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陽澤安撫似得給他一個吻,“在呢,馬上就吃,你先緩緩。”
俞越放下心來。
從頭到尾都忘了準備藥這個事兒。
萬陽澤咬著他的腺體注入信息素的同時,也在生殖腔內徹底標記了他。
溫水把藥送服腹中。
等俞越喘息的差不多後,萬陽澤捏捏俞越的臉問他,“喊一聲老公吧?”
俞越罕見的害羞,“你怎麼不喊我老公?”
萬陽澤毫不猶豫道,“老公,該你了。”
俞越:“……”靠,人還能如此不要臉。
萬陽澤親昵的把下巴抵在俞越的肩膀處,“乖,喊一次?”
俞越蚊子哼哼一樣喊了一句“老公”。
於是萬陽澤又堅持了大半天。
俞越捂著自己殘破的腰去洗漱,心想:就是後悔,就是不長記性。
我真後悔。
這輩子都不喊他老公。
俞越不懂,明明平時強悍的像個頂級alpha,做任務的時候力氣大到累死兩頭牛自己都不帶喘的,可為什麼每次經曆這短短三天發情期的時候,就如此的費勁?
腿軟,腰酸,屁股也痛。
也就每次做完這些,才能感受到自己是一個Omega的體質,看萬陽澤就不一樣,更加英姿勃發了。
俞越也有好處,就隻能看出氣色好。
兩個人從賓館出來後,附近的宿舍全都空了,所有人都去參加任務。
超市老板看到他倆又來補充物資,驚訝的眼珠子突出眼眶三厘米,“你們兩個……不是征途的嗎?怎麼還沒走?”
俞越無所謂的說,“害,不想贏,讓他們先走三天。”
吹牛不上稅。
老板:“……牛。”
牛逼吹的真大啊,怪不得征途能樹敵那麼多。
從格爾出發去往科達海港,怎麼去,身上帶什麼東西,大賽不會管,但是他們身上帶有的各種管、製刀、具,槍、支、彈藥是過不了安檢的,想走正常渠道是走不了的。
而且,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主動暴露自己的特訓生身份。
也禁止有錢家族的子弟通過家裡的直升機直達任務地點或者其附近。
水路旱路都可以,不能走空投。
這樣一路過去,隻能通過各種非法渠道。
而對於他們以後的職業來說,要比任何人都更熟悉非法渠道才是。
兩個人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了一輛黑色長款麵包車,一路飛奔過去大概需要十三天。
其實在到達科達海港之前都是走水路最安全,一般都是漁民,或者島民順路帶人,真坐車的話不知道都會遇到什麼亡、命之徒。
可俞越和萬陽澤本就晚了三天,走旱路可以彌補一下丟失的時間。
麵包車是黑色加長版的,外表看起來破爛不堪,行人一看就要遠離的那種,裡麵擠了十一個人,包括司機和副駕駛。
十幾天的路程,隻要露富,必定會引起其他幾個人的懷疑,甚至是歹心,俞越和萬陽澤本想裝做不認識的兩個人,可單獨行動更容易被人盯上,最後還是做回自己,就以真實情侶身份相處。
兩個普通的beta,求學不成想去獵金島發財,也沒彆的目標,就是想賺錢。
反正萬陽澤窮到鞋底都破了,俞越的短袖也是打了補丁的,兩個人的全部身家都用來交路費了。
俞越給自己臉上貼了一個劣質的胎記貼紙,就在嘴角附近,貼紙有硬幣那麼大,帖的位置和大小很好的遮蓋了他近百分之七十的容貌。
殘疾比較容易讓人放鬆警惕,於是萬陽澤又裝了個瘸子。
他們身上都帶有總部大賽安置的定位追蹤器,植皮在耳後皮膚內,在正式開始比賽後就開始了竊聽功能。
這是每個隊員都知道的,防止他們作弊,也防止有人遇到危險或者棄權的時候聯係不到總部。
司機幾次打探萬陽澤和俞越,甚至拿出劣質的偽造信息素藥片來給他們兩個人聞。
司機探頭看著他們:“先說好,車上不收alpha,Omega沒問題。”
俞越和萬陽澤老實的點點頭。
不收alpha是因為司機和副駕駛他老婆都是bata,打不過alpha,可是Omega為什麼就可以?其中太多緣由不得深究。
司機倒是不懷疑俞越是alpha,幾次都問他,“你真不是Omega?”
俞越搖搖頭,“不是,Omega哪裡用去獵金島淘金啊。”
司機把藥片給兩個人聞,都沒有反應,萬陽澤一直不說話,俞越指指他說,“我男朋友啞巴,就是個beta,你這藥片是能吃的嗎?”
司機仔細看了看這兩個人的反應,終於確定萬陽澤和俞越不是alpha了。
藥片貴的很,一般alpha聞了都會被引誘發情的,這兩個人卻像木頭一樣。
傻人有傻福,一個帥氣的啞巴瘸子,找個毀了容的beta,怪不得兩個人都想做發財的夢。
兩個窮光蛋背著一個破洞的包,包裡一角露出風乾很久的饅頭,硬邦邦的,直勾勾的表露著兩個人的貧窮。
俞越和萬陽澤相依為命一樣擠在狹小的空間裡。
俞越被萬陽澤擠在最裡麵的角落,坐在俞越對麵滿臉刀疤的大漢盯了他一路,怎麼瞧都覺得這小子還有一絲韻色,嘴角的胎記其實關了燈也是看不到的。
坐在他身邊的男朋友一身窮苦氣,彎腰駝背的啞巴……
俞越和萬陽澤這十三天什麼事情都不想出,隻想安靜快速到達港口。
可天快黑的時候司機要休息,坐在俞越對麵的男人眼睛越來越亮,滿是泥點的腳,開始往俞越腳邊湊。
俞越好像不舒服一樣對他男朋友說,“我頭暈。”
啞巴男朋友就那麼看著他,沒動靜。
俞越拿過男朋友的手說,“我暈車了……還有藥嗎?”
男朋友搖搖頭,把手抽回去。
俞越很無奈,“一點暈車藥都沒了?那東西又不貴,為什麼不給我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