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符紋在天眼之中就宛如一輪皓月,一輪熾烈的太陽升空。陰殺之劍一閃消失不見,化為一道道劍影交錯在虛空之中.......整個虛空都布滿了陰殺之劍上麵的符紋。這是文詡在逼另一隻陰魂顯形。
忽然,墓坑之中一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骨組合了起來。這一具森森白骨就這樣站立了起來,眼眶之中還有魂火跳躍不止,“桀桀桀桀.......”的笑聲就是從白骨的上下顎之中發出,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具白骨的站起來,在村民眼中可是一清二楚,有兩三個人直接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還有兩人也都嚇尿了......直接傻了,連慘叫都忘了發出。
文詡一皺眉,沒有想到這一隻陰魂居然如此難纏。雖然阻止了外逃,被陰殺之劍逼入墓坑,可是他沒有絲毫的認命.....
這件事情不好向村民解釋。玄學界的事情為什麼那麼玄乎?是因為世俗界的不懂與不認可,此刻這種超出常理範圍之間的事情,絕對會引起莫大的恐慌。
“哼,早知道你要如此,你以為墓葬就是如此簡單麼?囚!”敬若誌雙目大睜,厲喝道。
他兩手結印,向著墓坑一按,頓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從墓坑之中傳來,從墓坑的四麵八方饋壓而來,那隻剛剛站立起來的白骨居然一下子就被束縛住了,就被壓製下去了,直接倒在了棺木之中,連棺木底部都被壓透而過,呈現出一具白骨的穿透痕跡。
“佛爺渡你往生。”佛子輕語。
佛家的超度心經響徹黑夜,一排一排的‘卍’字佛印閃耀發光,飛入那一具棺木底部,然後陰魂發出淒厲的慘叫,不消片刻便連同屍骨都化為了一片塵埃黃土。
“塵歸塵,土歸土,終究是一抔黃土。”佛子身上佛氣濃鬱,宛如隨時會得道一般,香火氣息繚繞,宛如塵世間的一尊真佛顯化,這一刻的他居然讓眾人生出了一種膜拜心裡,還有些許敬畏。
佛家不可小覷,佛法精妙,傳承久遠,底蘊深厚,這一脈的禪機幾乎可比肩天道,連過去、現在、未來這三者都敢修,當真有肉身成佛的大氣魄,非一般修行者可以比肩所在。
“人死如燈滅,不輪回就會化為陰魂,成為鬼,禍害蒼生,一切都是因為有執念。當執念成灰,一切成空。看得開才能輪回,看不開就化為禍端。”文詡認真說道。
人死成鬼,禍害蒼生,值不得同情和留戀。怨念太深,對這個世界從滿了負麵的情緒,也就是禍端的根源所在,也是每一次屍鬼禍亂的起因。
“我們把剩餘的那一具殘害火化了,將骨灰入殮,最後葬入‘九花藏潭’的最深處,至於靈位...他們的靈位到時候我來立。”陳蕾打破了沉寂的氣氛說道。
“掘開中間這座空墳,我覺得地下還有東西。”敬若誌道。
“是不是衣冠塚?在古時候衣冠塚很多,這不稀奇吧?”徐玫走過來說道。
“這下麵代表了不祥,我有直覺。桃木劍通靈,會自動鎮壓妖邪,也會警示,這一層墓坑的土就已經帶著陰煞之氣,恐怕下麵真的埋有大不祥,要不要直接封印起來?”文詡道。
他順手將桃木劍插入了中間這座老墳的尾端,與敬若誌的羅盤一前一後照應,讓羅盤承受的壓力銳減,但是這一塊墓碑大有來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研究。
“絕對不行!一葬再葬是犯了我們墓師一脈的大忌諱,到時候這裡就是真正的養陰之地,萬鬼來潮,這方圓百裡的生靈都會受到影響,甚至滅亡。這種災難性的惡果我們誰也擔當不起。
現在隻有硬著頭皮掀開這一層泥土看看地下到底是什麼再做決斷。早知道這麼多事,我就不應該答應你出手,隻怕這一次我們都被牽連進來了。”敬若誌堅定的否決了文詡的封印提議,最後忍不住嘀咕道。
“這是一樁積德行善的事情,對你無形的影響大了去了。你的運逞大開,你在玄學界會越走越遠,你就偷笑吧,這種好事,你一輩子可以遇見幾次?有一次就足夠你笑傲了,恐怕就是你師傅也不見得遇見過這種古墓葬吧?而且葬法還這麼奇特。
還有,這裡的墓葬之法對你的啟迪、對你以後的‘道’隻怕影響不小,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墓師也可以封印、鎮壓,這已經完全超出了現在墓師界的定義和認知,對你們還原失去的傳承有著莫大的好處和作用,你這在墓師一脈回去也是驚天大功啊,隻怕用不了多久你們墓師一脈就要驚天逆人了,真正掌握了這葬法,你們這一脈就要躋身大派了,以後不管是誰都要給你們三分麵子。恐怕就是奇家、冷煙客、天師門這些大門派也要禮讓你們幾分了。”文詡有點心虛道。
確實彆人冒著生命危險幫他,這個人情欠得太大了。就算是天大的造化,在生命之前都不值一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