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好像餓了很久的小夥子說,“我根本就沒想賭博,是有人說幫忙介紹工作才讓我來的……結果來了就要帶我玩,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推著走一樣,一直有人告訴我說輸了能贏回來,贏回來就不欠錢了,我就一直想贏回來……沒想到成了這樣,我爸媽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錢贖我……”
小夥子說著就哭了。
臉又黑又花。
俞越數了數,大概有十幾個人,都擠在地上睡,破破爛爛的被褥,一口水都沒有。
大部分人身上的傷口都快爛成了陳年疤痕。
賭場的人人把毆打他們的視頻發給他們的家人,以此逼迫他們的家人儘快拿出贖金。
有的人家傾家蕩產湊出錢來把人贖走,有的則是沒有那麼多錢,一直耗到現在。
被困在這兒的人,基本上都是拿不出大額贖金被折磨了很久,父母隻能依靠報警的。
然而境外的情況不好查,南峰警方的權利有限,之前也有暗訪的人來,結果就因為太過滑頭和熟練,被人認出來是警方,又給送回去,連賭場都沒接觸到。
賭場裡的人要的就是錢,也不把關係搞壞,經常會轉移這些被困人員的地點,隻威脅他們的家人,一旦報警立刻撕票。
俞越得把這些人被困具體地點拿到手,警方才能一舉出擊救到他們,不然端空了地點反而成了主動挑起事端的一方。
但他們被綁來這裡的時候全都被蒙著眼睛,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路,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沒收了。
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萬陽澤那邊了。
俞越讓阿誌彆總走來走去,安心的等著。
阿誌說,“這還怎麼安心啊,他們要給我爸打電話讓我拿出五十萬來,我家有這個錢也不給我贖,我爸隻會覺得我沒出息,被人騙到這裡來,就是真給我拿了,我也不想給這幫土匪,血汗錢憑什麼給他們!”
“好好好,我知道,肯定不會真給他們的,你彆喊了,他們的情緒剛平複下來。”俞越看了看其他的人,狀況都不好,有的人傷口已經在流膿。
阿誌:“怎麼不擔心,我們也會挨揍的,你看看他的胳膊,已經……”
他們被關在好大一個長滿荒草的院子裡,俞越往外看了看,瞧見院子裡有一種草是藥材,對阿誌說,“把這些都拔來搗碎。”
阿誌表示不能理解,“你還有心情拈花惹草?”
“拈花惹草不是這樣用的,相信我。”俞越也走過去,和他一起拔草。
弄完之後把這些草糊在那幾個人的傷口上,有人驚喜道,“真的、真的沒那麼疼了!”
俞越讓他們繼續安心休養,又對阿誌說,“這草遍地都是,我被他們帶出去審訊的時候你記得給大家換藥。”
阿誌一會兒覺得姚樂心是個喜歡男人的懦夫,一會覺得他會是個足智多謀的軍、人,暈暈乎乎的去按照俞越說的做了。
等到姚樂心被審訊的時候,一切都如俞越所想,他們先逼他拿出部分賭費,五十萬。
姚樂心被捆在離關押被困人員不遠處的一個小房間裡,在凳子上被困的嚴嚴實實。
他百無聊賴道,“五十萬,你們打死我,我也拿不出來啊。”
“這小子聲音挺好聽的,到底長什麼樣?”有人問。
俞越的傷早好了,為了掩蓋容貌所以一直沒拆紗布。
又有人說,“不是什麼荷官陶先生來了嗎,那陶先生有錢,以前他是陶先生的情人。”
姚樂心好像剛想起來似得,“誒對!陶先生!你們找陶先生要錢去,他肯定願意給我出這個錢。”
他們都知道姚樂心還有個宅子沒弄出來,但是如果能先讓陶先生拿五十萬也不是不可以。
有人去聯係陶先生。
結果陶先生不認,說自己失憶了,上次在賭場和姚樂心又發生關係隻是一時沒把持住。
而且姚樂心到底長什麼樣當時陶先生也沒注意到,紗布裹得那麼嚴實。
陶先生又說也不是不能拿這個錢,就想再看看姚樂心傷好了是什麼樣的,可以考慮長期包養,上次感覺還不錯。
那幾個人想了一下,陶先生是自己的人,必要時候還得背後搞鬼讓賭家輸錢呢,不怕他騙人。
陶先生要真喜歡姚樂心,賣他個人情讓他來看看又能怎麼樣,陶先生想贖人,必須讓他多拿錢。
於是陶先生被帶到這裡,見到了拆掉繃帶的姚樂心,他有些慶幸的對外麵的人說,“他長得確實可以。”
其他幾個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姚樂心的長相,心說確實可以,怪不得陶先生願意大老遠來高價搞姚樂心一次。
為了不妨礙陶先生辦事,幾個人都離開了審訊室。
俞越被萬陽澤壓在破爛不堪的小床上,俞越小聲問他,“記住路線了?”
