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虎杖又闖禍了(2 / 2)

“對,又是老一套,被我搪塞過去了。香織,我是不會放手的。就算死也……”

香織:“……”光速溜走。

受不了。傻狗虎杖仁不要當她麵叫她名字表白!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冬天過去的時候,虎杖仁果然消失了,連帶著一起消失的還有虎杖香織。

香織多少鬆了口氣,隻要虎杖香織在,她就無法展開行動,擔心被對方發現自己其實看得見:

她看得見咒靈,也捏得死它們。甚至根本不用捏,隻要輕輕一碰,讓似乎叫咒力的東西接觸它們,那些人類的負麵情緒淤積而成的小怪物就會煙消雲散,連帶著周圍所有活物都會受到波及。

“我的花怎麼死了?之前明明養得好好的……”

“咦這兩天蚊子好少,灑蟲藥了嗎?”

“最近老鼠少了很多。真好啊,就是鳥也跟著少了。貓乾的嗎。”

香織和鄰居們熱情打招呼,而後和他們擦肩而過。這些人在她眼裡並無深交必要,隻除了有點麻煩的夏油傑,幕後大BOSS腦花的下一個皮。

眉眼細長的黑發男孩子背著書包站在虎杖宅門口,微微蹙著眉看她。

“香織,是不是你做的?”

啊——小警察來了。自從一個月前搬到這裡,一不小心弄死了隻大的,這小子就盯上自己了。

“這裡不方便說話。”香織對他笑笑,順手從書包裡摸出鑰匙,哢噠一聲門打開了,後退一步請他先進,“進來坐坐?”

男孩清俊的黑眸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嘴角抿成一條線,說了句“打擾了”就低頭鑽了進去,然後被撲麵而來的刺鼻氣味熏得下意識後退:

“啊,啊!”咬著奶嘴的粉毛小嬰兒在房間裡滿地亂爬,蹭得整個客廳都是瘮人的紅油漆,沙發完蛋,地板全花,風扇和落地燈倒了一地,散落的燈罩和白水晶掛墜被猩紅汙染,在結了塊的羊毛地毯上發出臨終前痛苦的呻丨吟,看起來活脫脫凶案現場。

而凶手……他爬,他爬,他還在爬,他攀山越嶺,飛簷走壁,靈活地從所有廢墟中鑽過,普通人根本抓不住他!

夏油傑:“……”

香織:“……”

“悠仁,悠仁!臭小子,彆跑,給我回來!”老爺子追得焦頭爛額,看見香織回來,立刻叫她幫忙抓住橫衝直撞的小孫子:“香織,抓住他,彆讓他跑出去了!這小混蛋剛才突然從嬰兒床裡跑出來,打翻了我的油漆桶!氣得我……”

“……”香織反手拎住小屁孩後頸,抬頭看到天花板上好幾道粗獷的紅色油漆印,“爺爺,他怎麼上去的?”

“直接爬上去的!”老人家氣得頭痛,扶著腰抱怨,“也不知道像誰,天天跟個猴子似的不叫人省心。累死我這把老骨頭了……香織,這位是?”

“是鄰居,他有事問我。”香織手裡拎著不斷掙動的胖乎乎小動物,沿著鮮紅的油漆印走進自己房間。

她看到自己的床單上被什麼團出了一個嬰兒大小的圓滾滾紅印子,明顯是蠢弟弟在上麵睡出來的痕跡。

香織:“……”

她拎起蠢弟弟,看到小家夥乾淨得令人心軟的琥珀色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自己,視線相對一瞬“啊”地開始傻笑,露出了沒有牙的牙齦,沾滿了紅油漆的小胖手揮呀揮地舞,蹬著腳想要人抱。

“噗。咳。”某人偏過頭去,自以為隱蔽的忍笑讓她拳頭發癢。

香織回頭,對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毫不客氣地把小動物往他手裡一塞,抓住蠢弟弟的小胖手,紅油漆一巴掌蓋他臉上:“夏油君,我就是因為這種事才心情不好,偶爾控製不了自己。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