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很滿足,這種馬屁他是受用的,雖然李峰在不停地啟發他,但是這方案還是他自己畫出來的。讀蕶蕶尐說網5203187這種由成就感帶來的發自內心的喜悅,不是魏忠賢等人靠著拍馬屁和裝孫子能夠激發出來的。
李峰看著那份圖紙,心中也是充滿了喜悅。雖然這個蒸汽機的機構很簡單,但是已經完全可以運用了。他相信,以朱由校的腦袋瓜子和調動的資源,將這東西生產出來完全不是問題。等到蒸汽機出來之後,那麼工業化的進程就會大大加快了。而且,若是由皇帝發明的蒸汽機,那麼在推廣上,難度就會小得多,力度也會大得多。
隻有魏忠賢站在一邊,看著李峰和皇帝玩的很開心,臉色黑一陣,白一陣。想了想,他便對皇帝說道:“皇上,這什麼機器製作起來,恐怕費時耗力,恐怕會耽誤皇上處理朝政!”
李峰一聽魏忠賢這貨竟然跳出來攪局,不由得冷笑一聲,心道你魏忠賢就是靠著鼓動皇帝玩木匠活兒起的家,現在竟然又要開始裝忠臣。於是他便對著魏忠賢微微一笑,說道:“魏公公當真是憂國憂民,不忘國事啊!”
這句話說得很有意味。若是換了顧秉謙魏廣微等人,說他憂國憂民,不忘國事,那是正常之極。可是你魏忠賢是個什麼人呀?你是個太監!就算你現在是東廠的廠督,那也是個太監。
在中國曆朝曆代,都是對宦官乾政十分忌諱。雖然大明朝宦官乾政的不在少數,魏忠賢也確實是把持了朝政,可是這東西你可以做,但是不能拿在明麵上來說。因此,若是所魏公公幫君主分憂,那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若說他憂國憂民,那就是相當於在指責他禍亂朝政了。
魏忠賢一聽李峰此言,頓時臉色一黑,隨即連忙說道:“老奴的職責就是服侍皇上,為皇上做事情而已!”
李峰點到為止,也不明說。然後話題一轉,忽然笑道:“那是當然,魏公公是李峰見過的對皇上最忠心的——除了我自己之外!”
魏忠賢聽到李峰說的前半截話,臉色一鬆,但是隨即聽到了李峰的後半句話,頓時臉色又變得鐵青,在心中破口大罵李峰真不要臉。
“老奴從小就服侍皇上,對皇上的忠心,皇上心中自然有底。平遼侯和皇上接觸時間短,想必不了解這一點!”魏忠賢冷笑了一聲,言外之意老子將皇帝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這份恩情不是你一個小娃娃能夠抹殺的,老子的地位也不是你靠著點小聰明能夠奪取的。
李峰笑了笑,對魏忠賢拱了拱手,正色道:“魏公公說的極是。自從我來到了京城之後,和魏公公接觸之後,才發現您對皇上忠心耿耿,鞠躬儘瘁,那傻而後已。隻是我最近聽說一個對您十分不利的消息!”
魏忠賢眼珠子急轉,不知道李峰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便問道:“是什麼謠言?”
李峰說道:“對,就是一種謠言。這幾天,京城市井之間傳說,魏公公和東林黨人不合,將楊漣等六人抓進大牢之後,嚴刑逼供,目的就是要借機將那六人直接打死!”
魏忠賢嚇得雙腿一哆嗦,連忙吼道:“胡說!將那楊漣等人抓捕歸案,是奏請皇上批準了的!”
李峰嗬嗬一樂,對魏忠賢和朱由校道:“魏公公莫急,我這不也是好心提醒你老人家。我一聽此話,就知道是謠言。雖說皇上要將這六人抓起來審問,但是絕不會想著要將他們拷打致死的。否則的話,陛下就會被後世說成聖德有虧,那就是我等的不忠了。魏公公是最忠於皇上的人,自然不會乾出有損皇上名聲的事情。想來定是錦衣衛那幫牢頭獄卒們,吃飽了沒事乾,拿著那幾個犯人撒氣。隻是傳到市井中去,便給皇上和魏公公抹黑了!”
朱由校一聽李峰此言,頓時眉毛就樹了起來,雖然他這個人在有些事情上渾渾噩噩,毫不在意,但是若是這件事情牽涉到了自己的名聲,還是要管管的。於是他便對魏忠賢道:“魏大伴,這件事情好好查查,看看究竟是怎樣的?那幾個人犯,好生審問,但彆弄出人命來。還有市井之中,你去查查到底是誰在搬弄是非!”
魏忠賢連忙點頭,恨恨地瞪了李峰一眼。可是他也拿李峰沒有辦法,人家說的也是聽來的謠言,還在替他開脫。
李峰點了點頭對朱由校說道:“陛下聖明,魏公公還是得趕緊將這件事情徹查清楚。否則的話,到時候若是謠言傳開來了,若是那幾個人犯真的死了,那可就成了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對對對,這件事情要抓緊,否則的話,還都以為是朕下令要打死他們呢!”朱由校一聽也是急忙說道。
魏忠賢連忙答應道:“是,皇上,這件事情老奴馬上就去查!”說罷。魏忠賢也坐不住了,便急忙離去。許顯純前兩天的確和他說過,要在這幾日結束那幾人的性命。現在李峰已經在皇帝的麵前將話題挑開了,那麼就不能按照原計劃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