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東京咒術高專的所有人都知道,織田作之助是個十分護孩子的家夥,那麼她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連五條悟一邊跑都忍不住一邊去看她身後仿佛具現化了的熊熊火焰——其實是咒力現在的模樣,不過這也能說明她是真的很生氣了。
哈哈,這不是完了嗎?太慘了啊,入侵者。
五條悟忍不住想。
本來特彆生氣還維持著微笑的五條悟一看到有比自己更生氣的人之後,心情順便變成:啊哈讓我看看是誰入侵~!
織田作之助比他還生氣,他到哪生氣去?
就這點路程,織田作之助已經組裝好了狙/擊/槍,明明還穿著平底鞋,卻因為身上的氣勢顯得她有一米八多——不過確實她這樣的身高,又是勻稱的身材,腿部比例長,大多數人一打眼看過去都會覺得她有一米八的——她摸了摸帳,發現自己能穿過去,一回頭看見五條悟的手被擋在外麵:“?”
五條悟笑了一聲:“嘛,你們先進去吧,這是針對我的帳……用‘五條悟不得入內’交換了其他所有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條件。”
織田作之助:“……這個帳的條件,好像你是關底的Boss一樣。”
庵歌姬:“……確實。”
夜蛾正道和冥冥留守,過來的還有一個樂岩寺嘉伸校長,他看了一眼五條悟,沒有否認。
五條悟擺擺手,笑起來很輕快:“你們先進去吧,記得解除帳哦~”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他:“全部交給我吧。”
五條悟忍不住笑,不置可否:“好狂妄啊織田作。”
“不,這是事實。”織田作之助冷靜的說。
庵歌姬看看他們,和樂岩寺嘉伸先進去了,而五條悟在聽過這句話後突然從微笑變成大笑:“有點樣子了啊,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不明所以:“?”
“嘛,之前一直擔心你的心態,看來去橫濱和米花町一趟,你有了強者之心嘛。”,五條悟頗為欣慰,“織田作,能接受殺人了嗎?”
不管是詛咒師,還是什麼……就算以後接取的任務少,也終究會有清道夫之類的任務,而織田作之助就算金盆洗手,也是業內有名的殺/手,她的資料已經擺在明麵,有關的任務他五條悟能夠攔下一時,不可能攔下一世。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沒有飄忽:“嗯。”
“這就對了嘛~想要什麼就要去爭取,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寫也和它不衝突……”,五條悟快快的說完,“快去吧,也許有特級在。”
“哦……”,織田作之助眨眨眼,“但是天上掉了你。”
女人說完就進了帳,留下五條悟琢磨織田作之助的這兩句話,忍不住發笑:“什麼啊,我是餡餅嗎?”
五條悟忍了一會,又忍不住繼續笑:“哈,沒錯,我就是餡餅~”人人都想啃上一口的那種。
大家都恨不得他倒了好瓜分他的五條家呢——
——做夢!
等下。
既然裡麵有織田作之助不用擔心了,那外麵那邊不祥的氣息,是什麼?
五條悟動用生得術式,瞬間站立於高空之上,摘下眼罩,六眼一眨不眨的看向不詳氣息的源頭。
“好膽啊……”
整個咒術界的最強現在殺意控製不住的往外放,蒼藍色的六眼死死盯著那邊,笑容已經掛不住了。
*
帳的另一邊。
織田作之助的怒火被餡餅澆滅了一點,滿腦子除了學生的安危,還有一點點的:寫和清道夫並不衝突。
餡餅先生還給他舉過例子:改造人,或是被咒靈附身的人、咒物或者是咒靈受肉的人……這些都是必須要殺掉的,因為不殺就會有更多的人遇害。
兩相比較之下,雖然織田作之助不願意以生命的多少來判斷生命的價值和重量,但是正如同伏黑惠信奉的‘我會不平等的去拯救他人’一樣,織田作之助也讚同這句話。
如果一定要殺人的話,就選擇罪不可恕的、無法拯救的吧。
進入咒術師這行,還是特級……她是不怕什麼,但是如果退出現役的話,在親朋好友被牽連的時候,她一定會後悔的。
退出現役會後悔,在現役沒能救下好人而後悔,總歸無論選擇什麼,都是會後悔的,那就讓她選擇多救幾個人,多殺一些咒靈吧。
不要等臨死之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能拯救,什麼都沒能做到——下去一定會被鬼燈和這邊的織田作嘲笑的!
織田作之助用著咒力,根據直覺在跑出一段距離後,確定帳的邊界也在她射程範圍內,幾乎大部分的帳內範圍她都能夠狙到,之後幾步就竄上了高高的樹木之上,鑽入樹冠,端起狙/擊/槍。
按常理來說,狙/擊/槍因為沉重和後坐力強大,還有隻能上一發子/彈和上/彈時間等等原因的限製,使用者一般要找一個製高點,最好是趴著射擊,因為需要穩定。
而在外界,不管是風向風力還是濕度等等,都會影響到射擊的精準度,對狙/擊/手來說,耐心與瞄準時間缺一不可。
但對咒術師可就沒有這麼多要求了。
咒術師的手會僵嗎?
不,隻要有咒力進行緩解,就不會。
咒術師的眼睛會酸澀嗎?
不,隻要咒力緩解的及時,就隻需要習慣性的眨眼,其他的時間都可以用來瞄準,長時間的瞄準對咒術師來說並不是難事,而且雖然視力可能會被影響,但是有人會用反轉術式啊。
而且,織田作之助可是個中老手,更是能夠用咒力加持身體素質的咒術師,所以她隻是單膝跪在粗壯的分枝上,左腿朝上的半跪著,用左胳膊端著槍//身,還用右肩頂住著狙/擊/槍,右手食指扶著扳/機,整個人進入了狀態。
——狙/擊是最好趴著,但那是為了長時間隱蔽,這並不代表著跪姿是不可行的。
織田作之助閉上一隻眼睛,首先在附近掃了一圈,然後就觀察到了庵歌姬身前有一個梳著單馬尾的男性。
是詛咒師,而且庵歌姬身後出現了一起慢慢過來的禪院真依和釘崎野薔薇,身上有傷,應該是出來求救的。
這群人是依靠內奸,還是有完全的準備呢?
呼吸放輕,微闔眼眸——有些人對視線十分敏/感,尤其是他們這種擁有咒力的咒術師——隻有需要支撐的地方用力,其他的地方都是放鬆的,就如同蟄伏起來的獵豹一樣。
沒有殺意,就不會引起警覺。
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