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詛咒·12(1 / 2)

冬月暄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熱鬨的氛圍了。

小慎被她抱住後沒幾秒又跳下來,蹦躂蹦躂去找難得下廚的爸爸。

五條悟身上少女心十足的嫩粉色碎花圍裙實在惹人注目,他一隻手拿著鍋鏟,一隻手摣開兩指戳在自己的臉頰上,整個人連帶著腿部掛件小慎同學都被無下限包裹住:“壽喜燒一定要等老師一起吃哦——這份蛋包飯是給冬月的,小慎不許搶耶。”

噴香的蛋包飯被五條悟擺到冬月暄的麵前,上麵淋著番茄醬,還彆出心裁地用白色的沙拉醬勾勒了繃帶GOJO三根指頭比“耶”的簡筆畫:“等下劃拉開的時候冬月不許把我的頭切掉哦。”

小慎歡呼一聲:“好耶,那麻麻等下第一口就把爸爸的頭咬掉好啦!”

禪院真希跟著舉起手:“好誒,那冬月老師等下第一口就把蒙眼笨蛋的頭咬掉好了!”

家入硝子打了個嗬欠,用棒讀的口吻跟著湊熱鬨:“那暄等下第一口就把五條的頭咬掉好了。”

五條悟故作誇張地在繃帶上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超傷心的就是說——”

冬月暄笑得無奈又寵溺,托著下巴招呼大家:“好了哦,五條先生也坐下來,食材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動了。”

冬月暄的身後擺著一堆五條悟應家入硝子要求帶來的酒,還有他一路閒逛順便買回來的甜味小零食。

伴隨著這一聲類似於開飯的呼喚,大家異口同聲地喊出“我開動了”之後,迫不及待地把想要的食材加入壽喜燒裡,等著煮熟。

獨一份的蛋包飯味道特彆美味,冬月暄吃得很慢,始終保存著簡筆畫五條老師的那一小塊頭像。

有著年輕人的聚餐果然很不一樣。冬月暄撐著下巴,看著學生們充滿好奇地望著家入硝子倒酒。

家入硝子開的是一瓶雷司令,瞥了學生們一眼:“想喝?”

一群未成年點頭點頭。

五條悟“欸”了一聲:“可是酒明明超——難喝的嘛。”

“悟,閉嘴,”禪院真希做出冷酷狀,“這裡不歡迎不會喝酒的成年人。”

“被針對了,”五條悟長籲短歎,“真是讓老師我超級傷心呐。”

家入硝子給學生們開了白葡萄酒瓊瑤漿:“這個口感在年輕人裡很受歡迎。”

每個人都有一小杯,荔枝芳香濃鬱,連小慎都有淺淺一個波子汽水蓋的酒。

小朋友舔了兩口,咂摸咂摸,麵上飛起了紅暈,整個人眼睛都彎成了蚊香,還沒吃幾口壽喜燒就要醉了:“麻麻……好暈喔……”

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下一秒,整個人就跟一灘柔軟的小肥啾似的,“啪嘰”一下躺倒在榻榻米上,腦門上冒出了一串“zzzz”。

冬月暄緊張地把小朋友接過來,遞給硝子:“她沒事的吧?”

五條悟戳了一把幼崽餅:“早說了嘛,酒喝多了會變成傻瓜耶。”

家入硝子瞥了眼:“沒事,醉了而已,睡一晚就好了。”

冬月暄嗔五條悟:“五條先生,這隻是一瓶蓋的酒哦?酒量這麼差一定是隨你的嘛。”

五條悟諧謔地眨眨眼:“冬月現在敢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喔。”

明明是一句誇獎,冬月暄卻猛然間意識到了,她已經在無形中把自己自動安置在“母親”和“妻子”的身份上。

這是不合適的,因為直到現在,五條悟也並沒有表露出任何和她交往的意願。

他們看上去似乎是比過去親密了些許,但也僅僅是在小慎的事情上。

就連小慎的母親為什麼是她,她和他曾經或是將要發生一段至深的緣分,這些事情在此刻他都不會深究,更不會主動去做自己並不希望做的事情。

任何人都不能成為改變他選擇的理由。

冬月暄輕輕抱起來小慎這綿軟的一團,讓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又在她身上蓋了一條小毯子,免得睡著了著涼。

熊貓做賢者狀:“熊貓覺得吃壽喜鍋不玩點什麼有點無聊哦,先說好,不要大喜利呐。”

狗卷棘點頭點頭:“鮭魚。”

“啊,這看上去就是來針對老師我的嘛,明明大喜利這麼好玩,可真叫人傷心呐。”五條悟說著“傷心”,麵上卻是興致勃勃,沒什麼傷心的意思,“這可是老師我玩了那麼多遊戲之後,最喜歡的一個哦。”

酒桌遊戲不斷被提出,又不對被pass,最後不得不一人說一種。

“輪到冬月老師了,”禪院真希道,“大家提出來的遊戲真的很無聊啊,還不如玩日麻。”

冬月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思忖了一會兒:“種花有一種聚餐基本上必玩的遊戲,叫做……”

“真心話大冒險。”五條悟相當自然地接話茬,見冬月暄的目光不自覺凝在他的眉間,乾脆挑了挑眉,“老師我也是玩過很多遊戲的哦?”

遊戲意外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很快就有人收拾出這個屋子裡不知道多少年前存放著的“真心話大冒險”的紙牌,遺憾的是,“真心話”的紙牌早就丟光了,“大冒險”倒是都還在。

五條悟的手掌抵在後腦勺剃短的發上,上方的發尾垂下來一截,懶洋洋地提建議:“乾脆做一個咒術師的真心話大冒險轉盤嘛,用咒力來讓轉盤轉動停止啦~當然純手工撥動也是完全可以的嘛,考驗體術誒~”

這蕩漾的波浪號,誰都能聽出他昭然若揭的心思。

禪院真希無語:“悟就是仗著自己對咒力的控製最精微,才想到這麼作弊的主意吧?”

五條悟雙手捧臉,誇張地道:“啊,被真希看穿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