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年金融才子的指導下,宋修閱拖拖拉拉東拚西湊總算完成了一篇畢業論文,反正他也不指望能獲獎,及格線飄過就行。
答辯的時間定在三天後,宋修閱交了論文之後就一身輕鬆,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準備和陸睢兩個人的婚禮上。
他們先把打算重新舉辦婚禮的事告訴了兩邊父母,阮秋瑩自然是全力支持兩個兒子的幸福,而陸父陸母那邊,因為陸父身體原因不能長時間坐飛機,陸母也要留下來照顧他,所以他們不能親自去大溪地,雖然遺憾,但也為兩個兒子感到開心。
宋寧歌知道了自己兩個哥哥重修舊好的事,比他們兩個人還開心,已經在計劃伴娘服應該穿什麼,發現時間上還來得及,連忙聯係了幾個熟悉私人設計師訂製伴娘禮服,比兩個新郎還要重視。
“哥,你們婚禮當天穿的禮服是什麼顏色?”宋宅內,宋寧歌窩在沙發上一邊在線和設計師聊天,一邊問宋修閱。
而宋修閱抱著手機在和陸睢發信息,兩個人正在商量晚上去哪裡吃飯,頭也不抬地回答道:“白色的。”
“兩個人都是白色的嗎?”
宋修閱“嗯”了一聲。
“有照片可以讓我參考一下嗎?”
宋修閱手機上打開的是和陸睢聊天的對話框,想起之前試禮服的時候陸睢給他拍過照發到微信上,便往上翻聊天記錄,翻了幾頁找到了照片,點開放大,把手機遞給宋寧歌,“你看。”
宋寧歌接過來一看,照片上英俊的青年像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嗚嗚嗚,這也太好看了吧!”宋寧歌抱著手機酸了。
宋修閱洋洋得意:“你是說人還是衣服?”
“當然是衣服,你光屁股的樣子我都見過,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犯花癡?”宋寧歌翻了個白眼,還手機的時候不小心手指刮到屏幕,圖片變回正常大小,也把下麵的聊天記錄給暴露出來。
雖然沒看清內容,但陸睢微信頭像後一句話開頭的“寶寶”兩個字,宋寧歌還是看清了。
這下她徹底酸成了檸檬精:“天呐擼,我大哥這麼高冷的人居然也會叫人‘寶寶’,我好酸我好酸,我也要談戀愛,我也想有人叫我寶寶!”
宋修閱老臉一紅,沒想到被宋寧歌看見了聊天記錄,其實陸睢在生活中不會這麼喊他,除了兩種情況。
一種是微信上拿話逗他的時候,還有一種是——床上。
“行了,彆酸了,也不許和彆人說,聽見沒?不是在說伴娘服嗎?你顏色選好沒?”
宋寧歌委屈巴巴,“你們兩個都穿白,那我就不能穿白色的了,粉色的你覺得怎麼樣?“
宋修閱看了她一眼,“不行,你太黑了,穿粉色的不好看。”
宋寧歌大怒,從身後抽出一個靠枕砸向毒舌哥哥,“我哪裡黑了?!我白著呢!從來沒有人說我黑!”
宋修閱單手瀟灑地攔下攻擊過來的靠枕,嗤了一下,揮了揮手臂,“那咱倆比一下,看看我有沒有資格說你?”
宋寧歌看著即使在盛夏都曬不黑的某人,嫉妒使她麵目全非,美目含淚:“不要,不比,你走開!”
“我覺得紫色不錯,你就穿紫色吧。”宋修閱隨口一說。
“怪不得說,是gay都喜歡紫色。”宋寧歌得意地抬起下巴,在鬥嘴中扳回了一城,“既然是你的婚禮,那我就勉為其難穿一次你喜歡的紫色吧。夢幻的紫色紗裙,好像也不錯,我來問問設計師的意見。”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我設計師問,伴郎禮服是什麼樣子的,要不要一起做一套伴郎服啊?”
“伴郎啊?”宋修閱想了想,“應該就是普通的黑色西服吧。”
宋寧歌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問:“老哥,我能問一下伴郎他,長得帥嗎?”
宋修閱:“帥。”
宋寧歌來了精神,一下子從沙發上坐直了起來,“他單身嗎?”
宋修閱點頭:“單身。”
宋寧歌樂了,“他年紀大嗎?”
宋修閱微笑:“可能,比我大兩三歲吧。”
“可以介紹給我認識嗎?!”宋寧歌雙眼發亮,雙手合十期待地看著宋修閱。
宋修閱笑容加深,說:“可以啊,完全沒問題。”
“你人太好了,老哥!愛你麼麼噠!”宋寧歌比了個心給宋修閱,已經開始憧憬在婚禮上的邂逅,以及接下來會展開的一段浪漫的愛戀。
而事實上,宋修閱本來打算邀請俞燦當伴郎,可俞燦有檔真人秀綜藝要做抽不開身,所以陸睢請了盛明澤來當伴郎,盛明澤答應的很痛快。
宋修閱豎起食指搖了搖:“你先彆急著愛我,據我所知,伴郎他,可能不喜歡你這樣的。”
“為什麼?!我不漂亮嗎?我不可愛嗎?”宋寧歌鼓起臉頰做了個賣萌的表情。
宋修閱皺著眉違心地說:“漂亮,可愛,但不影響。因為伴郎喜歡男人。”
“What?!”宋寧歌崩潰地捂住頭,俏麗的臉垮了下來,哀嚎,“咿唔唔咿,為什麼優秀的男人都去搞基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的Mr.Right啊?!”
“彆嚎了,船到橋頭自然沉,順其自然吧我親愛的妹妹。”宋修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撐著頭有些苦惱地說,“先彆說你的Mr.Right,哥這裡有件煩心事,你幫我參考參考。”
宋寧歌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來,有些無精打采:“說。”
“這場婚禮基本上都是陸睢在準備,我也得有點表示對不對,所以我就想送一件東西給他,你幫我想想,送什麼比較合適?”
宋寧歌說:“這還不簡單,他最想要的,你給他不就行了。”
陸睢最想要的?宋修閱回憶了一下,自從兩人和好之後,親密的次數不少,不過每次陸睢都沒做到最後一步,宋修閱能看出來他忍得很辛苦,有好幾次心軟加上自己也瀕臨在失控的邊緣,便試探性地和陸睢說,可以繼續。
不過陸睢隻是親親他,說還不到時候,等到兩人婚禮結束之後再做下去。
陸睢一邊說想吃了他,一邊卻忍著沒下嘴,結果就是在床上折騰他的手段,花樣百出,宋修閱每每都要被他弄得腰酸腿軟,不能自已。
想到這裡,宋修閱情不自禁臉紅了,宋寧歌一下瞧出了端倪,憤怒地學土撥鼠尖叫:“宋修閱你是想到什麼了,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紅?你們一定要在我這個單身狗麵前秀恩愛嗎?有點同情心好不好?這地沒法待了,到處都是戀愛的酸臭味!”
宋修閱回過神,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撲過去捂住了妹妹持續尖叫的嘴:“我的姑奶奶,求你小點聲,你想讓所有人都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