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明顯氣氛有些不對了。
舒沄看了看那堂下望著那城令大人的杜縣縣守大人,然後又看了看帶著一臉微笑與他對視的城令大人,隻覺得就在他們剛剛的那幾句對話裡,似乎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最終,那杜縣的縣守大人還是敗下了陣來一般,沒有開口反駁那城令大人。
那城令大人一臉滿意地捋了捋胡子,頓時對著一旁的官差們吩咐,讓他們協助那杜縣的縣守大人來審問,自己則是舒服地靠到了椅背上,端起了手邊的茶水來輕輕地喝了一口。
舒沄看了眼那杜縣的縣守大人,隻覺得他身上似乎有種看不見的寒氣,讓人不願意去多看一眼。
“既然城令大人恩典,那接下來我便來審問便是了!”那杜縣縣守大人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由著他那兩個兒子扶著,朝著地上跪著的那幾個丫頭和小廝們走了過去,站到了他們的麵前,冷冷地朝著他們看了眼,然後對著閔家眾人說道:“我們還是從這些下人開始好了!”
閔家那幾位夫人沒有敢去多看那杜縣縣守大人的意思,個個都把目光給垂了下去,看著自己的腳尖都不敢說話了。
舒沄忍不住往身後退了一步,看著冠羽離自己更近後,這才低聲問道:“我怎麼感覺這似乎有些不對勁呢?”
那邊,杜縣縣守大人開始問案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有小廝似乎被嚇到了一般,把自己陳述過的東西,給又再次說了起來。
冠羽朝著堂上那表情有些悠閒的城令大人看了眼,這才壓低了聲音對著舒沄說道:“小姐隻需要知道,您給的藥方沒有問題,一切的事情都與您無關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小姐不用去關心,省的心煩!”
紀小言有些詫異地朝著冠羽看了眼,眉心皺的更緊一分:“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有看出來?”
冠羽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紀小言眼,想了想,還是老實地說道:“小姐您隻需要知道,這城令大人把最大的黑臉給那位杜縣縣守大人去做了就行了!”
舒沄還是不明白,可是冠羽卻是示意她不要問了。於是,紀小言隻能一臉鬱悶地閉上了嘴,看向那蒼白著臉跪在地上,聽到那杜縣縣守大人問話而滿臉汗水的閔家下人們。
本以為,這一切可能都是徒勞的,但是就在舒沄思緒亂飛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冠羽叫了自己一聲,轉臉朝著冠羽看了一眼,便看著他向自己示意。
於是舒沄便聽到那杜縣的縣守大人厲聲大喝了一句:“說,你為何要害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