一介孤女。

東西看著是不少,眼皮子淺的瞧著眼睛都熱了,想那趙家的孤女也真是命好,這流水的賞賜下來,這輩子守著銀錢過日子,都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其中有些不良之徒,貪圖這些銀錢,打聽那趙家孤女如今身處何方,可曾婚配。

就這麼一打聽,才知道啊,那孤女同壽平長公主結了乾親,現在人在壽平長公主府住著呢。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消息很快傳回淮陽侯府。老夫人當時正在理賬,一個不留神手下的算盤就亂了幾個算珠,賬麵就亂起來。

她有種被人戲耍的惱怒,抄起算盤往桌上一摔,巨大的聲響將屋裡的下人都嚇了一跳。她們提心吊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侯爺呢,現在在什麼地方,派人去將他叫過來。”

“侯爺去了行木的莊子上,說是有要緊事去辦,等三日之後才能回來。”

“怎麼就這麼湊巧,我剛要找他,他人就不在,這將我當成了什麼!”老夫人心裡憋著一股火,這股火又發不出來,憋屈得很。她皮笑肉不笑著,“真是孩子大了,半點都不由娘。他走什麼,該走的不是我嗎?你去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去莊子上住著,省的惹人心煩。”

方嬤嬤也知道一點內情,連忙勸說,“老夫人您何必說這種氣話。您是侯爺的母親,侯爺平日是最敬著您的,您這樣做豈不是傷他的心。”

“倘若他眼裡真的有我,就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老夫人越想心裡越是生氣,“你派人去行木,就說我病了,把他請回來。”

方嬤嬤思忖片刻倒是出去了,才出院子的們就遇見了溫大夫。溫大夫遠遠地叫住她,“方嬤嬤,準備去哪兒呢?”

“老夫人身體……”方嬤嬤才開口就察覺出一點不對勁,將後麵的話吞了回去。

“老夫人身體不好嗎,那正好,我替她看看。”溫大夫說著,就要往院子裡麵走。

方嬤嬤急急忙忙要去攔著他,溫大夫長袖一甩推開她,板著一張臉,“你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老夫人身體不好嗎,怎麼還攔著我,要是耽誤了病情,你能負這個責任嗎?”

“唉,不是。”方嬤嬤簡直有口難言,她這遇上的都叫什麼事啊!

被這麼一鬨騰,到時不好派人去請侯爺,不然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彆人,老夫人同侯爺之間有爭執嗎。

生氣的不隻是老夫人,還有周氏,她派了丫鬟傳話,直接將蘇靜和叫了回來,問她,“那丫頭不是一直在淮陽侯府嗎?怎麼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都看不住。”

皇上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找了一個借口降了蘇安宴的職位,蘇安宴一下子從正三品降到從四品,還在皇帝那裡落下了不好的印象,日後仕途堪憂。而她的位分也跟著蘇安宴往下麵降了不少,她風光的時候沒少在背地裡打壓彆人,現在落難了,又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在等著看笑話。

她現在連宴會都不敢出席,生怕遭到彆人的恥笑。

蘇靜和又何嘗能咽得下去這口氣。

江氏在知道蘇九年是趙家後人的消息,竟然直接跑過來質問她,“那丫頭不是一開始是替明堯準備的妾室嗎?”。江氏臉上就差沒有直接寫著心疼,要是蘇九年成了她兒子的通房,那些賞賜可全都是他們的。

蘇九年被氣得夠嗆,直接將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訴了周氏。

周氏冷笑一聲,“這對母女隻會用這些下作的手段去勾引男人,她當真以為這樣就能高枕無憂了。笑話!我原先當她是個物件,還能替你生育一個孩子,暫且還能容下她幾分,現在倒是叫她出了頭。”

蘇靜和不是傻的,“娘親,你準備怎麼辦?”

“看不慣她的人可不止我們一個,隻怕我們都不用動手,就有人出來收拾她了。”周氏冷笑一聲,“你那個小姑子不是同九公主交好嗎,不如就說淮陽侯有意娶她為妻,我就不相信,九公主那個性子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