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和蛇屬於陰物一係,長期生活在地下陰暗之處,所以被稱為地陰之物。這兩種動物的血液自然也就偏陰性,與陰死之物相臨近。
佛子也是臉色大變,終於知道自己心裡的不安來自何處。
但是,
他們根本不能阻止兩種動物廝殺,束手無策!石像從黑暗之中,泥土之中一步一步走出,此地鮮血倒灌,全部浮空,蠕動進入了邪靈的石像之內,讓它身上的很多傷口居然開始消失......
“你們佛家一脈的佛像,被怨靈附身成為邪靈、鬼佛,你有沒有辦法處理?”文詡低聲問到佛子。
已經可以確認的就是這尊石像以前確實是佛家所供奉的佛像,就憑佛子呆呆愣愣撤掉驅陰手,對它‘阿彌陀佛’就足以說明。隻是這尊佛像之內卻孕育出了一個怨靈,強大得有點離譜,才讓這一切都改變了。
佛子搖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看著蛇鼠死成一片,鮮血染紅了這一塊地,成為石像修補殘軀的力量。邪靈軀體之內一股恐怖得讓人頭皮發麻的氣息在迅速旺盛,複蘇。他身上本來被文詡‘鬥殺術’出現的傷口一條一條的都消失了......
天空之中烏雲滾滾,漆黑如墨,陰寒的氣息籠罩這塊地,一股不安、不祥的氣息從雲層之中降落。此刻成了名副其實的鬼地,大凶之兆。
“我們死定了!”佛子苦著臉看了一眼滿臉陰翳的文詡說道。文詡的臉色有點讓他恐懼,此刻文詡臉色猙獰、陰翳宛如一個魔頭要大開殺戒似的,這是文詡魔性的一麵,觸目驚心,讓人膽寒!
既然邪靈將本來藏在地底的地陰之物都趕了出來血祭,那麼證明事情到了結局的時候,一旦它完全吸收這些地陰之物的血液,它的實力會再度暴增,他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地麵兩種動物的血液再度被吸收了很多。石像仰天一聲怒吼,餘下不多的老鼠和蛇全部齊齊爆裂,鮮血彙聚成為一股股蠕動的血團從石像頸脖處沒入進去。
石像猛地舉起雙臂,向著天空一劃........天空烏雲倒卷,陰氣層層爆裂。一股陰風平地而起,飛沙走石,莫名的嗚咽之聲不絕於耳。死氣從四麵八方地底衝出來將這個工地徹底化為了一處凶險之地。
佛子和文詡幾乎站不穩,舉步維艱,眼睛都難以睜開,身體搖擺不定,在陰風之中感覺到了窒息。
陰氣滾滾,伴隨著閃電,這一方天空與周圍的藍天白雲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卻給人極度壓抑與窒息的感覺,感覺這一方天空似乎要塌陷了似的。地麵開始冒出一股股肉眼看不到卻可以感覺到的黑色陰死氣息。地麵抖動,出現了很多裂縫,宛如地下要爬出一些恐怖的東西。是上古封印的洪荒猛獸要出世了麼?還是地下孕育出了什麼不祥的東西?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地底是一條陰脈!糟了,它用這些地陰之物的血液瓦解了被天地固封的陰脈,這一方土地要不得安寧了,這裡要發展成為鬼窟了。”佛子不斷拉著文詡倒退,想要遠離,呼吸急促的說道。
“放開我,不能讓它得逞!不然這是要死無數的人,讓我用禁忌之術鎮封他們,趕緊放開我,趁著它們力量不穩,陰脈剛剛打開還有機會,快放開我!”文詡不斷掙紮,目光帶著死意嘶吼道。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陰脈剛剛打開,石像剛剛融合地陰之物鮮血,還有逆轉的機會!
“你這是送死!”佛子越發的抓緊了文詡,粗著脖子吼道。
現實就是現實,已經打開了,來不及了!何況還有虎視眈眈的邪靈鎮守在那一塊大陣之上,一切都是徒勞。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到時候他們完全可以卷土重來,封印陰脈,雖然麻煩並不是沒有辦法!地底有一條陰脈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因為連奇臨和酒鬼都沒有看出來地底居然有一天橫過的陰脈。
“你們就要這麼離開麼?我們可是準備送你們禮物呢!”忽然一道戲虐的聲音傳來。文詡一愣,馬上怒吼道:“冷煙客你果然和邪靈聯手了,是不是你破開陰脈節點的?”雖然他聽出了冷煙客咬得很重的兩個字‘我們’,可是他心裡還是不願意承認!
這是玄學界的恥辱!
“你這是在質問我麼?”依舊一身黑打扮的冷煙客,抱著血荼貓出現在邪靈不遠處,和邪靈一起麵對文詡,眼神陰冷而戲謔。
“他一個人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又一道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風笑癡摟著紅衣女屍的腰間,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宛如摟著自己最心愛的戀人,詭異至極。
“風笑癡!!!”文詡咬牙切齒的喊道。
他或許明白了為什麼酒鬼和奇臨還沒有出現,多半被風笑癡用計‘絆’住了,這是猜測。
冷煙客和風笑癡如癡如醉的置身於陰氣最濃鬱之處,他們所祭煉的屍體和厲鬼趁機大肆吞噬陰氣,舒坦至極,連帶他們都如癡如醉,一副享受的模樣!
“你們就是風笑癡和冷煙客?”佛子忽然放開文詡,冷冷的盯著對麵出現的兩個人說道。眸光冷冽,語氣生硬。帶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