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太監走後,朱由校便換了衣服,到釣魚台去等李峰。讀蕶蕶尐說網5203187他在前麵走著,魏忠賢和顧秉謙等人在後麵拉開了距離,開始得意地說起話來。
顧秉謙對魏忠賢低聲說道:“想不到這次這些愚夫愚婦去的這麼多,大大超出了咱們的預計。他們將那李峰堵在家裡,估計那李峰小兒現在正是抓心撓肝的時候。我倒想看看,他怎麼能夠解了這個局!”
魏忠賢陰陰一笑,說道:“不知道那李峰是來硬的將那些人驅散,還是躲在家裡不出來當縮頭烏龜?”
許顯純卻是笑道:“哼,他若是敢用強來驅散人群,到時候若是有人趁機鼓噪一番,鬨出事來,朝堂上的言官們就得罵死李峰小兒!”
顧秉謙又說道:“若是他當縮頭烏龜,咱就鼓動那些人一直跪下去,跪上三天三夜,嘿嘿,那些言官一樣饒不了他!”
魏忠賢忽然又說道:“你們說,要是那李峰若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乾脆就答應了收徒弟,咱可怎麼辦?”
顧秉謙嗬嗬笑道:“若是那李峰真敢這麼做,那廠督大可想皇上建議,封這李峰做個國師,再給他一個道觀管著豈不妙哉?”
“啊……哈哈哈,顧閣老果然是好算計啊!”魏忠賢哈哈大笑,顧秉謙這計策真是十分的妙,直接就將那李峰弄去當小道士去了。
卻說那傳旨的太監到了朝陽門大街上時,他們傻眼了,尼瑪,正月十五的廟會也沒有這麼熱鬨啊。離李峰家所在的巷子還有一裡地,這幾個家夥就走不動了。
幾個錦衣衛拿著刀子在前麵一頓亂砸,好不容易才清理出一條狹窄的道路,花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走完了這一裡多路,來到了平遼伯府門前。
校尉們上前,敲了一會兒門,門裡傳出來一個聲音問道:“誰呀!今天平遼伯不在家,不見客!”
那小太監急了,扯著鴨公嗓子就喊上了:“大膽,咱家奉了皇上之命,前來傳旨!”
裡麵的下人一聽外麵的喊聲,連忙扒著大門從門縫往外看了看,果然見到是一個太監打扮和幾個錦衣衛,連忙跑去通知李峰。聽說是幾個錦衣衛前來,沈佳和劉氏都害怕起來,生怕是來捉拿李峰的。
李峰急匆匆來到了前院,吩咐人加強了戒備,然後將大門開了一條縫隙,待到這太監進門之後,立馬就趕緊關上了。
將人迎到了客廳之後,小太監傳下了皇帝的口諭,讓他去西苑見見皇帝。
李峰於是便換了便服,帶了將自己的官服裝在一個布袋子裡讓沈芳提著,二人從後院翻牆而出。從牆後麵的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裡,跨過了幾道水溝,終於走到了朝陽門大街之上。
好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電影電視這些公眾媒體,李峰雖然是這京城中的公眾人物,但是真正見過並且能夠將它認出來的人並不多。看著那黑壓壓的人頭,李峰不由得心中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個年代的人竟然追星起來也這麼瘋狂。
在街道上找了一輛馬車,李峰和沈芳直接就來到了西苑的南門口,找了門口的親軍通報了一聲,一會兒便有一個太監過來,帶著他去。
到了釣魚台,皇帝和魏忠賢顧秉謙既然正在等他。
“叩見陛下!”李峰苦著臉,一副淚流滿麵的樣子。
朱由校點了點頭讓他平身。
許顯純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對李峰問道:“平遼伯,本官聽聞你意圖開壇收徒,前來拜師的信徒不少啊!據探子舉報,在平遼伯府門口,起碼聚集了數萬之眾,可有此事?”
李峰雙手一攤,苦笑了一聲,轉臉對朱由校道:“陛下,微臣的門外被人堵住了那是事實,為了來見陛下,微臣還是跳牆出來的。可是微臣可絕對沒有說過什麼要開壇收徒之事,不知道這世間的謠言從何而來,可是害死了微臣了。或許,是微臣說要收那孫鐵頭做學生的事情,被人誤解了,才鬨出了這番笑話,還請陛下降罪!”
魏忠賢和顧秉謙一聽李峰的話,頓時一下子眼睛就瞪得老大,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他們都猜想,李峰到了這裡來之後,定然會對那收徒弟的事情百般抵賴。也是,這種犯大忌的事情,誰也不會往自己身上攬。可是李峰一來,就如同是昏了頭一般,儘然說自己確實是有收學生的計劃,當真是自尋死路啊。
朱由校卻是毫不在意,他笑了笑問道:“是那個忠義伯的孫子,孫鐵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