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越發覺得奇怪了,吃了槍藥似的。
借著昏暗的光線,他在紙上書寫,該同學疫情期間積極幫父母分擔收銀工作、哄騙高中同學回老家栽秧子,還談了場戀愛,經常找男朋友玩,十分愉快,無心理問題。
楠哥斜著眼睛瞄著字跡,糾正道:“一點都不愉快!”
周離充耳不聞。
她倒也不繼續糾纏,隻說道:“你這個人字寫得還挺好,比我寫得好。”
周離當即被噎得不輕。
沒彆的,就是覺得楠哥拿她自己和他相提並論這件事,讓他覺得念頭不太通達。在他看來估計再過幾個月槐序的字都會比她好看。
幾番猶豫,他還是沒敢吭聲。
下一個問題是和寢室室友是否存在矛盾,周離明智的沒有多問,直接開寫,同時說:“對了楠哥你今天晚上沒有去擺攤呢。”
“這不陪一隻沙雕玩遊戲嘛!”楠哥目光到處亂瞄,“某個沙雕才有意思,去的時候說人家搞不出什麼好玩的活動來,結果玩得比誰都開心,尤其是和女副社長。”
“……那你攤怎麼辦?”
“我交給綿綿和千千了,賺的錢我分她們一半。”
“這樣啊。”
周離不禁有些感慨,這果然是個靠腦子掙錢的時代,就像楠哥今天,什麼也不用做,隻需要帶著男朋友出去裝裝x,所有勞動都交給棉簽,自己隻出一個主意,就能坐等收錢。
再想想自家表妹……
垃圾!
十分鐘後,周離填完了整張紙,他將之妥善收起,又悄悄瞄向楠哥。
“看我乾嘛?”
“楠哥……”周離左右看了看,“這裡好像沒有人。”
“想乾嘛?”
“你坐過來一點。”
“為什麼你不坐過來一點?”
“e……好的。”
於是周離挪到了楠哥身邊,又左右看了看。他還沒下定決心呢,楠哥倒是搶先了。一通操作下來倒像是他被糟蹋了一樣。
“楠哥你彆亂摸……”
“會少塊肉還是怎麼?”
“那我……”
“你不行!”
“這、這不公平……”
“公平!”
“……”
大約十點過,周離回到寢室。
槐序坐在上鋪邊沿,斜著眼睛瞄著他,滿臉的揶揄,一張嘴就問:“好玩嗎?”
“……”
“我說狼人殺!”槐序辯解,“這個遊戲真好玩,我下次也要玩!”
“你猜我信不信?”周離對手機說。
“信。”
“……”
周離乾脆坐下,拿起一本古書看起來。
這幾天無疑是很忙的,疫情長假堆積了太多事情,又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期末考試了,堆積的這些事都得在這大半個月內完成,以至於他都隻能抽上網課的時間看書。
6月3號。
楠哥玩‘擺攤遊戲’玩夠了,便將套圈攤徹底給了棉簽和包子,她連分成也不要了,大概是想要接濟一下貧困的後宮們。
然而她前腳剛走,後腳保安就來了,以‘不符合跳蚤市場理念’為由叫停了套圈攤。
可把楠哥笑得不行。
其他三人則很氣。
更氣的是包子,她可是將這個攤看得極重的。
隻不過她通常是悶氣,氣得再厲害也不會表現出來,隻獨自悶坐著,彆人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