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煙客一頓腳步,臉色更加冷酷,瞬間踏入小區之內,一個手捏著一個怪異的收拾嘴裡,念念有詞,然後向著若有若無凡人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指,一道若隱若現的影子們猛然從一顆大樹之後衝了出來,讓它周身的霧氣都在倒飛,然後向著冷煙客所指的方向掠去,期間所過之處,那些白色布條飛舞不止,紅色繩子和銅鈴繃得筆直,宛如拉了滿弓的箭!
“嗯?”文詡向著陰氣最為濃烈,掙紮最為劇烈,引魂鈴似乎要搖斷的方向看來,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似乎拿住一個大家夥?’文詡自語,心裡卻很疑惑,怎麼會出現大家夥?難道兩界裂口擴大了?
文詡輕輕向前踏出一步,從早就擺好的案桌之上抓起柳葉沾著清水向著那個方向一撒,在桌案桌之上豎起兩支香,用一張紅紙一蒙,頓時,冷煙客的厲鬼身前出現了一道紅色聳入高天的屏障,被阻攔了!
“狗屎!”
冷煙客怒吼一聲,拿出一張符紙吞下,兩隻手舞動宛如蝴蝶翻飛,難以讓人琢磨。他向著自己的右手臂一劃,頓時血液流了出來,被他沾著自己的血液寫在自己胳膊之上,而離開他影子的那隻厲鬼臉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紋路,強硬的上前,要強行突破文詡的鎮封。
最直接的表現就在文詡的案桌之上的那一張紅紙中心開始向外凸起,而且突出部分呈現出一個人的麵孔形狀,兩支香也開始扭曲,向後彎曲。似乎被一股巨力壓迫要折斷似的。
這一幕非常非常詭異,案桌之上兩個香爐裡麵一個點著一支香,青煙縷縷,在兩支香前麵貼著豎立擺放著一張紅紙,此刻紅紙中心凸起,呈現出一個縮小的人影的臉,而且兩支香向著紅紙凸出的部分開始彎曲,好似紅紙的另一麵正有一個人在使勁一般,案桌之上的東西全部劇烈抖動,他麵前的一盆清水都有水珠跳出水麵,案桌之上的所有東西都在移動......
“你還要翻了天不成?””文詡麵色凝重無比的看著凸出的紅紙和彎曲的香在心裡吼道,但是卻一點也不敢小覷,他到現在還在疑惑怎麼跑出來這麼大一個東西,
冷煙客用自己的血液暗中力挺鬼王,要衝破這種限製,讓這裡徹底‘解放’出來,最好是讓陰陽兩界豁口裂縫加大,所以他不惜血本,那一隻被攔住的鬼王臉上密布的鬼紋開始扭曲,他嘴角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口角滴血,怒吼連連的向前,地麵上麵踩出了一個又一個不是很明顯卻可以看出來的痕跡,宛如刀子劃過,讓人毛骨悚然。
它周圍的陰氣被排開又吸了過來,在這裡形成了一圈黑的陰霾,厲鬼漸漸露出虛幻的身體,宛如人影,卻猙獰無比,它伸出潰爛的手狠狠的抓向前,它臉上的鬼紋已經蔓延到了它的脖子,力量更進一步的爆發。
陰風呼嘯,卷得這裡的樹葉嘩啦啦不止,他身邊好幾條白色布條都忽然爆碎開來,幾個引魂鈴上麵布滿了裂紋.........
文詡香案之上的紅紙上麵凸出的地方在不斷變形,兩隻燃著的香更是彎下了一半,讓文詡眼睛都在哆嗦。這個小區裡麵的大陣是他布置的,那個地方的布條碎裂他當然知道,可是此刻他根本不敢放鬆,要是香斷紙破,就一切功虧一簣了!
文詡臉色沉凝若水,一隻捏著桃木劍的手上麵沾著一張符紙,抵在紅紙之上,但是他的臉上卻布滿了汗水,兩隻手都在抖動,並不輕鬆。
他忽然一甩並指如劍抵在桃木劍的手,順手抓起香桌之上的符筆,沾著朱砂墨就是一筆畫在桃木劍上,同時筆鋒從凸出的紅紙之上掠過,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紅紙之內傳了出來,讓人頭皮一炸,忍不住差點要抱頭蹲地。
“念你修行不易,快快退去!”文詡對著紅紙威嚴的喝道。此刻他分身乏術,也是有心無力,隻能強行將之喝退。
紅色的紙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朱砂墨,此刻閃光發熱....另一端的厲鬼忽然被從那道屏障之中劃出的閃光掃中,將它擊得後退一步,那一股讓他討厭的力量讓它慘叫,同時文詡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噗”
冷煙客在小區門口吐出一口血液,身子微微一晃,然後一臉陰狠的怒吼道:“文詡,又是你,又是你!!!!我和你沒完!”冷煙客也通過秘法,聽到了厲鬼聽見的那道針對厲鬼的喝聲,當下忍不住咆哮了出來。這一刻他終於聽清了人那個聲音就是文詡的,讓他直接爆發了,有一種要走火入魔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