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唐燦肯定是修仙者,利用修仙者的一些法術,來假冒仙君的。
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唐燦渾身沒有強大的氣血力量,卻可以一巴掌拍死宗師巔峰的強者。
不由得……
就這麼幾個呼吸的時間,花將軍看向唐燦的目光,就多了幾分忌憚起來。
同樣的……
唐燦的這一出,徹底的打亂了胡城主的計劃。
意料當中對唐府抄家滅族的場麵沒有發現,甚至……現在胡城主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辦。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陳知府自然樂得站在一旁當擺設,什麼話也不說,加裝不存在。
花將軍也沒有輕舉妄動,矗立一旁,目光反而是盯向了胡城主,似乎在授意他來繼續開口。
“我……”
胡城主也知道不能這麼拖著,既然今天是來抄唐府滿門,而且所有的證據都確鑿,唐府有能力擊殺宗師級彆強者又如何,他們難道還真的敢殺了恭王府的宗師麼?
要知道,恭王府現在可是和仙宗有了關聯,彆說是一兩個宗師大宗師了,哪怕是武聖在仙宗的眼中……也算不得上什麼。
想到這裡,胡城主才有了膽氣,揮了揮手,授意侄兒胡海泉從唐燦那將錢掌門的屍體推了過來,說道:“唐大公子,貴府進賊的問題,本城主一定會命人嚴查。這賊人的身份,我們也會調查清楚,必然給唐府一個交待……”
這話說得,很漂亮,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場麵話,從唐燦推出屍體的那一刹那,這裡誰不知道這是流雲宗掌門的屍體啊!
“那就辛苦胡城主了,不過……本少就有一個疑問了。你們這麼多人,還拿著這麼多刀槍棍棒到我們唐家來,難不成……是未卜先知,知道我們唐府進賊了,特意趕來幫忙的?”
唐燦笑眯眯地說道,他也真為胡禿禿著急啊!
好歹也是一城之主,還帶著郡主殿下狼衛前來,牌麵都這麼好了,還這麼磨磨唧唧謹慎過來小心過去的,有什麼可怕的啊!
所以,索性唐燦就主動挑起了話頭,詢問對方的來意。
“這個……”
胡城主也沒想到,唐燦如此有恃無恐,猶豫之間,看了花將軍一眼。
花將軍點了點頭,示意胡城主直接挑明一切。
胡城主這才深吸一口氣,直接開口,像變了一副麵孔,開始興師問罪道:“唐大公子,我們為什麼前來,難道你還不清楚麼?前些日子,你從本城主的庫房內強行搶走了一萬斤的龍牙米,你可知罪?這是本城主要獻給郡主殿下的。現在郡主殿下派花將軍前來調查此事,你休想抵賴……”
這時,花將軍也看向了唐燦,問道:“是否確有此事?”
有了花將軍這一問,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了唐燦的身上,都想看看唐燦會如何應對,大概率是會直接開口否認吧?
畢竟,一旦開口承認了,就是證據確鑿了。
連胡城主都開始在腦子裡琢磨著,唐燦開口否認以後,他必須要帶兵搜查整個唐府,那一個巨大的純銀穀倉大概率會被唐燦藏在哪裡呢?
這些天,他可是時刻派人盯緊了整個唐府,確認純銀穀倉沒有出唐府。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麵對這樣的指認,唐燦非常乾脆果斷的笑著承認:“對!沒錯。這事就是本公子乾的。”
謔!
這語氣,這神情!
仿佛他乾的不是打家劫舍的勾當,而是什麼光榮的大好事一般。
而胡城主則是一臉狂喜地說道:“花將軍,您聽到吧!唐燦親口承認了,就是他乾的……人證物證具在。”
“嗯?”
花將軍也是很意外,她微微皺眉,唐燦敢這麼有恃無恐的承認,莫非真是修仙者,所以……根本不將恭王府的威嚴放在眼中麼?
陳知府和陳思洲也是差點驚掉了下巴,唐燦這也太……太“自暴自棄”了吧?
連掙紮一下都不掙紮了?直接就認罪了?
不!這裡麵肯定有詐……
可是,陳知府也想不到,唐燦都承認乾了這一票,還能怎麼樣逃脫罪責的啊?
“嗯!這事的確是我乾的,不過……我這也是為了郡主殿下考慮和著想的。因為……”
唐燦卻是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指著胡城主的光腦門道,“因為這鐵公雞的良心大大滴壞,本公子嚴重懷疑他賣給郡主殿下的龍牙米會參假和做手腳,所以……知道這一萬斤龍牙米收上來以後,便提前幫郡主殿下搬到唐府來代為保管……”
噗!
唐燦這話一說出口,胡城主簡直是快要吐血了。
自己向龍牙米做手腳?這還是給郡主殿下的龍牙米,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唐燦你要找借口和理由,能不能找一個靠譜一點的啊!
我的外號的確是鐵公雞,可……我做生意一向是公道的啊!
而且,你唐燦算……算哪根蔥啊?你憑什麼替郡主殿下代為保管啊?
