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閱和陸睢聽了一會兒, 沒有繼續再聽彆人辦事的興趣,收拾了一下隨身攜帶的物品, 打算離開這裡。
而那對公鴛鴦也好像做到了尾聲,隻聽到兩聲粗重喘息聲同時響起, 隔壁的湯池回歸了平靜。
宋修閱在心裡暗自讚歎, 這些人膽子真大, 這是有多饑渴?在公共場合都敢這麼玩, 也不怕被人看見。
從湯池出來, 兩人穿著浴袍直接步行回房間休息,但走到酒店大堂的時候, 宋修閱越發現房間的房卡掉在了剛剛泡溫泉的地方,便讓陸睢陪他一起回去拿。
兩人原路返回, 走到溫泉服務台的地方, 卻發現有兩個男人從剛剛他們進去過的湯池隔壁走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還是他們認識的,正是他們的表姐宋語柔的新婚丈夫任遠。
剛剛泡溫泉的地方, 除了陸睢和宋修閱這一間就還還剩隔壁那間有人。
所以他們剛剛聽到那對在隔壁湯池打野戰的公鴛鴦, 除了他們, 不會是其他人。
尤其是他們兩個人舉止不像正常的朋友關係,任遠的同伴臉上還帶著剛剛被寵愛滋潤過的不正常紅暈,叫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任遠沒有注意到宋修閱和陸睢,毫無顧忌地與同伴親密,體貼地替那男人攏了攏胸前的衣服, 看著男人的時候眼睛裡充滿情意, 臉上的寵溺之情表露無遺。
宋修閱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任遠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他之前相戀了多年的戀人,看樣子是他們從來就沒有分手。
任遠和宋語柔結婚才剛剛過去一個月,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背著新婚妻子出來私會老情人,根本就沒把這段婚姻當一回事。
宋修閱拳頭緊握,恨不能衝上去給這個人渣來上一記老拳,好好教訓一下他。
幸虧他旁邊站著陸睢,看出了他的意圖,及時把人緊緊攬在臂彎裡拉走。
陸睢把他帶到視野盲區的拐角處,提醒他彆衝動,然後讓溫泉服務台的工作人員過去幫他們把剛剛遺失在湯池旁邊的房卡取回來。
取回房卡後,在任遠沒有發現他們的情況下,陸睢先帶著宋修閱悄悄離開了。
“你攔著我乾什麼?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畜生。他明明答應了結婚以後會好好對語柔姐,卻又背著她搞出這些惡心的肮臟事。我非得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宋家的女人不是好欺負的!”宋修閱氣憤不已,拉住陸睢的手臂不肯再走。
陸睢停下來,不慌不忙地說:“這裡是酒店,多少雙眼睛看著,不是和他算賬的地方。況且你沒有他偷情的證據,貿然過去他也不一定會承認。”
是啊,沒有證據,任遠不一定會承認,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可誰能未卜先知想到剛剛隔壁的是他們,去拍照留證呢?
宋修閱握拳砸了一下牆壁,恨恨道:“那你說要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這麼瀟灑快活?”
陸睢氣定神閒道:“你不妨先打聽打聽一下表姐對於婚姻的態度,如果她沒有把任遠放在心上,就沒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她。”
宋修閱覺得陸睢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還是有些猶豫:“就算語柔姐不在乎,可是任遠到底是她丈夫,如果任遠和他男朋友的事情被人知道,那些人一定會在背後笑話語柔姐……”
陸睢替青年把額頭前垂下來的劉海撥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說:“阿閱,這件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表姐沒有你想象的脆弱,你不要忘了,她是宋家人。”
宋修閱仍有點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任遠,捏緊的拳頭鬆開又重新握緊,無力地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這都叫什麼事啊?”
回到房間,雙人大水床宋修閱也沒興趣了,他一刻也不想和任遠這種賤男人待在同一個酒店,和陸睢商量了一下,退房離開準備開車回市裡。
車開到一半宋修閱接到一個電話,是趙顏打過來的,他說自己在市區的某家醫院,沒說具體原因,就是請宋修閱過去一趟。
宋修閱掛了電話,有些納悶,趙顏好好的怎麼進醫院了,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我有個朋友在市立醫院,你開車載我去一趟吧?”宋修閱頭轉過去和開車的陸睢說。
陸睢“嗯”了聲,打開車載導航,語音輸入醫院名稱,導航變了路線,然後才問:“你哪個朋友?”
“玩音樂的,你不認識。”宋修閱沒把酒吧認識趙顏的事告訴他,含糊過去。
幸好陸睢也沒再追問,到了醫院,陸睢甚至還問看望病人要不要買個果籃,宋修閱還不知道趙顏到底出了什麼事,便和陸睢說不用麻煩,先上去瞧瞧再說。
按照趙顏微信上發的病房號,宋修閱找到了病房位置,這不僅僅是一間VIP病房,並且病房門口還坐著兩個穿黑西服,大晚上還戴著墨鏡,一看就是保鏢的壯漢。
保鏢們一看見宋修閱和陸睢兩人靠近病房便立即站起來,粗聲粗氣地問:“你們乾嘛的?找誰?”
宋修閱和陸睢對視一眼,心想趙顏該不是給錯房間號了吧,這怎麼還有看門的?
“請問一下,裡麵的病人是叫趙顏嗎?”宋修閱猶豫地指了指病房,“我們是他的朋友,他是生病了嗎?”
兩個保鏢警惕地往前站了兩步,雙手伸向前做出一個趕人的動作:“不是不是,趕緊走,誰都不能靠近這裡。”
陸睢單身護住宋修閱不讓兩個保鏢有機會碰到他,兩人往後退了幾步,陸睢擰眉問:“是不是走錯了?”
宋修閱摸了摸鼻子,“可能吧,我打電話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