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那三個孩子,他們被陰鬼入體,他們的靈魂孱弱,經不住陰氣的侵襲。”大巫師剛剛被波及,此刻虛弱無比指著屋內說道。、
他看見厲九麟進去這麼久還沒有出來不由得急了,這種碰見‘不乾淨’的東西來得快,去得快,往往就是‘一步之遙’就陰陽永離。
“準備雄雞血,柳枝,以及香燭。”文詡看了一眼大巫師說道。身為一個玄學界之人不能夠護佑一方安寧。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大巫師今天行事不夠果斷,這件事他要負責的。
文詡衝進屋內,看見三個小孩子的情況依然沒有好轉,厲九麟臉上布滿了疲憊和汗水,不是他用自身的靈力延緩,這三個孩子早就陰氣攻心,靈魂之火熄滅了。
“不相乾的人全部出去,否則後果自負。”文詡聽見周圍大人的聲音怒吼道。這時候最忌諱吵鬨,否則誰也不知道事情的走向。
“他是我們的孩子,憑什麼趕我們出去?”一個大人紅著眼怒道。
“你想他死你就繼續留在這裡。”文詡大聲道。
那些大人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妥協了。因為他們沒有辦法救活這些孩子,剛剛他們也看見文詡在外麵和那些莫名的東西拚一個你死我活,他們至少聽見了鬼哭之聲,不然也不會剛剛嚇得根本不敢出門去。
文詡上前掏出三張符紙塞在這三個孩子的嘴裡,一指運用禪經之力點在他們眉心,保持住一絲心脈的暢通。
他低聲道:“不是陰魂入體,是陰氣入體,這股力量可以摧毀生機,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多半都性命不保。我看就是因為陰將帶著惡鬼來臨,導致此地氣脈大亂,陰氣過盛被這些孩子吸收,
但是這些孩子命格並不是太硬,所以直接就出了狀況。
我給他們拔出體內的陰氣,你用靈力給他們梳理一遍身體。現在陰界太囂張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大巫師這時候準備好了文詡需要的東西,拿了進來,文詡抓起柳枝蘸著雄雞學手一抖就將血液抖在三個孩子臉上,他用柳枝代筆,在三個孩子的頭部寫符紋。
鎮魂字,安魂,定三魂之火,用雄雞學吸取他們體內的陰氣,事半功倍。
文詡做完這一切馬上將柳枝扔出去,柳枝一離開他的手馬上變得枯黃,轉而漆黑。
幾個孩子全身的烏黑褪去,臉上多了一絲血色。“半個小時之後才可以移動他們,這段時間他們在穩定魂火,千萬不能動。”文詡對大巫師道。
他和厲九麟主動離開屋子,走到後院。大巫師跟了出來,
“你是陰陽師一脈的弟子?”文詡輕抬眼瞼的對著大巫師說道。他剛剛看出這個大巫師術法很淺薄,按理說達不到出師的要求,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掛在村頭的‘鬼鈴’很有來曆,能夠感應到陰死之物的到來,這確實很有來頭,這麼一個偏僻的村落能夠有這種法器太不正常了,他覺得這一切都預示著不正常。
“我?....我們這裡稱之為大巫師,我們一脈先祖曾是偉大的陰陽師,但是後來因為犯了錯被逐出師門,
我們這一脈從此相傳承,但是後來遺失了很多東西,村頭的‘鬼鈴’就是我們祖先留下來的法器,是守護這個村子唯一的東西了。後世無能,否則我也不會隻是這麼一點三腳貓的本事。”大巫師道。
他們是陰陽師一脈的遺棄者,被逐出一門,這是恥辱。
“原來真是陰陽師一脈的傳承者,雖然被逐出了陰陽師一脈的傳承,但是你們依舊堅守了自己的職責,這一點值得讚揚。你們這裡值得陰死之物如此大動乾戈,絕對有著不尋常的地方。”文詡道。
“曾經陰陽師兩分,一分為兩派,一派為亁,一派為坤。亁派流傳,坤派隱匿,想必你就是坤派傳人,現在世俗行走的陰陽師都是亁派的陰陽師。”
其實文詡和厲九麟想不明白為何引路人要派一尊陰將前來這個村子,他派出一尊陰將就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了,這足以說明他對此地的重視,否則一尊陰兵足矣。
正是他隻譴派了陰將和黃泉路返回的厲鬼,就越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這一點文詡琢磨得很清楚,引路人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這裡一定有他們不知道的隱秘,這也是為何文詡要主動出手,反而留下陰將一命的理由,
打草驚蛇,引蛇出洞!
他不信引路人不會急,他破了局,引路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加上九幽獅煞局就是他們壞的好事,引路人絕對坐不住!
隻是他不知道這裡是引路人和守路人兩人共同指揮的地點,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冒失。