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地勢格局相繼現世,讓地獄裡麵的巨頭不安分了,讓萬鬼回陽,他們這些老一輩必須牢牢守護兩界交界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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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西郊墓地的守墓人奇峰收起了幾枚特質的卦幣,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然後換了一身青色長衫,端坐在他的小屋之前。
他算到了一絲異象,這裡不需要他鎮守了。那怕他還沒有弄明白這塊墓地之下的格局,但是這塊墓地之下有陰脈路過,還有地脈節點存在,錯綜複雜讓他也不能理明白,他隻知道這個墓園下麵孕育有了不得的東西,可是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有找到絲毫頭緒。
奇峰泡了一杯茶端坐在小屋之前,麵對著遠處的來路,神情漠然,和平時的昏昏沉沉一點也不像,給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約十多分鐘之後,文凜冽的身影出現在那條路上,讓奇峰眼神一淩,整個人的氣質開始蛻變,鋒芒畢露,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
文凜冽目光一下子寒冷了起來,宛如兩道劍芒向著奇峰射去,而後文凜冽氣勢越來越盛,越來越熾烈,當他走到距離奇峰隻有幾步之遙的地方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巔峰,然後他凝視著奇峰淡淡的說道:“我是該稱呼你為奇叔還是稱呼你為奇門主?稱呼你為奇叔似乎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好,喊你為奇門主,似乎又太見外。畢竟你們這一脈和我們這一脈相輔相成,缺了誰都不能獨抗大旗。............算了,還是叫你奇老!”
奇峰張了張嘴,最後苦澀的一笑,整個人宛如泄了氣的氣球,洶湧澎湃的氣勢弱了很多道:“不管你們西南文家有何怨言,我們奇家都無話可說,畢竟當初是我們這一脈對不起你們西南文家一脈。當初你們家族被逼得遠走他鄉,隱姓埋名,我們這一脈袖手旁觀你們應該對我們有怨言......”
“僅僅是如此麼?僅僅是如此麼?....事到如今,事已成定局,你們怎麼還是敢做不敢當?當初如果不是你們算陰者一脈泄露我們文家的一些機密。我們文家會被天師門聯合其他幾個門派打壓麼?以至於我們在玄學界不能夠立足,讓我生生在那個地方被禁足二十年,此事你們奇家要負全責,你們保全了自己,卻把我們推入了火坑。你們欠我們文家的,我會收回來的,誰也休想欠我們西南文家一分半點,就是算陰者——也不行!”文凜冽氣勢淩人的說道,根本不給絲毫麵子給奇峰,哪怕此人是老一輩的名宿,他依舊沒有絲毫的尊敬與敬意,有的事情和怨言,醞釀久了隻會加倍爆發。這是算陰者一脈欠他們西南文家的,他理所應當。
“你在逼我?生死存亡,我們保全自己有什麼不對?”奇峰不善的反問道。
“還未到生死存亡你就把我們文家推出來,隻能說明你怕死。如果真的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你保全自己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們並不是,而且因此害得我們文家老一輩隕落,你們誰也逃脫不了責任,我這一次出山不把當年的帳算清,誰也不能善了。既然我文凜冽出山。你們就準備好接招,何況,你居然再次把注意打到我兒子頭上,將他當‘槍’使......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奇峰臉色一變,而後道:“你見過他了?”
“肯定見過他了,不要忘了他是我兒子。‘困龍之局’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居然忍心不管,讓他們小一輩的出手,差點讓幾脈傳人隕落,你們奇家真是長進。真以為建立了一品堂就可以隻手遮天?信不信我掀翻你們的一品堂?”文凜冽越說越怒,手臂上青筋跳動,差點忍不住出手,算陰者、鬥陰者之間的恩怨外人不知道,但是這兩脈的掌權人卻深深的知道,並不是外界所看到的那麼和睦。雖然這其中不僅僅有天師門還有巫人一脈、風水師一脈、道教、佛教的身影參雜其中,可是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讓玄學界岌岌可危。這個責任誰也逃不掉,不能逃過最終的清算。
“你想借刀殺人,隻可惜你太小看年輕一輩的了。你們奇家是否做好了迎接我的怒火的準備?”文凜冽上前一步眼神微微一眯問道,讓奇峰臉色瞬間凝重,瞳孔一縮,他也不敢視文凜冽的威脅為無物,畢竟此人在當初出世可是掀起了玄學界的大波瀾,修為深不可測,據說直追他們老一輩,二十年的修身養性,二十年的沉寂與磨礪,似乎沒有抹掉他的棱角,反而讓這把‘劍’更加的寒光閃爍起來。
“難道這是玄學界‘那些人’專門留下的一把‘殺伐之劍’?”奇峰皺著眉頭,心裡千百種念頭閃過,最後忍不住這樣質疑了。不是他多心,而是非常有這種可能。他覺得文凜冽可能是有些人布下的後手,甚至整個文家都是後手。
“文凜冽,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就在此時,奇峰背後的房門打開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傳出來,讓人忍不住全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