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哈哈大笑著說道:“這些建奴,本為我山野蠻夷,先祖皇帝不嫌其卑鄙粗野,授以官職,他們不思感謝,反而是恩將仇報。這樣的狼子野心之輩,豈能留他們?”
朱由校十分高興地說道:“正是,犯我大明者,雖遠必誅!這次鄭芝龍他們在南洋,也是將那些西洋人統統打跑了,南洋那些屬國,紛紛前來朝貢,感謝我大明天朝上國之恩!”
李峰一聽,眼珠子急轉,連忙問道:“陛下,該不是您想要給這些小國賞賜禮物吧!”
朱由校一愣,說道:“難道不賞賜嗎?這可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再說了,人家前來給咱朝貢,也是儘顯了我大明的威儀不是?”
李峰撓了撓頭,沒想到這朱由校好的東西沒有學會,這種敗家子行為倒是學得挺好。於是他便說道:“陛下,可還記得太祖皇帝為何要規定尋常屬國三年一貢,而日本卻要十年一貢嗎?”
這是來自皇明祖訓上的內容,作為大明的皇帝,朱由校當然知道,答道:“這是為了防止有些屬國借朝貢,來我大明索要賞賜!”
李峰點點頭,對朱由校道:“陛下說的對。當年太祖皇帝為了儘顯我大國風範,於是隻要那些屬國前來朝貢,每每便回饋以朝貢物品數倍的賞賜。如此一來,有些奸詐之國,比如那倭國的那些大名,便借著朝貢的名義,今天你來,明天我來,拿些雖然稀奇但是並無價值的東西進貢大明,騙取大量的賞賜。甚至有些屬國的奸詐商人,隨便扯上幾個人,便說是來朝貢的。太祖最後一看這些奸詐之人將咱大明當成了冤大頭,便最後下令,尋常屬國三年一貢,像日本這樣的奸詐之國隻能十年一貢。”
朱由校聽了李峰的話,便對李峰道:“那這該如何?”
李峰說道:“陛下,咱大明作為宗主國,這些屬國對陛下朝貢,那是本份,陛下對他們進行賞賜,那是皇恩,是應該的。但是這些一定要在合理的範圍內進行。”
朱由校連連點頭,對李峰的話十分讚同。
不過魏忠賢在一邊嘀咕了一句:“皇上,老奴對平遼侯的這種說法,有些不讚同,咱先在家大業大,內帑中的銀子都放不下了,賞賜給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家夥們一點點的東西,才能顯得咱大明大氣!”
李峰沒想到這才幾年的時間,魏忠賢這老東西居然忘記了幾年前的苦日子了。於是李峰便隨口問了一句:“陛下,內帑中有多少銀子了?”
朱由校撓了撓頭,轉頭對魏忠賢說道:“魏大伴,內帑中恐怕有五六百萬兩銀子了吧!”
魏忠賢連忙說道:“回皇上的話,現在內帑中,加上這次海軍的準備押解回來的銀子,以及遼東拍賣的銀子,一共是有八百三十五萬七千六百二十三兩銀子!老奴可是將這賬目給皇上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峰嚇了一跳,沒想到朱由校已經聚斂了如此巨大的財富,難怪魏忠賢要為放銀子的事情發愁了。
朱由校也是張了張嘴,被自己的巨額財富驚呆了,半響這才問道:“李愛卿,朕有這麼多的銀子,該做啥呀?難不成,也得學那些土財主,挖個坑埋起來嗎?”
李峰連忙搖頭說道:“陛下,這可是個大問題!陛下要學會掙錢,還得學會花錢才行啊!否則的話,這些銀子全都堆到皇宮來了,到時候流通的銀子就少了,會導致市場上錢少,到時候就會發生通貨緊縮——就是錢少了,物資不好流通!”可不,現在皇室是個吸錢的機器,大明的銀兩都在源源不斷地朝皇宮湧來,不出幾年,大明市場上的銀兩一少,非得發生通貨緊縮不可。
李峰這段時間沒有過問內帑的銀子多少,但是卻沒有想到問題會來得如此之快。
“花出去,那朕內帑中的銀子豈不就沒了?”朱由校一聽就有些不樂意了,從本質上說,他還是一個守財奴,恨不得能夠成天睡在銀子堆裡才好呢。
李峰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咱們這個銀子可以不亂花,但是必須讓它在市場上流通起來!而且,這銀子花出去之後,還可以掙錢,掙大錢,掙許多許多的錢!臣有一個主意,可以讓陛下的錢下崽兒!”
“啊,還有這等辦法?李愛卿快說來讓朕聽聽!”朱由校一聽,眼睛都直了,一把就抓住了李峰的胳膊,急忙問道。能夠讓他的銀子下崽兒,這樣的好事,誰不願意乾呢?站在一邊的魏忠賢也是立即就將耳朵豎了起來,仔細地聽李峰說什麼。李峰淡淡地一笑,說道:“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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