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宿癱不需要道德(2 / 2)

“報複?那就來啊,報不報都沒什麼區彆。信不信就算我既不是小悠的姐姐,也和宿儺素不相識,他照樣要禍害這孩子,還連帶著創死我?”

香織全不在意,擦拭掉小朋友臉上星星點點的果泥和碎屑,把他從膝蓋上抱下來送到兒童房去,她擼起袖子進廚房,給小夥伴打下手,“而且我很不爽哦?那家夥竟敢擅自逃離死亡,還變成隻會給活人添麻煩的毒物,時刻想著複活。人的壽命正式終結後,除死亡外就不該有其他結局。”

夏油傑接過她切好的洋蔥,倒進熱好的油鍋裡翻炒:“為什麼這麼說?”

“人活太久會變得麵目全非。”香織切好牛肉,從櫃子裡取出黑胡椒遞給他,“如果不以死亡終結,就會以其它形式延續下去,然後變成人類的敵人。”

“也不一定?比如說天元大人,那位大人自千年前起,就一直為守護普通人設下結界……”

香織菜刀一頓。

她拜托五條家給這人科普的信息裡,可不包括天元的存在。更何況五條悟本人對天元完全沒有興趣,那玩意對他來說還不如星之卡比和寶可夢有意思。

夏油傑繼續轉述他聽來的咒術界秘聞:“天元大人所倡導的咒術師道德基準裡,就包括不得對非術師出手這一條。香織,我覺得這一點很重要,你之前……”

香織扭頭看揮舞鍋鏟炒著菜、一臉正氣講大道理的小夥伴,見他回頭看自己時鼻梁上還掛著熱出來的汗珠,絲毫沒發覺有哪裡不對,她伸手掐住他腰間軟肉,笑眯眯用力一擰:“那位輔助監督,是叫伊野先生吧。你還在和他聯係?”

嘶!夏油傑疼得齜牙咧嘴,手上動作不停,壓低音量:“和他聯係很正常吧,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喂,很疼啊,放手!”

香織:“有些人呢,我一開始沒打算管,是他自己老跑過來送。你給我老實招來,是不是已經填過咒術高專的資料,還早就交上去了。”

夏油傑:“……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抽油煙機聲音太大……嘶!!!”被擰得頭皮一緊,渾身汗毛都炸了!

兩人磕磕絆絆做完飯,很默契地在吃飯時絕口不提這事,吃完飯帶小朋友出去散了個步,回來再擼袖子乾仗——倒也並沒有到那個地步。

夏油傑再一次意外地發現,香織並不生氣,掐完他這事就算過了,好像早就料到了事態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麵,隻快速核對完兩人出國的手續和資料,把它們全分門彆類收好,就表示會和自己一起上咒術高專。

這讓他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種一腳踩空的不踏實感: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這話不光對虎杖悠仁適用,對鴉香織也是一樣。

每次他感覺此事必不會善了、香織卻輕輕放過的時候,他事後一定會被折騰得超慘,所以這次……

“你不是超討厭咒高的嗎。”他眼神警惕,身體下意識和她拉開距離,以防她突然暴起對他貼臉開大,“沒必要也來吧。”

香織眨眼:“沒辦法。有人擅自跑來送,好歹也朝夕相處了快兩年,又真心喜歡過,總不好看他一個人稀裡糊塗送死吧。”

夏油傑:“……”

……什麼叫擅自跑來送。還有誰稀裡糊塗了,我可是做足了功課,和輔助監督交流了很久才下的決心好嗎!

他越想越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故作鎮定地說:“香織,你認真點。”

香織笑得很燦爛,托著下巴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腳:“我認真的哦?”

他更不自在了:“……算了,不說這個。不是說要讀金融?”

“畢業後再讀就好。”

“咒術師很忙的。課業……”

“已經看過課表了,也知道會一直出差。沒問題,我能搞得定,相信你也可以。”

夏油傑:“……”來了,這種熟悉的窒息感。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香織既然說出口,就意味著她一定會拉他一起卷,而且會發動他父母一起對他施壓,他都能想象母親會對他說什麼了——

傑,既然小香織可以,你也一定可以的,加油啊!小香織,我兒子就拜托你了,千萬彆跟他客氣!

他忍不住扶額:他也看過課表,上午是文化課和咒術基礎,下午要出任務,假期也全年無休,時間被填得滿滿當當。

變丨態啊!麵對這樣的課表,她是怎麼說出“我能搞得定”這種話,還要帶著他一起卷的!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他揉按著脹痛的腦門,甚至忍不住歎了口氣,好端端的英姿颯爽中二青少年,一瞬看起來竟比虎杖爺爺還疲憊,“我能照顧好自己。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心裡有數……話說你和我一樣大吧,怎麼老把我當小孩管。”

香織又笑:“沒辦法,誰讓我們夏油君是注定要當英雄的男人呢?”

夏油傑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好好說話。”

香織從原本的座位上站起來,在他身邊坐下。

“夏油君,我呢,不喜歡每年都給人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