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憐看著俞越的眼睛道:“你沒說實話。”
“嘖,您能不能給學生留個麵子,那麼多人,攝像頭還直播呢,我怕我說了,大家都尷尬。”俞越懶洋洋道。
俞憐為了帝藤最愛惜的那可憐的顏麵閉嘴了。
俞越心裡準沒想好事,但比賽途中愣神是很致命的缺點,必須點名批評。
眾人紛紛感慨帝藤的老師是真的牛批,他們隊裡的alpha優秀成這樣,竟然指出來的全是錯誤,連有沒有說實話都知道。
【俞教授是學醫的吧,還兼任他們的心理輔導老師?感覺通過眼神就能看透一個人。】
【我感覺俞教授很信任俞越?誒,他倆都姓俞?帝藤東郡不是隻有一家姓俞的嗎?親戚吧?】
【好像是他小叔還是啥來著。】
【怪不得俞越學醫了,跟著叔叔學的?】
【俞教授百分之三的分化率,教出來這樣的學生,可見他本身多厲害。】
【能進帝藤還任教,這樣分化率的人注定會成為傳奇。】
【要是俞越是個菜比,你們現在是不是又要說俞教授百分之三的分化率是個辣雞。】
【說不定俞越因為瘸腿怕影響成績反而超常發揮了呢。】
【不知道幾個人因為瘸了能跑的更快的,可能是你吧。】
一場並沒有拚儘全力的友誼賽,讓很多人改變了對俞越的觀感。
如果不是有金杯那個alpha在後麵墊底,甚至會有人懷疑俞越買通了所有alpha來演觀眾。
但金杯這麼有實力,砸了很多錢來養兵,不至於做這種事,俞越驚人的速度也充分表明他是真的有實力。
所以魏帆嶺從一開始就沒get到為什麼彆人都說俞越和翟寒慘。
這兩個人一個拿了第一,一個第二,到底在慘啥?
魏帆嶺後知後覺的問:“為什麼之前大家都說你和翟寒慘?”
俞越覺得這人是故意的,“還能為什麼?你羞辱我呢。”
“靠,我又羞辱你,俞越你就是對老子有意見,我覺得你不慘啊,超棒的,他也不錯,為什麼和他一樣慘?”魏帆嶺真心覺得俞越在隊裡就是大寶貝。
俞越:“就我和他都是隊伍裡分化率最低的那個,他不是在隊伍裡備受排擠嗎,和我一樣,你說慘不慘。”
“和你一樣?”魏帆嶺摸不著頭腦,“那不是純屬放屁?他能比我在征途還被人排擠?”
俞越一想,“……那倒是不能。”
【哈哈哈哈好吧,本來覺得俞越挺慘的,忘了還有魏帆嶺了,一個分化率並不低卻總是劍走偏鋒的alpha。】
【一個明明能勇奪第一卻因為嘴笨而被人冤枉的alpha,最慘不過魏帆嶺。】
【魏帆嶺百分之九十的分化率,拿了第四名,卻慘成隊伍倒數第一,也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這兄弟可能就是對內負責調節氛圍用的吧。】
【俞越要去頒獎了,我要截圖!他真的太帥了!】
俞越去領獎的時候,記者們都沸騰了,話筒差點懟到他的門牙上,“俞越!你對這次奪冠有什麼感想嗎?”
俞越:“沒有。”
“……”
“俞越,你私下是否特彆努力呢?你覺得天道酬勤這個詞在你身上是真實寫照嗎?”
俞越看看記者,又指了指自己說,“那你覺得呢?”
“我……”記者詞窮了,他覺得俞越挺隨性的,這些天很多隊伍都在訓練,不過征途整個團隊的作風都不是很……拚命的感覺。
至於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其實是之前就準備好的,想順從民意嘲諷俞越不好好努力自然沒有好成績。
其他記者又問,“俞越,這次領獎你最想說的是什麼?”
俞越把話筒擺正了說,“我們征途的教授和教官都到了,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會和我們一直在一起,之前因為友誼賽的事情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瞬間,我想應該有個了結。”
俞憐是帝藤總部信息素研究教授,雖然在東校任職,但無論作為哪方麵的老師,他都是有資格來代表帝藤的。
而於飛塵在眾多新生教官裡是最狠的一個,特訓隊裡東校學生占兩個,他也來的更是理所當然。
這樣一想,如果東南西北四個校裡,東校還是扶不起來,就是真的垃圾了。
但帝藤迫不及待讓他們來,還是想要一個說法。
要一個奔騰隊伍下作、企圖離間征途和其他隊伍之間關係的道歉。
話說到這兒,奔騰那邊的隋教練就笑嗬嗬的站起來推著居新往台上走。
顯然,布加桑作為東道主,這個事兒讓他們臉上無光,道歉是一定要道歉的。
奔騰對居新的下作行為表示十分心痛,對他進行再次通報批評,但沒剝奪居新在以後特訓隊中的參賽資格。
所有人都知道,奔騰的招牌就是四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alpha,隻要少一個,他們隊伍的優勢就不夠了。
有百分之九十三的郗英又能怎麼樣,郗英根本沒把握可以完全製衡萬陽澤,征途表現出來的水平讓人詫異,這樣一個團隊,各人作戰能力如此突出,誰能知道他們在團隊中會負責什麼位置?
雖然有可能會因為每個人都很優秀,而導致他們無法削弱自己的位置不能好好合作。
可這種幾率很低,一旦他們配合的好,就會成為其他隊伍很大的威脅。
在這種情況下,奔騰讓居新手寫五千字道歉信,在俞越拿冠軍的時候順勢召開記者會對魏帆嶺以及整個征途戰隊進行道歉,九十度鞠躬。
且居新在軍校畢業後的第一次軍功作廢。
這意味著他在晉升的路上永遠落後一次和他同樣水平的alpha。
隋教練表示,如果居新不接受這樣的懲罰,就責令居新退賽。
居新肯定選擇道歉。
最後,這個事兒算是過去了。
有人覺得便宜居新了,也有人覺得居新為此付出良多,軍功少一次,很有可能以後的晉升機會都給了彆人。
但這些都和征途沒關係,他們本意並不想如此張揚,居新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奔騰的表麵功夫做的再好,道歉這個事兒也會成為他們心裡的一根刺,除非哪天征途在他們那裡栽了跟頭,否則永遠都不可能化乾戈為玉帛。
個人賽落下一個段落,征途想開慶功宴,幾個人眼巴巴的望著教練。
俞憐十分不解:“為什麼開慶功宴?”
於飛塵:“是你們成績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