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玲奈越是緊張,她的右手就不小心碰到了手機,博客的聲音就被放大了——“那麼今天對於所有的風象星座而言,分享給你麵前的陌生人一杯酒,或許能讓你今後的生活風生水起哦!”
早川玲奈為了化解尷尬,將桌子上的一杯杜鬆子酒遞了過去,“這位先生,您要喝這杯杜鬆子酒嗎?”
銀發男人低頭默默地注視著麵前的短發女人以及她手上那杯淡黃色的酒液,在上午陽光的照耀下顯示出獨有的溫潤光澤,就和自己麵前這個女人一樣——溫和無害。
就算這個女人拿出了一杯跟他的代號相同的酒,她也不會像那些無論怎樣都甩不掉的臥底一樣,有這個膽子和能力傷到他。
更何況——他還有彆的原因飲下這杯還算順眼的酒。
“就因為這個可笑的星座博客,你就請人喝掉你手上的酒?”
這是早川玲奈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冷淡但又磁性,他幽幽的聲音就像是倦怠的烏鴉降落在布滿陰霾的墓場上一樣——隻有讓人刺骨的寒意。
早川玲奈深吸一口氣,露出招待客人時的招牌笑容,“那這位先生如果因為這麼可笑的原因就不喝我手上的好酒的話,我有可能會扔掉它的——畢竟我可是答應了某位小姐要將這瓶酒處理完畢的。”
“這麼一來倒是我的損失了。”銀發男人冷笑了一聲。
“要不然.......”還沒有等早川玲奈想出其他的點子,下一刻戴著著皮質黑手套的手就將早川玲奈手中的那杯酒給拿走了。
琥珀色的酒露在玻璃杯中蕩漾,馥鬱的酒香和果香讓人陶醉,下一刻銀發男人就以極快的速度一飲而儘完全沒有給早川玲奈反應的時間。在喝完之後,他還將杯底顛倒過來,給早川玲奈展示他是真的喝完了。
【這麼烈的酒,她每次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的,沒有想到他竟然.......】
“啪”地一聲是空杯被放到桌子上的聲音。
彎腰放下杯子的時候,銀發男人才與早川玲奈的視線堪堪齊平,也正因如此,早川玲奈才清晰地看到了銀發男人的虹膜為墨綠色,被劉海半掩蓋著的麵容很是立體——一看就是混血。
【大帥哥唉......】
“還算可以入口。”……但是吐露出的話語就有些絕情了。
“老大,找到了。”那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高聲說到。
銀發男人這才直起身子,快步來到了他的車子旁邊。
“移走了嗎?”
“嗯,礙眼的零件都已經卸掉了。”
“如果您是要換零件的話,我來幫您就好了。”藤村剛要把手伸進車子裡時,藤村的手臂被墨鏡男人一下子挾持住了。
“好痛!”手臂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固定在身後,對體術頗有研究的早川玲奈眉頭一皺:【要是力氣再大一點的話,藤村的手臂就算是廢了。】
想到這裡,早川玲奈拿著修車單來到了銀發男人的身前,笑著說到:“都是誤會,既然兩位不需要我們幫助的話,我們也不會礙眼,隻是修車單需要人簽字,請問你們誰來簽呢?”
墨鏡男人先是看向了銀發男人——就隻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已經彰顯了兩個人的地位差距以及誰才是真正掌管主導地位的人。
銀發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女人明顯因為熬夜而加深的黑眼圈上,又想起了那瓶酒給他的幫助,於是就給墨鏡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墨鏡男人放開了手。
而銀發男人則是大步上前,就著早川玲奈拿住單子的手,在上麵簽下了幾個字。
早川玲奈一看,發現上麵用花體字洋洋灑灑地寫著幾個字:【Gin·Kulusevski】
早川玲奈眨眨眼盯著這個名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Gin本身就有杜鬆子酒的意思,是他臨時想的假名嗎?
但是無論是那種可能性,就憑剛才那個墨鏡男人展現的實力,就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得的,而且就算報警的話也需要時間。
於是早川玲奈隻能麵上不顯地將疑問往下壓在了心裡,並往前更進一步——這樣子的話就把藤村和花田兩個人牢牢地護在了身後。
琴酒看到這個女人膽子如此之大地向前,不顧被暴力對待的風險,心底還算是浮起了一點興趣。
“那麼付款方式?”早川玲奈歪頭問道。
“現金。”
琴酒的話音剛落,下一刻,他身邊的墨鏡男人就直接從車子的後備箱裡掏出一大疊現金扔在了早川玲奈的懷裡。
早川玲奈趕忙抱住。
“這麼多的錢,用來支付費用的話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那麼........”
“Gin先生要再來一瓶杜鬆子酒嗎?”早川玲奈揚起了明媚的笑。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啊.....】伏特加越來越不動這個店長了。
“不必了,我們有事,趕緊讓你的人離開。”
早川玲奈:【求之不得。】
“那麼有需要的時候再叫我哦。”
隨後早川玲奈趕緊讓花田他們趕緊離開。
一離遠了,花田就焦急地問道:“感覺他們是什麼危險人物啊!我們需不需要報警啊。”
“報警也沒用啊,誰讓我們的國家是個□□合法的國家呢?隻要沒有造成嚴重的損失,警察也沒有辦法逮捕什麼的。而且是他們給了我們這麼多的錢,我們就更沒有理由了。”
藤村捂著手臂呲牙咧嘴道:“那他們究竟是想要乾什麼啊........”
“誰知道呢?隻能靜觀其變了吧.......”早川玲奈注視著兩人的動作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