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友,看來我之過往,你知道的很清楚啊,既如此,那就明人不說暗話了。”
“你費儘心思以黃石公之事引我與你見麵,到底意欲何為,不妨直言吧。”他不曾回應,卻轉而問起了其他。
聽他換了稱呼,且正色與自己說話,可見不打算再繞圈子了,林清源亦是如此。
“這天下智者何其多也,但卻無人能出留侯之右,小子佩服,”他抬手取下了頭上的輕紗帷帽,稱呼間已然道明了男兒身,坦然與之相對。
他如此痛快,倒讓張良有些猝不及防,不過想起他的言行舉止,倒也讓人覺得是意料之中。
“那你與黃石公,到底有何淵源?”張良很關心這個,“莫非如我一般,亦是他的學生不成?”
“……並非如此”,這一瞬間,林清源想了很多,他之前也想過騙對方,但臨到頭了,到底還是沒做。
因為他沒絕對的把握騙過張良,也是打心裡不想騙他。
曾幾何時,隻看史書上的記載,他便對張良此人多有推崇,恨不能與之相交,如今親眼見了這位老祖宗,又真的親自與之交談過,心裡的敬佩之情自是越發高昂。
這也導致他最終選擇與之坦誠相待,他實在不想和張良的交往,是以欺騙開頭,後續又編無數謊言去圓。
如果真的那麼做了,不止是對這位大智者的不尊重,亦會侮辱他自己這麼多年對其的赤誠敬意。
所以他最終選擇與之坦言。
“那你為何會知道的如此清楚呢?”張良疑惑的看向他。
“此事說來話長,頗有些匪夷所思,其中種種,實在不便對人言,但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傷害留侯之意。”林清源言辭誠懇道。
“當然,我也知道口說無憑,所以特地做了準備,”說著,他便將插在自己發髻上的簪子取下遞了過去。
今日他除了戴著之前劉元為他選好的玉簪外,還額外多插了一支烏色雲紋的木簪,而遞出去的,也恰好是這支木簪。
當聽到他那句‘口說無憑’的時候,張良就猜到這簪子可能暗藏玄機。
等他接過來時,感受到手裡的分量不對,又見他有意無意的拿著帷帽遮擋的時候,就更加篤定裡麵不止有東西,而且還很重要。
“你把它給了我,就不怕我到彆處出首你嗎?”這一瞬間,張良心裡百轉千回,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很自然的將其揣進了袖中,但他還是好奇對方怎敢留下物證,於是出言試探道。
“彆人可能會,但我相信,張良不會。”林清源回答的也很乾脆,且十分堅定。
“哦?為什麼?”他更好奇了。
“因為你是真正的君子。”林清源正色道,“而且現在你我的處境類似,皆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又同時為將來憂心,所以我相信你。”
“……真是難得啊,”張良聽他這般言說,眼裡閃過些許笑意。
不止是因為對方相信自己,更多的是,他居然看出了自己這鮮花著錦背後的危機,但張良也不可能當即就回應什麼,畢竟,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麵。
“那麼,重新介紹一下吧,在下姓林,名喚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