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天的上崗記錄(2 / 2)

“果然,吃飽穿暖才是人生大事啊!”他喟歎了一句。

“……”織田作之助一陣無語。

身上有無法被阻擋的肩/槍/套,她沒辦法把風衣脫給他,隻能安撫他:“馬上就到了。”

“等下!念叨你,不說明是想你嗎?!”,太宰治神色一變,被冰冷河水凍得有點僵硬的大腦終於轉了,他明明在微笑,卻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是誰在想你?我這就去——”

“安心,太宰。”,鮮豔的中長發搭在肩膀上,柔和了女人的輪廓,“我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的。”

她不會死的。

經曆過一次就夠了,還要經曆第二次,那也太可怕了啊。

不說話時高貴冷豔的前前殺/手早就知道了她已經金盆洗手很多年,所以到現在真的在咒術界就業去祓除咒靈了,想起了以前的記憶,她也沒想過把好友丟下,永遠不再見了。

——不然她的太宰送她過來乾什麼呢?

她忍不住微微笑起來:“太宰,你這樣太欺負人了……不過你現在好像和同事相處得很好,我也不用擔心你了。”

太宰治對上她溫和而包容的眼神,呼吸一窒,剛想說什麼,就見女人拖住臉,麵無表情的用眼神表露出苦惱的意思:“以前在那邊的時候,經常聽到底層人員的同事抱怨你,我還擔憂了很久,所以你現在能變成這樣,我真的很開心。”

——“就好像當初我快死的時候,沒能親口對你說出的話,說出來了一樣。”

太宰治繃不住了。

當年,她快死的時候是沒能說出來,這一點他和亂步先生推測出來了,因為‘他’在Mafia那邊穩住局勢,不然後一秒進了武裝偵探社的織田作之助就算得上是叛逃……

但既然織田作會這麼說,她當初一定也是會說出和‘織田作’一樣的話的吧。

“啊,你應該聽過一遍了吧。”,織田作之助忽然反應過來——因為人都太熟悉了,身邊的人也都很好,她總是意識不到自己的時間要比他們慢上四年,總像是被留在了過去的時空裡——連忙說,

“既然聽過了,我就不再說了,但我還是很高興,你真的做到了。”

太宰治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應聲,神色晦澀難辨:“嗯。”

不是他針對這個織田作,隻是如果‘他’還在的話……會這樣說嗎?會誇誇他嗎?

車裡一時間安靜下來,安靜到有些可怕,除了呼吸聲和轉向燈的聲音,居然聽不到彆的聲音。

哦,還有太宰治冷到瑟瑟發抖的歎息。

江角晴鬥也在這樣的氛圍中感到窒息,他偷偷看了看後視鏡,什麼也沒能看到——這也正常,這個角度隻能看見織田小姐,而織田小姐又是能容忍安靜的人,不如說她似乎很喜歡安靜,她經常一個人坐著安靜看書。

半晌,他沒辦法,隻能在等紅燈的時候小幅度回頭,結果和太宰治對上了眼睛:“!”

他悻悻回頭,看看前方。

剛才太宰先生的表情實在是太凶惡了!

還是紅燈。

他偷偷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織田小姐。

沒忍住回頭又看了看太宰治是不是要整什麼幺蛾子——又對上了視線!

太宰治露出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麵帶威脅。

咦惹……

江角晴鬥連忙把頭麵向前方,當做沒看見。可冷汗它不聽話,直接滑落下來。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摸不到頭腦:“你們在乾什麼?”

正巧綠燈,江角晴鬥把車起步,不好分心,太宰治就自然的接上話頭,笑容燦爛:“沒什麼哦。”

織田作之助轉頭看到了他的笑容,想想江角晴鬥剛才的舉動,覺得有些怪異,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裡怪異。

最終,她隻是點了下頭:“這樣啊。”

然後自然而然的關心他:“你的心情好了嗎?”

太宰治笑眯眯的說:“我心情一直都很好哦~”

“哦。”織田作之助沒再多談,等到了酒店,立刻就跟著江角晴鬥去他房間薅了一套衣服出來塞給太宰治,把他推回自己房間:“快到點了,安吾快來了,你快進去衝一衝,著涼了就不好了,會給同事添麻煩的。”

孤男寡女、酒店、還都是單身……浴室,還是磨砂玻璃的。

太宰治:……

他在此刻,真心的生出了後悔的心情:今天就不適合入水!

麵對這樣的情況,即便是太宰治都有些招架不住,他抓著衣服,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哎呀,這多不好啊織田作~我去和江角一起吧,你這裡不方便,我等他洗完再洗……”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織田作之助露出不讚同的眼神:“這樣時間上來不及吧,安吾剛才給我發了消息,看來非常期待這次見麵,恐怕很快就會來了。你和晴鬥一起的話,就要用雙倍的時間了。你覺得不自在嗎?那我去晴鬥那屋等你,裡麵有簾子的,我再背對他,這樣就好了吧。”

她很坦然,把‘要麼讓安吾等’和‘要麼讓她去另一個人房間待著’這兩選項放在太宰治麵前讓他選,也不進行引導,隻是提出了所有的假設和執行的可能性。

可惡。太宰治忍不住想,太犯規啦,織田作!

對上她那隻剩下關切的眼眸,竟然讓人無端覺得恐慌——太炫目了。

這雙海藍色的眸子在她的臉上與身為男性/的織田作是不一樣的。

太宰治說不出這種感覺,他移開視線,控製住自己似乎在加快的心臟,嘟囔道:“就讓他等啊……”

不過是等一會罷了,和當年他做出的事情後果相比,好多了啊!

可是這個織田作,沒有死過,他們對安吾的看法還是會不太一樣的。

而且……

他的目光在織田作之助的頭頂遊移了一秒,最後塌肩道:“那再開一間房間不就好了?”

那根一直很昂揚的呆毛,落下來了。

太宰治:“……”

他久違的感到了無語和抓狂,很細微,可這切實的把他如一潭死水的心微微撥動了。

他舉起手:“我投降了!”

“我會在這裡洗啦。”,然後他鼓起腮幫子,超級不滿,身上一點氣勢都沒了:“太犯規了織田作!!”

但他每次和織田作一起,都是會敗在對方身上的。

——很熟練的認輸了呢。

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眼睜睜看著她頭頂的那根呆毛緩緩立起來,又結合一下女人麵無表情而真實的疑惑眼神,他忍不住捂住肚子,笑起來,暢快不已,這一個月來堆積的的鬱氣被一掃而空。

織田作之助不再問了。因為以往,他也有這樣的情況,經常覺得她很好笑,而她自己抓不到這份好笑在哪裡。

走進浴室,她把簾子拉好,又把自帶的洗臉奶、洗發水和沐浴乳拿出來,掏/出一條備用毛巾放在一邊,非常熟練的把該用到的東西都拿到附近,這才出去招呼太宰治進來。

太宰治有些不自在。

……這讓有一種想衝她喊媽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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