萬陽澤:“他們很信任我,尤其是我又失憶沒了以前的記憶,拿我當自己人,我已經在來的路上發了信號。”
“太好了。”
萬陽澤:“一共多少人?”
“一個房間十幾個,但附近幾家大院經常有人在喊在哭,估計附近一條街零零散散都是,到時候隻要解救一個房間的,就能把這些賭場的人嚇走,他們來不及轉移自然會認罪。”
萬陽澤:“好。”
萬陽澤低頭親親俞越的眼睛,“辛苦你了。”
俞越的指甲都想摳緊身下的床板,“辛苦我什麼……”
一心做任務,都忘了和這人是什麼關係了,萬陽澤突如其來的溫情讓俞越緊張的不得了。
萬陽澤突然有些頭痛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們的人一直跟著,離得不遠,估計很快就能過來了,再堅持一下。”
俞越擔心的看著他,“我們都能堅持,你自己沒事吧?”
萬陽澤搖搖頭,“沒事,被砸的狠了,我怕他們檢查出來alpha的身份,一直沒去醫院仔細查。”
“那等回去好好看看。”
外麵幾個人嘻嘻哈哈想著陶先生說不定隻是騙姚樂心會幫他拿錢,其實提上褲子就走人呢,到時候姚樂心就任人擺布了,結果陶先生進去沒十幾分鐘,警方竟然到了。
南峰警方聯合馬薩警察突擊,把根據地抓個正著,所有人都被堵在院子裡。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陶先生是內奸,外麵警察正在包圍的時候他們想衝進來和陶先生同歸於儘。
俞越從小床上一躍而起,“老子早就想把你們這群喪儘天良的家夥揍一頓,這次可算逮到機會。”
不用迷迭香信息素,俞越敏捷迅速的辦倒一個又一個腰間甚至彆著配、槍的保鏢。
萬陽澤負責善後。
賭場那邊依舊歌舞升平,但俞越他們這次需要救回去的人質已經全部營救成功。
阿誌看到萬陽澤和俞越站在一起被警方敬禮的時候愣了很久。
原來真有這種人,任務裡需要他是什麼樣,他就是什麼樣,沒了任務的束縛,俞越原來又是另外一種人。
一種他想成為卻無法企及的人。
萬陽澤以陶先生的身份掌握了賭場非法經營的證據,也可以幫助警方對賭場進行嚴厲的整頓。
俞越和萬陽澤成功回國。
任務完成時間比預想的早多了。
回去之後,俞越和萬陽澤也隻能先各回各家,畢竟學校還在通報他倆在戀愛的事情。
儘管現在已經不是謠言。
俞越鬱悶的想,可他好像得在學校表現的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至少和萬陽澤之間不能像以前一樣勾肩搭背了?
這也太憋屈了。
老子不想這樣!
俞憐一直在俞家等他,一見麵就開心的給俞越一個擁抱,“叔真為你倆自豪,每次你們兩個完成任務都比一般人配合默契,完成的又快,效率就是高。”
俞越皮笑肉不笑的,看不出來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害,小叔說笑了,我們這是AO搭配、乾活不累,每次我倆完成任務不是演情夫就是演姘頭,當然容易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