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教師宿舍區。
即便是每天忙成狗的咒術師們, 也是在沒出任務的時候有著休息時間的,所以這裡的半夜,也是安靜的。
差不多十一點多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到達了教師宿舍區。她還背著她的小提琴盒子, 靜悄悄地走進宿舍, 摸出鑰匙——平底鞋讓她能夠安靜地走路, 從而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休息。
這個‘其他人’,其實主要是指五條悟。
因為五條悟這人實際上人緣是不太好的,所以他的宿舍對麵和兩邊挨著的屋子是沒有人進去住的。
嗯,沒錯。
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並且大概是不能夠理解的。
——咒術界最強宿舍兩邊沒有人住???
——太好笑了。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織田作之助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很震驚, 她問:“你周圍沒有人想住進來然後和五條家親近一些嗎?”
‘親近一些’都是委婉的話了,直白的講就是想要攀附五條家, 再努努力沒準有人可以成為五條家的夫人呢?
五條悟聽過後在沙發上笑得後仰, 身高腿長的, 還讓人以為他要仰過去砸到地上!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他說:“我可是最強誒……我最討厭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邊了, 而且按照你的邏輯,那種事情在我一開始入職的時候才會發生, 並且,論競爭力是硝子更加有希望哦。”
織田作之助:“家入醫生?”
“對啊, 我們是同年級的同學, 還記得嗎?”,五條悟無所謂的說, “我可能說過, 也可能沒說過。”
他露出了嘲諷的笑來:“嘛, 總之硝子這樣珍貴的反轉術式擁有者, 是絕——對——會被那群怕死的老家夥們看住,不讓她真的和我很親近。”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他們還是很好的關係,忽然理解了:“是除了和你在一起,其他都可以的意思?”
五條悟又笑起來:“表麵上是這樣的。雖然我真的要做的話,他們也阻攔不了我就是了。”
他能保下一個乙骨憂太,自然能保下第二個例外:虎杖悠仁,而且他曾經保過夏油傑——指不會特意去找夏油傑打架,親自處刑——也在後來為織田作之助做擔保。
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他。
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總之,織田作之助知道的就是這麼個奇怪的情況:五條悟周圍的宿舍沒有人在住。
而且另一方麵據本人說,是因為他的六眼能夠處理的信息太多,很多人也不想在開關門的時候被他掃到一眼下意識的做分析,進而暴露他們自己的秘密吧。
五條悟不在乎地聳聳肩:“我倒是沒關係……不過我感官確實比普通的咒術師靈敏很多,也許我會看見彆人的秘密哦。”說到最後,他露出一個有些許嘲諷的笑。
她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
她說:“沒關係,我沒有秘密。”
銀發的男人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理由,他在驚訝過後,湧上心頭的是細微的暖流和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嘛,那就好,不要到時候被我發現了哭鼻子呀。”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相當認真的順著他的話想了想:“我不會哭的。”
男人立刻露出受傷的表情,他雙手在胸/口處假裝捧著心:“怎麼會這樣!作之助會有秘密了!”
織田作之助沒轉過來這個神奇的邏輯:“?”
但是言而總之、總而言之,織田作之助就因為他這孤獨的狀態從而心軟入住了他旁邊的屋子。
——也即是說,她半夜回來是會路過五條悟的宿舍門口,之後才能到自己的房間的。
她動靜大一點,很可能在這樣隔音很不錯的宿舍裡,還是會被這家夥發現。感官敏銳也就這一點很不好了。
然而事與願違。
“作之助~”男人輕快的聲音忽而在她耳邊響起,倒不至於嚇得她原地起飛,但是確實呆毛一下子豎起來了!
織田作之助警覺地轉身,看清是他以後泄下這口提著的氣,無奈的叫他:“……悟。”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直起身,瞬間就變成了俯視她的狀態看,他好奇地推了推下滑的圓框墨鏡問:“怎麼這麼晚回來了?對了,米花町好玩嗎?”
“因為想要離開米花町,我總覺得白天我會沒有辦法離開,所以想要避開。”,在回答完前麵的問題,說起後麵那個話題的時候,就算是織田作之助都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我覺得並不好玩。米花町的犯罪率太高了,我被卷入了很多案件裡,曾經一個晚上遇到了好幾次案件。”
五條悟的圓框小墨鏡滑下來:“……哇。”
原來日下部篤也不願意再去是這個原因嗎?!那家夥嘴和蚌一樣,根本撬不開!原來是這樣有趣的原因!!!
他立刻興奮起來:“怎麼回事!你不才到了一天多嗎?”
織田作之助:“我一共遇見了四起案件。”
五條悟:“!”
饒是五條悟都震驚了。
他知道米花町犯罪率高,咒靈也很多,所以駐紮米花町的咒術師平時足有三人之多——明明米花町就在東京都裡,但就是咒靈多到這種地步——咒靈清理的也很及時,沒有產生特級的機會,但他沒想到是這個高法!
他發出靈魂質問:“我去過幾次米花町,那裡有很好吃的甜品,我有時候還會順路買,也沒碰到這樣神奇的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