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小聲點,彆說真話!(2 / 2)

沒錯。無論是這三人中的哪一個,都是人生第一次自己坐飛機出國玩。五條家一開始還有點擔心,想派人跟著一起來,被五條悟乾脆拒絕了:出國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被詛咒師暗殺那麼多回都沒放在眼裡,這算個屁啦。

不過等行李出來拿全了重新托運要好久哦。

還以為從飛機上下來就可以直接出去玩來著。

手續辦理期間,比周圍大部分人都高出一個頭的白發少年等得有點不耐煩,隔著墨鏡左看看右看看,有點意外地“咦?”了一聲,原本略嚇人的染發不良低氣壓感蕩然無存。

“怎麼了?”夏油傑回頭問。

“好乾淨。”白發少年雙手插兜,在旅客們熙熙攘攘的側目中鶴立雞群,“咒靈,一個都沒。”

一個都沒嗎?夏油傑順著他視線看去,發現果然如此,然後被香織塞了滿懷的飛機票和行李票。

她困得看起來快睡著了,但還是強撐著告訴他免費大巴往哪個方向走,半小時後有一班車。

“要不彆去了吧,你先睡,我守著你。”

“不行,我答應了她們的,死也要做到。”香織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可以的,東方……那什麼,給我等著,不會放過……”

五條悟探頭:“啊?她咋了,被東什麼惹了嗎?”

夏油傑:“……”他忍笑背起香織,和五條悟解釋了個大概,心想香織和他認識的大部分女孩子確實不太一樣,他同班都在追星,不是歐尼就是歐巴,還有國內各個年齡的男星,說起電視劇眼淚先掉一公升,她倒好,一天到晚都在鑽研啥啊,除了錢還是錢,還有怎麼折騰宿儺和自己。

一行人登上大巴,原本對韓國不多的期待很快就在音像店和餐廳被擠到變形:

公交車上還好,大家都很安靜,一進入餐飲場所,兩杯飲料下肚,韓國人就開始了他們的表演,西八呀西八啊聲音超大,刺耳得像有一千隻蟬同時在耳邊敲鑼打鼓大鳴大放,精神狀態看起來也不太穩定,一驚一乍,啊啊啊啊,看起來好像人人都在大吵一架,完全不顧他人死活,就這樣還是乾淨到一個蠅頭都沒。

“韓國人有自己的蠅頭。”香織禮貌微笑,“他們每發出一個西八,就有一個蠅頭在嘴裡冒煙。”

夏油傑強忍著笑意勸她:“香織,彆這麼說,萬一有人聽得懂呢。”

五條悟眨眼:“那我用英文說?Koreans have their own flies,every SHIBA out of their mouth,verts to a burning fly……”

夏油傑笑到崩潰:“悟,小聲點!是真話也不能這麼大聲啊,萬一聽得懂呢!”

兩個男生笑得前仰後合,香織啜飲一口清爽的果汁,到櫃台上把帳結了,和緊跟著來結賬的黑色西裝男對上了視線。

對方西裝革履,身形魁梧,氣質沉穩,理著利落的板寸頭,眼神一看就知道手裡沾過人命,看起來很有點公丨安屬下惡魔獵人的味道。

她依稀記得這人和自己好像是一個航班的,位置近,韓語也很流利,剛才聽到她開蠅頭玩笑沒忍住嗆著了。

“叔叔好厲害啊,剛才一直跟著我們,那兩個都沒發覺。專業的?”她立刻堵住男人去路,把事情直接挑到明麵,“你是韓國人吧?假如現在發生點外交事故,你的身份在國際上曝光,你猜會怎麼樣?”

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見香織果真是在跟自己說話,他伸手指指自己,說了句香織聽不懂的韓語。

“名片給我。”香織朝他伸手,“以後說不定找你殺個人。快點,還是說你想我現在就把事情鬨大,讓你這張臉上國際新聞?”

男人沉默片刻,從西服內口袋取出一張名片,香織接過來就撥打上麵的號碼,電話沒打通,她繼續伸手,很有耐心地對他笑笑。

見小姑娘半點不耐煩的情緒都沒,好整以暇地等著他給下一張名片,男人臉上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又換了張名片給她。

“和空姐檢票時機票上的字母不一致,換。”這次電話打通了,香織又提出了新的問題,“S開頭的,姓是K,這名字對不上。”

“……”男人看她一眼,斟酌半餉終於給了張隻有姓名和電話的白卡,香織接過來就笑了。

“孔時雨。是你啊。那麼時雨叔叔,如果接下來旅遊全程你都在,順便幫我們拎個東西怎麼樣?我們的代購清單有這——麼長,三個人可能拎不完。”她說完回頭招呼兩個小夥伴,“夏油君,五條君,這個人跟了我們一路,如果他接下來不幫我們拎東西,你們就把他從飛機上丟下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