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一天的爆炸案影響重大,警方成功拆除炸彈也是值得稱讚的,所以今天的各大報紙上都刊登了這次的案件,還有的記者意簡言賅的為群眾梳理了脈絡。
過程稱不上跌宕起伏,也讓眾人忍不住為其驚歎,心裡一揪。
本來找到了犯人,結果犯人已經死了,遙控器按鈕不明炸彈沒法停止,也不知道另外的炸彈所在位置,吊足了讀者胃口,然後有警官發現了炸彈,倒計時那時候已經隻剩十分鐘了,爆炸/物處理組的人因為多方因素沒能來得及到達,最後炸彈被一個曾經從事這方麵工作的好心人幫忙拆除。
“這像是看完了一個短篇……這個好心人,真的好厲害,好想見見。”奇怪劉海的銀短發少年放下今日份報紙,感慨了一句。
靠譜的成年人國木田獨步金色的發尾被今天又翹班了的搭檔氣得飛起,他推推眼鏡,盯著中島敦,腳下煩躁地敲著地板:“小子,看完報紙就快過來幫忙!”
銀短發少年‘噫’了一下,下意識一個激靈站直了,大聲道:“是!”
“好心人?”
趴在桌子上眯著眼睛玩彈珠的名偵探稍微直起腰,伸出手:“敦,把報紙拿給亂步大人看看。”
中島敦在心裡特彆佩服江戶川亂步的推理能力,他急忙又應了聲,把報紙遞給亂步先生。
這裡是圍繞著名偵探江戶川亂步所建立的武裝偵探社,一人偵探,全員武裝。
在國木田獨步想著在哪個地方撈多半入水了的太宰治的時候,江戶川亂步放下報紙放在一邊,手指敲了下桌子,聲音很輕。
他猶豫了一秒,想著主人公不在,又把這一點點的可能塞回去,轉而說起犯人:“這個人,是死於咒靈。”
掏/出一根棒棒糖,解著包裝紙,他理所當然道:“嘛,咒術師那邊已經接手了。咒靈會這麼快形成,也是因為這個人自己……他自己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才會加速咒靈的孵化。”
“這件事處理好了,和亂步大人沒關係。”,他伸了個懶腰又趴回去,毫不客氣地指使中島敦,“敦,我想吃那家的甜甜圈!每天都限量的,快去幫我買!”
“好的!……等等,那國木田先生……”下意識應答後,中島敦發現亂步先生和國木田先生的命令衝突了,他慌慌張張地擺手,臉憋得通紅。
國木田獨步也很尊敬亂步先生,當然揮揮手讓他去了。
江戶川亂步想了想,摸了摸肩上的小披風:“太宰今天其實有稍微乾了正事的。”
嘛,說過好話了,太宰可不能再找他了!剩下的讓他自己黑進Port Mafia的內網看吧,反正他經常黑進去。
國木田獨步背後肉眼可見的怒氣果然稍微降下來了點,他停止了用鞋敲擊地板,坐回座位上,進入了瘋狂工作的狀態——在這之前,他大聲的罵了一句:“混/蛋太宰!你給我等著吧!”
滿偵探社的人都對太宰治的翹班習以為常,當然,包括亂步先生的‘我想吃XXX’和國木田先生的怒罵太宰。
這可是武裝偵探社和平的日常呢。
不止武裝偵探社,橫濱三刻構想中的另外兩方,Port Mafia畢竟做得很大,當然會有那麼一個兩個的臥底在警方——雖然也不止他們的人在警方,異能特務科的人也從警方那邊得知了一些風聲。
而在真正的任務報告上,名字當然是不會被隱藏的,這可是要歸檔的文件!
那麼,如果真的因為在意咒術界而去探查的話,想必某個亡靈一定會被發現吧。
*
神奈川縣立裡櫻高中。
吉野順平是來辦理轉學手續的。
本來他是不用來的。五條悟畢竟是五條家主,就算吉野順平不露麵,五條悟也能找到靠譜的人為他辦理轉學手續。
可他還是想要自己做個了結。
正如前兩天織田小姐所說,她固然能幫助他走出當前的困境,可這終究會變成他心裡一個結,一根刺,永恒的橫亙在那。
所以,他站在了他曾經受儘欺淩的高中門前,踏入了這片沒有美好回憶的地界。
誠然,他知曉自己還很弱小,可是如果不拚一下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喂。”
他出聲叫了身前不遠處的三個不良少年,緊張到手握拳,指甲摳進手掌,形成了月牙痕跡,喉嚨發緊,冷汗滑下來,耳邊甚至產生了細微的嗡鳴聲。
那個會用這些不良來確立自己地位的小翼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嗤笑:“這不是一看到我就超~下/流地盯著我胸看的家夥嗎?”
沒有。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哈,這不是要轉學的吉野嗎?你的腿有在抖誒!”
他的腿有在抖嗎?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有站在這裡的決心。
“怎麼?想在轉學之前再孝敬孝敬我們?”
當然不是!
你們這群不把彆人當人的家夥,為什麼這麼理所當然啊!
“喲,怎麼不說話?”
不想說話。
“今天沒有那個女人在啊,哥倆,不如……”
“大不了明天請假出去玩吧。”
“該不是嚇傻了吧?”
……當然沒有。
當然沒有!
——“當然沒有!!!”
吉野順平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他這些天鍛煉出來的體力成為他現在行為的底氣,背後有老師的支持,讓他像一座火山一樣,把內心的火熱一口氣全部噴湧出來!
腳下用力踏在地上,堅實的土地揚起沙土,送著少年奔向自由。
他高高躍起,運用腰腹力量,帶動手臂,從而一拳砸在站在最前麵的不良臉上:“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