“現在既然花將軍來了,那麼這一萬斤龍牙米就原封不動的奉還,本公子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說完,唐燦還一副無私奉獻深藏功與名的表情,簡直是賤到了極點。
然後,唐府的下人便打開了唐燦身後的倉庫大門,果然那一個巨大的純銀穀倉就原封不動地放在這。
“你你你……唐燦,你休想用……用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搪塞過去。花將軍……唐燦就是強搶要占為己有的,你彆聽他的花言巧語。”
胡城主氣得漲紅了臉,憤憤不平地喊道。
“罷了!既然唐大公子也是一番好意,龍牙米也都在,此事暫且先這樣,等郡主殿下到了以後再做決斷。”
花將軍雖然思維單純一點,但是並不代表她完全不會審時度勢。
現在唐府的情況有點複雜了,不是她可以簡單處置的,所以……她采取了保守的做法,等郡主殿下來了再說。
哪怕唐燦真的是修仙者,那又如何?
自家郡主殿下也一樣是修仙者,更有仙門賜下的諸多寶物,彆的不說,就那一個攝魂瓶,就可以將唐燦吃得死死的。
年初的時候,她可是親眼所見,郡主殿下率軍路過野人嶺時,被一名強大的邪修攔了下來,雙方惡鬥了一番之後,郡主殿下便是拿出了攝魂瓶一招製敵。
那名邪修的強大,遠遠勝過梁京城內的那些大宗師,但是被郡主殿下的攝魂瓶一照,魂魄儘收,肉身呆滯在原地,然後被郡主殿下無情的一劍斬斷了頭顱。
而陳知府見狀也是忍不住心生佩服起來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思洲,唐燦這一步走得有點漂亮啊!一環扣著一環……”
“是呀!先推出宗師屍體,震懾所有人,尤其是告訴胡城主和花將軍,想要強攻唐府的話,也要掂量掂量。然後……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合情合理地主動將這一萬斤龍牙米原樣歸還,就將這麼一場大危機給化解了。”
陳思洲也不由得心生佩服,這幾日來,他也曾經不下一次將自己放在唐燦的位置上,思索著唐燦會如何應對危機,可是每一次……他都想到頭疼欲裂,也沒有任何的良策。
“這也是唐府有這樣的底牌才行。若是沒有這能瞬殺宗師的實力做依靠,唐燦就算是再計謀無雙,玩出再多的花樣來,也是嘩眾取寵。思洲,你要記得。道理終歸是要靠拳頭來說話的……”
感歎了一聲,知府陳永廉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兒陳思沐來。
思沐啊!也不知道你到蓬萊仙門了麼?
是為父無用,拳頭一點都不夠硬,跟誰都講不起道理的啊!
……
“叔父,難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麼?這可是您……您布置已久的殺手鐧啊!花將軍怎麼會相信唐燦那麼扯淡的理由……”
胡海泉卻是氣憤憋屈得不行,握緊了拳頭,眼看著狼衛軍武師們將那純銀穀倉給抬了出來。
然而,胡城主此時的表情卻愈發凝重了起來,嘴角微微顫動著說道:“你還當真以為花將軍是真相信唐燦的鬼話?花將軍是顧忌唐府背後能夠瞬殺宗師的實力啊!”
“而且……”
胡城主又忍不住看向唐燦那令人討厭的嘴臉,心裡麵頓時有了一中不好的預感,“而且,這件事不是我們要不要就這麼算了。而是要看唐燦是不是真的就這麼算了……此子怎麼可能甘心白白將吃到嘴裡的肉又吐出來呢?”
“叔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這穀倉裡的一萬斤龍牙米,都被唐燦給運走了吧?”
剛說出這話,胡海泉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趕緊呸呸呸了幾聲,自己這張嘴巴,可彆瞎說亂說。
胡城主聞言,也是搖頭冷笑了一聲:“那倒不可能。密紋十字鎖可是用仙家之法鍛造的,每一把鎖對應一把密鑰。沒有密鑰,哪怕是當初打造這密紋十字鎖的工匠也無法打開。”
“這密鑰一直在我手中,連錢主簿都沒有,唐燦想要弄出那一萬斤龍牙米,除非用大力或者高溫將純銀穀倉給毀了……可那樣一來,裡麵的龍牙米至少也要毀了大半……”
指了指純銀穀倉完整的外觀,胡城主繼續說道,“唐燦還沒這本事弄出龍牙米,但是……他此番被迫將龍牙米交出,必然會想辦法在其他地方擺我們一道。”
這胡城主的話音才剛落,幾個武師狼衛軍將純銀穀倉從裡麵抬出來放下後,其中一個狼衛軍便立刻麵色不佳的湊到花將軍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頓時,花將軍是指著胡城主勃然大怒道:“好呀!胡言之,你堂堂金陵城主,不愧那鐵公雞之名。連賣給郡主殿下的龍牙米,也敢短斤缺兩?”
……
【大章,晚上還有。莫有存稿,都是現寫現發,一般更新在下午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