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睿嗤之以鼻。
但並沒有對魏帆嶺進行任何形式的囑托,他知道自己的所有意思都能被魏帆嶺故意曲解。
隻有那小子自己栽跟頭,才能真的長記性。
友誼賽,征途不怕丟臉,就怕這些隊員各自的缺點不能被發現。
魏帆嶺百分之九十的分化率,嘴上說的不多,其實內心還是很自負的,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任何人。
真輸了更好,漲漲記性。
奔騰的居新躍躍欲試,想要在這次比賽中一舉超過魏帆嶺。
其他隊伍也有幾個百分之九十的alpha,但都沒有引起居新的注意。
直播大屏幕那邊還有個人魅力榜,其實就是看哪些觀眾給他們投票,票數多的人排名越高。
但沒什麼參考依據,和成績、分化率也沒什麼關係,每人每天隻有一票,居新覺得他們奔騰是布加桑的隊伍,東道主,前五名的人應該都是他們,如果不是,至少四個百分之九十的alpha應該在前麵。
但現在這個征途,沒什麼本事天天搞些歪門邪道,不是嘩眾取寵就是故意在隊友之間搞一些曖昧關係,好引起彆人的注意,熱度已經十分高了。
居新本人十分唾棄這種行為,無論今天誰贏得蛇形跑的比賽,都絕對不能是征途的人。
魏帆嶺懶洋洋的上場,挑釁似的往觀眾台上送了一個飛吻,看角度,是給俞越送的。
眾人看到俞越捂著胸口差點兒吐在觀眾席上。
魏帆嶺衝他喊,“俞越!我要是拿了第一,你能讓我咬一口嗎!”
周圍起哄的聲音非常大,俞越的長相本來就出眾,其他隊伍也都知道征途奇葩,沒想到人家確實會玩。
一般alpha都很介意和隊友開這種玩笑,感覺侮辱人格,由此可見征途吵吵鬨鬨歸吵吵鬨鬨,關係可能是真的好。
俞越喊攝像機離近一點兒,然後對鏡頭喊,“剛才那個是征途的魏帆嶺,猥瑣至極,他今天如果得不了第一,以後和我們隊長姓蔣,然後,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老子瞧不上這麼笨的,不服來站。”
【日,最狂的人是俞越吧?】
【他百分之八十五的分化率,竟然瞧不起魏帆嶺這種百分之九十的?】
【雖然在特訓隊裡百分之九十的alpha遍地走,可分配到每個國家,也就兩三個人的事兒。】
【我懂了,俞越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alpha他才看的上?】
【突然鎖定目標。】
【我知道了,俞越喜歡郗英!】
【還瞧不起百分之九十的呢,等俞越抽到個人賽的時候就知道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說不定水平也和Omega差不多。】
【快彆糟蹋Omega的水平了,看看我們倪良瑞到底多優秀吧。】
魏帆嶺沒把倪良瑞放眼裡,對方是個Omega,雖然值得敬佩,但他不覺得他百分之九十的分化率還能丟這個人。
至於其他的人,魏帆嶺更是看都沒看一眼。
可他沒想到在他馬上起跑的時候,竟然看到旁邊賽道上奔騰的隊員,對他豎了中指。
魏帆嶺:“?”
魏帆嶺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看一眼,居新又把他的中指倒過來豎了一次。
居新就在萬陽澤的右側,用左手在身側背對著攝像頭對他豎中指,從右邊什麼都看不到。
居新故意在躲攝像頭,但對魏帆嶺是徹徹底底的藐視。
魏帆嶺衝他喊了一句,“你他媽的有病吧?手指頭得癌症了?”
居新勾起嘴角,視線卻始終看向地麵,看不清嘴型,“就會在賽場上靠這些沒用的吸引彆人的注意力,你們征途真是炒作的一把好手。”
魏帆嶺轉頭看他,“炒作你媽,老子愛說什麼說什麼,關你屁事?”
居新開始看著前麵。
他在聚精會神的準備,馬上就要開始了,他要在最開始就衝出去,把握最佳時機搶在最前麵。
魏帆嶺還想和他繼續對罵,甚至放棄了起跑的姿勢站起來要喊居新起來打一架,結果槍、聲一響,所有人都衝出去了。
三十多個賽道,在整個大操場上蜿蜒曲折,像是稍微一碰就會連環倒塌的多米諾骨牌。
三十幾個分化率都不算低的alpha在第一時間都把握好先機,而魏帆嶺慢了整整五秒。
他甚至在浪費這五秒後還在看著居新的背影,最後氣急敗壞的想要跳進居新的賽道裡把那小子追回來揍一頓。
【怎麼回事?魏帆嶺和居新好像有矛盾?】
【魏帆嶺是煞筆吧?昨天雖然跑了五十圈腦子不好用,也不至於今天開跑就慢十幾秒啊,他竟然還在盯著奔騰隊員的背影發呆?】
俞越衝台下喊,“魏帆嶺!你他媽的要得零分嗎?征途不要臉,帝藤還要啊!”
蔣睿嘀咕:“征途你們幾個不要,我也要啊……零分太少了。”
魏帆嶺往台上看了一眼,他的隊友們臉上沒有任何焦急或者責怪的神情。
有的是等他回來好好嘲諷他、這傻叉果然被人挑釁了的表情……
魏帆嶺深呼吸,心說那我就跑跑,好歹給我們帝藤北校一個麵子。
也給征途一個以後見人彆被人逢人就說垃圾的機會。
但他已經晚了太多。
頂級alpha之間的差距本來就是微乎其微的。
【我就說他事多,在還沒上場的時候就各種嘚瑟,吸引人眼球,拉著他們隊裡的俞越故意搞什麼AA戀……真到他比賽辦正事的時候,簡直莫名其妙的可以。】
【魏帆嶺這家夥也太多事了,他乾嘛罵居新啊?】
【他罵居新?】
【你們沒看到嗎,從開始準備的時候他就一直看著居新,那個嘴型就是在罵人,居新一眼都沒看他。】
【所以我就說,征途的隊員沒一個有真實實力的,紙質考試能作弊,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比拚實力的,他們隻敢惹是生非然後趁機掩蓋成績不好的事實。】
萬陽澤眯著眼睛看台下,也許是損失了十幾秒,也許會因此改變成績排名,但無所謂,這是魏帆嶺應該經曆的。
俞越也看到了,他對蔣睿說,“居新挑釁他,怎麼辦?”
“涼拌,”蔣睿倒是很淡定,“挺好的,我看他今天要不要和我姓。”
西索道,“居新應該對他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沃高年點頭。
幾個人都覺得魏帆嶺話多的讓人討厭,沒有一刻肯安靜的時候,可真有事了,又第一時間都選擇相信他。
俞越說,“居新應該不是說了壞話,而是對魏帆嶺豎了中指,監控拍不到而已。”
沃高年有些驚訝的看向俞越,俞越很淡定,“我以前經常這樣惹萬陽澤,他不理我就是了。”
眾人:“……”
隨後,沃高年看到魏帆嶺左邊賽道的男生,馬上就要被魏帆嶺追上了。
但那人竟然冒著不怕減慢速度的危險越過賽道推倒了兩個魏帆嶺的障礙物。
每撞到一個障礙物都要扣一分。
魏帆嶺無緣無故被人撞了兩個,而且比賽並沒有說推彆人的障礙物是違規的,畢竟是友誼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誰會真這麼沒品去做這些?
攝像頭都在那兒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